“昨晚趕路,沒空睡,本想回來摟著你好好歇息,沒想到竟連靠近你的機會都被搶了。”
“咱們先用膳,一起睡午覺,可好?”
“嗯。”
妙音牽住他的手,在他臉頰上輕吻,“先去掉鎧甲沖個澡。”
拓跋玹像是得到了某種邀請,鷹眸邪魅微閃,眼底閃過一抹激烈的歡喜。
“馬上去洗澡,妃等我!”
他狠狠在上一吻,孩子似地奔出去。
妙音甜地抿了抿,忙去了膳房,這就廚子們忙著備菜。
見大鍋里煮了面出來,便隨手搭配了兩碗牛面放在托盤上,這就端著穿過庭院。
不料,江梓月又拿著大堆的冊子攔過來。
“阿音,我正有事兒找你商議呢!”
“玹玹剛回來,還沒吃飯吶!”妙音委實不想搭理。
江梓月不依不饒,“咱們那酒樓鋪子的招牌菜怎麼弄?大魏這邊的菜品我實在不怎麼悉……”
妙音兩手端著托盤,唯恐注意到兩碗牛面,溜溜地邁著小碎步繞過。
“這事兒晚上再商議,我們家玹玹著呢!他那麼辛苦,我必須先喂飽他。”
江梓月視線當即就追上,與并肩而行,視線盯在牛面上……
翠綠的香菜末碎玉一般通好看,飄在湯上,沁著香濃的氣息。
切得對半的
水煮蛋大小均勻,蛋白包裹著蛋黃,好像是羊脂白玉和黃瑪瑙做的。
碗邊上擺著半圈切得菲薄的牛,湯面了半點小山丘的模樣,湯上還有零星的辣椒油。
嘖嘖嘖……江梓月活了這些年,竟是第一次見一碗面也能這般好看,且聞起來有一香辣味兒,惹得人口水橫流。
只看得到,卻吃不到,簡直殘忍至極!
“阿音,我嘗一口這面唄……”
“不準!”妙音氣結白一眼,匆忙加快腳步,“你離我遠點兒!這是我們家玹玹的。”
“小氣鬼,不就是一碗牛面嘛,誰不會呀!”
江梓月口水直流,氣呼呼地沖進膳房里,“面呢?我要牛面,和音兒那兩碗一模一樣的!”
主廚忙迎上前,“大小姐,剛才的牛面是郡主自己搭配的,這里有現的水煮蛋,牛,香菜……要不然,您也自己搭配一下?”
江梓月照葫蘆畫瓢,然而,搭配好之后,卻總覺得還缺點什麼,卻又說不出缺了什麼,總覺得不夠香。
妙音的臥房里,拓跋玹換了一輕薄的袍,哧溜哧溜將面吃,總覺得意猶未盡。
妙音又分給他一大半,見他大口大口地吃下去,又把自己碗里的牛給他,“別著急,一會兒還有山珍海味喂給你,我膳房做
了你最吃的菜。”
“可我只喜歡和你吃這樣的家常飯。你不知,自回到京城,我就想念你從前給我做得鯽魚燉豆腐,蘑菇燉山,還有***……你這牛面也是一絕。”
拓跋玹說完,忙又呼嚕呼嚕把湯喝完。
江梓月端著牛面沖進門來,“音兒,我嘗一口你的面。”
拓跋玹擱下碗,打了個飽嗝。
“表姐,你來晚了。”
“我也吃好了。”妙音的小半碗面,也已經吃得底朝天。
江梓月看著兩個空碗,莫名生出幾分凄涼來,把自己端來的牛面擱在桌上,“我這是……來晚了嗎?你們……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給我留。”
拓跋玹尷尬地笑了笑,“表姐,本宮委實極,所以……”
“嗚——嗚嗚——你們兩個欺負我!”江梓月這就哭著喊道,“驚鴻——你快來呀!”
拓跋玹尷尬地忙環住妙音的肩,卻最怕江梓月這種不講理的人哭鬧,“表姐,膳房就在后院,您想吃什麼,廚子們給您做便是了,多大點事兒呀!”
妙音哭笑不得,也是個饞的,卻從沒有為了一碗牛面紅過臉。
“姐,不至于這樣難過……不過就是一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牛面了!”
驚鴻卻拎著劍就闖進來,“梓月,誰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
“姐夫?”妙音和拓跋玹無奈地相視,忙道,“就是為了一碗面,我姐不講理,非要吃我們的面。”
驚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決,忙安江梓月,“梓月,你面前這不是有一碗牛面嘛!”
江梓月氣惱地哭嚷道:“嗚嗚……可我這一碗一點都不好吃!還腥,還難聞……”
拓跋玹看了看擱下的牛面,嗅了嗅味道。“表姐,你這一碗看上去倒是也不錯,不過好像……的確哪里又不太對。”
妙音挑了一面條吃下去,“了鹽、芝麻油、胡椒,辣椒油。”
拓跋玹環住的肩,欽佩地嘆道,“妃好厲害,竟是憑一面條,就嘗出乾坤!”
妙音被他夸贊得心里歡喜,也極“乾坤”這個字,“我家夫君夸我都這般霸氣!”然后就在拓跋玹臉上吻了一下。
驚鴻忙環住江梓月的肩,有一樣學一樣地在江梓月臉上吻了一下,“乖,好啦,好啦,不哭啦……”
江梓月心里這才好些,卻越想越是不對勁兒,“音兒,你這到底從何學的如此湛的廚藝?”
“呃……”妙音時間不知該如何解答這個問題。“這個我……”
很想說自己從小就很喜歡廚藝,但是,這事兒解釋不通。蘇驍之前是把關在籠子里的,
怎麼可能從小喜歡廚藝。
拓跋玹搶言道:“阿音在陪我去北厥時,跟著軍中的廚子學的,那些位廚子,可都不一般,都是我從皇宮廚中挑細選的。”
“原來如此!”江梓月忙在桌旁坐下來,“音兒,既然你通廚藝,這酒樓制定菜譜的事兒,也教給你了。咱們至選出五道招牌菜。”
“表姐,這招牌菜的事兒,還得廚子們一起定。”
拓跋玹卻搶言道,“我幫阿音答應了,表姐和姐夫先回吧!”
“這牛面便算一道招牌菜。”江梓月說完,這才和驚鴻一起出了門。
拓跋玹唯恐再有人來擾,忙關上門板,落下門閂反鎖上門,歡喜地上前打橫抱起妙音,“現在終于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有啊,怎麼沒有?”
“誰再打擾,我就把他踢出去!”
妙音被放在床榻上,拉著他的手按在腹部,“就是他呀,他又在呢!”
拓跋玹頓時繃不住笑,擁著躺下來,拿鼻尖親昵蹭了蹭的額角,把摟在懷里,舒坦地閉上眼睛角仍是抑制不住地上揚。
妙音握著他的手,按在腹部,拿毯子蓋住他的手,任由火珠的力量灌他掌心,耳畔傳來低一聲輕嘆,“阿音,和你在一起,我很歡喜,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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