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臉上出張的神,沖那兩個小夥子擺擺手:「你倆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客人談工作。」
兩個小夥子站起來,看了看我,然後出去了,同時把門帶上。
張小天深呼吸了一口,看著我,臉上出厭惡的神,冷冷地說:「易克,你是為了雲朵的事來找我的,是沒錢了,找我要錢的吧?」
我微微笑著看著張小天,不說話。
張小天咬了咬牙:「雲朵那事,我該花的錢都花了,我幾年的積蓄花得一乾二淨了,你還要怎麼樣?我這剛找到一個職位想賺錢,你就像個蒼蠅一樣叮過來,你有完沒完?我給你說過,那是個無底,再多的錢投進去都白搭,你既然想攬,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掙錢做活雷鋒啊,你找我幹啥,你煩不煩?」
我繼續不說話,順手起張小天辦公桌上的煙,了一顆出來,點燃,慢悠悠地吸起來。
「媽的,該我倒霉,遇見窮鬼了。」張小天嘟噥著,手從辦公桌屜里拿出一沓錢,往我跟前一扔:「這是5000塊,老闆剛給我發的生活費,趕拿著走人,以後不許再糾纏我,我告訴你,雲朵那事,以後和我沒關係了,你要是再敢來找我麻煩,我讓你易克吃不了兜著走。別因為你會兩下子就沒人怎麼著你,我這裡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現在跟的老闆也是道上混的,我要是和他說了,我你站著走不出星海去,你信不信?」
我站起來,拿起那沓錢,在手裡抖了抖,審視著。
「趕走人,走——」張小天不耐煩地說:「你再不給我滾蛋,我就人了!」
我突然著那沓錢沖張小天腦袋就狠狠摔了過去,錢灑落一地。
「靠——你找死啊,媽的!」張小天怒罵一聲,猛地站起來:「易克,你是不是活夠了,你再鬧,我就喊人了!來——」
張小天還沒喊出聲,我的左手瞬即已經過去,住了張小天的下,張小天一下子張不開了,哼哼唧唧地掙扎著。
我的右手接著就掏出了手槍,黑的槍口頂住了張小天的腦門。張小天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渾哆嗦起來。
「張總,你還打算喊人嗎?」我輕笑著說,邊用槍口點了點張小天的腦門:「你要是敢,我立刻就你腦袋開花,你信不信?我給你說,這可是真傢伙,你要不要試試?」
「呃——不,不——」張小天裡含糊地著,一個勁兒搖頭,接著又點頭。
我左手鬆開張小天的下,槍口依舊指著他的腦門:「張總,還趕我走不?」
「不了,不了:「張小天戰戰兢兢地說:「易克,好兄弟,你坐,你坐,咱們有事好商量。」
「怎麼個好商量法呢?」我收起槍,坐下看著張小天。
「我……我再給你一些錢!」張小天又拉開屜,拿出厚厚一捆錢,足足有5萬,推到我跟前:「易克,這是5萬塊,你都拿走,我……我現在手裡只有這麼多了,這是財務今天提了準備出去送禮用的。」
「還有那些呢?」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老人頭。
「好,那些也都給你!」張小天忙彎腰撿錢。
我看著張小天把錢撿完,整整齊齊放到我跟前,嘆了口氣:「張總,你怎麼就知道錢呢?你以為我今天來,一定是找你要錢的?」
「那……你不要錢,你是什麼意思?」張小天不解地看著我。
「你把錢收起來,放好!這錢,我一分不要!」我說。
「這……」張小天不敢錢。
我站起來,拿起錢,拉開張小天的屜,把錢放進去,關上屜,然後摟住張小天的肩膀,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張總,我說不要錢,就是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我們哥倆這麼久不見面了,我想約你出去好好聊聊,不知老兄給不給這個面子?」我說。
「你……你想幹什麼?」張小天神張地說。
「我不是說了,約你出去聊聊呢,你這麼張幹嗎?」我說。
「我不出去,我就在這裡,你想聊什麼,就在這裡聊!」
「張小天——你必須得跟我走!」我收斂了笑容,看著張小天。
「為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張小天說。
「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我要你現在就跟我走!」我鬆開張小天的肩膀:「張兄,你也是聰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易克,你想帶我走,你走得出去嗎?」張小天看著我說:「我這裡除了那兩個小夥子,門外還有不保安,出了門,我只要喊一聲,你就翅難飛,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說這話時,張小天似乎又增加了幾分底氣。
我將右手進口袋,握住手槍,槍口指向張小天的方向:「張總,你說我走得出去不?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既然敢來,就是有準備的,門口還有我的兩個兄弟,可都是帶了傢伙的,你要是不想讓吃飯的傢伙搬家,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的好……到時候,你挨上一槍,不知死活,死了去見閻王爺,不死罪一輩子,而我照樣能,你信不信?不信,出了門,你喊一聲試試?」
張小天臉慘白,低頭不語,一會說:「好,我跟你走!」
「哎——這就對了,聽話是好孩子!」我攬過張小天的肩膀,熱乎乎地說:「張大哥,咱們走吧,車在門口等著呢!」
於是,我和張小天勾肩搭背出了門,門口的兩個小夥子看著我們發獃,我沖他們笑了下:「兩位兄弟,辛苦了,我約張總出去喝茶去了,你們歇著吧。」
說著,我親熱地摟著張小天的肩膀下樓,門口的保安見張小天來了,都恭敬地打招呼,張小天表木然地點點頭,不做聲,跟我上了車,然後二子發車,疾駛而去。
車剛一發,小五就拿出一個黑的面罩,套在張小天頭上。
車子很快開到了萬達廣場,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周圍黑乎乎的。
二子和張小天趁著夜幕將張小天架到我的宿舍,一進門,小五解開張小天的頭罩。
張小天著眼睛,半天才適應了室的燈,看到二子和小五,大吃一驚,又看著我:「易克,你——你和他們——」
「馬爾戈壁的張小天,你敢易哥名字,是不是想挨揍了:「小五舉起拳頭就要打張小天。
「住手——」我大喝一聲制止了小五,然後對張小天說:「張兄,我現在跟著李老闆打工。」
張小天立刻就明白了什麼,臉劇變:「你……你……原來不是你約我,是……是李……李老闆要找我……」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吃李老闆的飯,拿李老闆的錢,就得替他辦事,對不起了,讓你委屈了,李老闆想見見你,所以,我就把你請來了。」
「李老闆在哪裡?」張小天聲音哆嗦著說。
「李老闆正在外面忙,忙完了,會專門來這裡看你,」我說:「在李老闆來之前,你就現在這裡委屈住著,兄弟們會好好陪著你……」
「張小天,你狗日的竟然敢背叛老闆,到我們的對頭那裡去幹活,和我們搞競爭。怎麼著,總經理比總經理助理高一等?錢多不,是不是?我看你是明擺著不把李老闆放在眼裡,跟李老闆作對,你等著,等老闆來了,非了你的筋不可!」二子兇狠地嚇唬張小天。
小五也虛張聲勢地說:「張小天,我告訴你,要不是剛才易哥攔著,不是看易哥的面子,我這會早把你砸斷了。我們現在對你客客氣氣,好生陪著你,等老闆來了,哼——你就等著吧!」
張小天聞聽雙一,一下子癱倒在地。
雖然二子和小五一個勁兒嚇唬張小天,但是,我的直覺,李順最終不會把張小天怎麼樣,他不會要了張小天的命,這年頭,畢竟是法制社會,出了人命,是要償命的,並不是真的可以無法無天胡來的。他一定是有另外的更深層次的打算。
當然,李順到底怎麼想的,我此刻不可能知道。
我把張小天扶起來,讓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然後遞給他一支煙,點著。
張小天了兩口煙,有點鎮定了,說:「你們把我非法拘在這裡,白老闆要是找不到我,會出麻煩的。」
我說:「你不是有手機嗎,到時候白老闆給你打電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應付好的,你張總還能連這點能力都沒有?」
張小天不吭聲了。
張小天剛才說的非法拘,卻讓我心頭一竦,我靠,我確實是違法了,非法限制他人自由,換句話說,這就是綁架啊,這是要犯刑律,被抓住要坐牢的。
我不由心裡一陣悲哀,我自覺不自覺已經開始往泥潭裡了,卻又不能停住。
晚上,四個人一起吃完飯,小五和二子在宿舍里陪著張小天看電視,我借口有事出去。
臨走前,我再次警告二子和小五不得毆打待張小天,兩人點頭答應。
我去醫院陪雲朵,同時給李順打了電話,告知張小天已經被我順利請來,沒有驚對方任何人。
「哈哈,易克,幹得不錯,我就知道你能辦好這事:「李順滿意地說:「把人給我看好了,好好招待客人,我會很快會見他的!」
我答應著。
「秋桐有沒有給你聯繫,問我們出來的事?」李順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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