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好的。”李天冬含糊地說，“就是隔音效果太差。”

“車在門口。”小酒窩把鑰匙給他，又補了一句，“晚上還要特殊服務嗎?”

李天冬愕然。小酒窩卻已經咯咯地笑開了。李天冬心里很是奇怪，這年頭，連政府招待所的服務員都這麼明正大地撈業務了嗎?卻見小酒窩笑得得意，心里明白在逗自己玩，就裝作很認真地說:“如果是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小酒窩就抿著笑。

李天冬騎著車到了鄭明的家。鄭明見到他吃了一驚，他原以為李天冬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竟真的來了，而且還趕了這麼遠的山路，忙將他請進屋里。

鄭英還在昏黃的燈下看書，見到他，抿笑說:“李醫生來了啊。”

“還在看書呀，能看懂嗎?”

“有些不大懂，你能教我嗎?”

李天冬尷尬地說:“我就是一個鄉下土郎中，還真不懂。”說到這，他更是覺得自己該去進修一下了，就算學不到什麼，至也能鍍個金，否則，自己就永遠都是個土郎中。

“偏門治大病呢。”鄭英善解人意地幫他說話。

“說實話，你這病我治不了，不過我已經請我爺爺過來了，他年輕時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病，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真的?”鄭英像看到黑暗中的曙一般，兩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那肯定的。我先幫你按一下，活活筋骨。”李天冬上前，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將兩條像是彎曲的木一般的拿過來，一寸寸地按起來。

“哎，李醫生，你為啥跟別的醫生不同呢?別的醫生看到我的病都恨不得趕我走，你怎麼偏偏要湊上來。”

“因為我還不是醫生吧。”李天冬笑說。醫生名要比很多行業都要辛苦，所以有些名的醫生確實害怕接到自己治不了的病壞了名聲，比如高老。但李天冬反正什麼也沒有，也就沒了這些顧忌。

鄭英的雙幾乎全部壞死了，手指上去，就是一層皮包裹著骨頭，覺不到有的存在。李天冬 十指用力按在的各個位上，沒有任何反應。不過，當他從上掏出一包銀針，一一扎進位，最后，刺 腳心的涌泉后，驚喜地看到鄭英的一枯萎似曬干的蠶豆般的腳趾頭輕輕地了一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捻銀針，果然，又看到了的腳趾頭了。雖然是很輕微的搐，但至 可以證明的沒有完全壞死。

李天冬將這發現跟兩人說了，兩人自然是興異常。隨后，李天冬將按的手法教給了鄭明，讓他沒事多給鄭英按一下。病因雖然還沒找到，但一旦完全壞死，就算知道了解救的辦法也晚了。

到夜里十點多時，李天冬告別鄭家父，又騎車回去了。來到衛生院門口時，他想了想，掉頭轉了進去。

白天已經打聽清楚了，醫院只有一個看門的老頭，還有三四個值班醫生和護士，此時夜已深，老頭早就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睡著了。他進去后，來到存放醫療隊帶來的品倉庫—一間會議室門口。

門是鎖著的，但是是那種老式的彈子鎖，之前估計也是被盜過的，鎖舌，門和門框之間被削開了一道口子，李天冬掏出掛脖子上的工作牌，進去，一捅，一推一拉，門應聲而開。進去后，他隨后又將門關上。

月輕撤，會議室里的擺設依稀可辨，李天冬直接來到藥品，順手拿出一盒藥來查看。這時他又懊惱沒去進 修了，因為本分辨不出藥的真假。要說是中藥的話，李天冬一聞一，連產地在哪都能說個大概出來，可這種藥片包裝都差不多，實在認不得。

想了想，他干脆將一些常用藥每種拿了一盒，這才出了門。離到招待所時，他見有家小賣部還開著的，就進去買了些小零食

回到招待所，他把車鑰匙還給小酒窩，又把那些零食放下，說:“謝謝你了啊，這些當作謝禮……對了，你什麼?”

“呀，全給我的呀，真是太謝謝你了。”小酒窩見到那些零食，兩眼放，一把將它們摟過來，“你我小芳就行了。”

“小芳是吧，”李天冬沒介紹自己，因為他知道客戶登記上有自己的名字，“名字好聽的。”

“這麼土的名字還好聽呀?”小芳顯然不滿意自己的名字。

“是啊，我覺得這名字親切，比什麼曼呀娜呀的好聽。”李天冬迎面就是一通奉承，然后說，“對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幫我換個房間，最好左右都沒人住的。你知道你們這隔音效果太差了，我……”

“嘻嘻，你是怕鬧出靜被人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