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山木訥的皺了皺眉頭,很詫異的說。
“方亞楠是昨天被人綁架的,就是說到昨天下班之前都還活著,按照你說的,早該死了啊?”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又環顧房間的四周,淡淡的說。“有人救了方亞楠!”
“誰?誰救了方亞楠?”
“想要方亞楠命的人!”
胡志文實在等不住,聽我說的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科學,黑著臉說。
“你的要求我都滿足你了,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說方亞楠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如果方警有三長兩短,你十個腦袋也不夠換。”
“你別瞎嚷嚷。”蕭連山正想著我剛纔的話,回頭白了他一眼。“你這話我完全迷糊了,想要方亞楠命的人又救了?這……這是爲什麼啊?”
我走到窗邊指著上面的鏡子,窗邊的桌子可能以爲方亞楠太忙,忘記了上面的灰,離擺放鏡子不遠的地方,有一長方形的痕跡,明顯要比桌子其他地方的灰,我把鏡子放上去,大小剛好合適,很顯然這裡之前是放鏡子的地方。
“連山,你看,這面鏡子原先並不在這個位置,這是後來才擺過去的。”
蕭連山走過去低頭看問。
“這麼鏡子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鏡子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是鏡子擺放的位置。”
“位置?”
“這面鏡子剛好對著方亞楠的牀,從這個角度你看看能看見什麼?”我讓開位對蕭連山說。
蕭連山低下頭看看鏡子,果真能看到牀,然後再看另一邊,不解的說。
“什麼也沒有,就能看到天。”
“天上有什麼?”
“太……不對,方亞楠白天都在警局,只有晚上回來睡覺才躺在牀上,晚上……是月亮!”
我點點頭不慌不忙的說。
“別小看了這面鏡子,它剛好折到月亮,又照著牀上的方亞楠,月亮是萬之祖,有句話吸日月之華,但鏡子是反的,鏡中月就反過來吸收方亞楠上的氣。”
“哦,因爲月亮一直在吸收上的氣,所以方亞楠纔沒有死於非命。”蕭連山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還不夠,對方把拖鞋一前一後擺在牀前,這玄月指,是道家施法起咒的一種手勢,此指決能引避,邪魅退避三舍不近其,這樣方亞楠才能活到昨天。”
“聽你這樣說,要害方亞楠的人在行的,覺比要害霆哥的鐘衛國還厲害。”
“何止厲害,此人通道家法,就連十大法也運用自如,至於風水格局更是運用的出神化,方亞楠的生死都在這人一手之間,之前鍾衛國和這個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既然是這樣,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想害方亞楠,現在又救,然後再綁架,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想不通,爲什麼要救方亞楠,偏偏選在昨晚下手,如果要方亞楠的命,本不需要綁架,綁架是爲什麼?”我來回走了幾步皺著眉頭小聲說。
“沒事的話,我就下樓去了,還有好多事。”管理員對胡志文說。
我忽然想到什麼,走到管理員邊急切的問。
“你說昨晚離開的兩個人是幾點下的樓?”
“十二點整!”
“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們下來的時候我正準備去關鐵門,我每天晚上十二點準時關門,風雨不改都好多年了,這個小區裡的人都知道。”
“十二點!”我若有所思的擡起頭沉聲說。“昨天是丁丑日,天閉日,牽命破魂是邪法,施法的人爲了避忌所以選在昨晚綁架方亞楠,雖然這個人救了方亞楠,但牽命破魂是祭之法,一旦發沒魂魄祭祀,施法之人會反其法,今天是戊寅日,剛好和方亞楠八字相沖。
“你是說今天方亞楠就會……死於非命?”
我點點頭在房間走了幾步低沉的說。
“按照方亞楠八字命卦看,是坎命,日柱爲水澤革,今日絕命之地是東南方,是兇厄斷壽之位,水澤革,澤革是指水聚集的地方,但聚而不散,形而不敗,方亞楠是過林之虎,傷虎唯有龍!我知道方亞楠在什麼地方!”
胡志文瞪大眼睛連忙走過來焦急的問。
“什麼地方?”
“以這房子爲基點,東南方有沒有帶龍字的湖泊?”
胡志文低頭想想馬上擡起頭快速的說。
“龍泉湖!”
“帶上你的人馬上去龍泉湖。”
在車上我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對方亞楠施法的人要搞出這麼多是,以對方的功力來看,真想要方亞楠的命如同掐死一隻螞蟻般簡單,而且還不留丁點痕跡,綁架方亞楠把事搞的這麼大,整個片區的警察幾乎都出了,完全讓自己陷於被,這麼做又是什麼目的呢?
車停在龍泉湖邊上,所有的車都打開車燈,整個湖被照的亮,前來營救的警察挨著湖邊開始搜索,胡志文焦急的看守著我和蕭連山,不時向四周張。
陸續從各個方向回來的人都說沒有發現,胡志文臉上的表越來越難看,拳頭握的咯咯指響。
我看著平靜的湖水,轉頭冷冷對胡志文說。
“給我一張紙!”
胡志文拿我沒有辦法,方亞楠的安危全都繫於我上,咬了咬牙遞過去一張紙。
我把方亞楠八字寫在紙上,折紙船推湖水之中,然後中指沾湖水彈於紙船紙上,湖面本沒風,可紙船缺慢慢像湖心飄過去。
“你的人跟著這條紙船,千萬不跟丟了。”
按照我的吩咐,好幾把手電筒都照在紙船上,龍泉湖有十四座孤島和十四座半島,面積相當大,我的目一直沒離開過紙船,漂流了十幾分鍾後紙船停在水中再也不。
“方亞楠就在紙船所指的水下面。”
胡志文看看我怒不可遏的樣子,一點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連山,下水救人,快!時間來不及了。”
蕭連山聽見我的喊話,一把推開負責押解自己的警察,跳進水裡,胡志文和旁邊的警察以爲蕭連山要逃跑,掏出手槍正打算向水裡擊,我面不改的站在前面,擋住所有黑的槍口。
胡志文看的出早已忍夠了我,手指在扳機上抖,咬著牙恨不得槍打死我。
“方亞楠就在下面,不過我怎麼也拉不,好像被什麼纏繞著。”蕭連山浮出水面大聲的喊。
我連忙看看四周,裡蕭連山最近的岸邊有顆梧桐樹,和周圍的樹不一樣的是,才五月多很多樹葉已經枯黃。
我走到樹邊拿起地上的石塊,割破自己的手掌,沾著鮮手掐君師指,在空中憑空寫畫,口裡大聲念著。
“天清清地靈靈三奇日月星,通天地鬼神驚,兇神惡煞奉吾令走不停,天靈靈、地靈靈、兇神惡煞、殺、殺、麻煞、喜煞盡改滅形,神兵火煞如律令。”
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都說不出話來,剛纔明明樹上什麼都沒有,我話音剛落,月下,整顆梧桐樹上纏滿了紅線,一直延到湖水裡。
“方亞楠上就是被這紅線纏繞著的。”蕭連山又從水裡潛出來。
我雙手中指單曲和大拇指相握,用力一甩,手上鮮灑到梧桐樹上,隨即大喊一聲。
“邪魅退燼!”
樹上的紅線離奇的瞬間燃燒起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連山再次從水裡浮出來的時候,走裡抱著一臉蒼白的方亞楠,好幾個警察紛紛跳進水裡把他拉到岸邊,法醫趕過來對方亞楠搶救,所有人都圍在旁邊,在水底這麼久,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方亞楠存活的機率有多渺茫,當法醫擡起頭從空的眼神中,大家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法醫什麼話也沒說,表黯然的搖搖頭。
我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抓起方亞楠的手,手指按在脈搏上,忽然長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你……你是不是有辦法救?”胡志文雖然從來不相信封建迷信的東西,可剛纔看我做的事,已經完全不能用他學的知識來解釋。
我沒有理會胡志文,坐到躺著的方亞楠邊,解開的服,一隻手按著的口,一隻手著方亞楠的,低頭把口對著口上。
在口的手猛然一用力,等到我擡起頭來的時候,口裡銜著一團紅線,方亞楠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從裡不斷涌出湖水。
胡志文看見方亞楠甦醒過來,長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如泥的坐在地上,臉上居然衝著我一個勁的傻笑。
有警察急衝衝跑過來,面急切的對胡志文說。
“胡隊,剛纔接到通知,我們片區警局被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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