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萌重生了,重生在一個安靜理的花瓶上。現在的時間點,安靜理正參加一個作為出道跳板的選秀節目。
安靜理其人,混跡娛樂圈的顧秋萌算是略有耳聞。外表甜可,鎂燈下是不諳世事的傻白甜人設,出道三年沒有一部代表作,卻以錦鯉質而聞名于眾。
業傳說,但凡跟安靜理沾上關聯就能帶來好運,尤其以本人不定期轉發的自拍為甚。眼前的男人,也就是安靜理的經紀人沈墨要自己刪除的,正是前陣子安靜理發的一條題為兩天轉發攢好運的容,據說是錦鯉質的第一次試水。
結果怎樣打開安靜理的個人號就知道,一個剛參加選秀節目只在二十名左右徘徊的新人居然有超過五十萬關注,而且大多是來還愿的。
“這次只是失憶,下次指不定就缺胳膊了!”沈墨不甘心的碎碎念,自行將顧秋萌醒來后的種種反常理解為錦鯉質的反噬。
“……”顧秋萌有種無言以對的覺。
如果告訴他,三年后的安靜理不但活蹦跳,還活了全網聞名的錦鯉,不知道他會作何想。
“你想再住幾天觀察觀察,還是直接回家?”似乎是司空見慣,沈墨也不糾結失憶的事,只是商量的詢問顧秋萌的意見。
“回家?你家我家!”默默拉開到安全距離,顧秋萌防備的抱著被單。
單人大床房,不對,是豪華看護病房,觀察掛在床頭的病歷卡得知,安靜理就醫的是市出了名人傻錢多人士專住的洋醫院。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沈墨出一苦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節目組,應該還來得及補全這周的鏡頭量。”
“不。”緩緩搖頭,剛剛看到時間的時候,顧秋萌就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今晚在國際會議中心有個慈善派對,能想辦法搞到邀請函嘛?”
三年前的今天,顧秋萌學歸國參加的第一個社晚宴,就是由許廣杰主辦的慈善拍賣會。
會上許廣杰以高出市場價十倍以上的價格拍下自己送拍的一對藍寶石耳釘,并當眾作為見面禮送還給自己。
既然重生的時間點如此巧合,顧秋萌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上天在明示自己應該以旁人的份阻止兩人的相識。
指不定還能憑借蝴蝶效應,讓不知所蹤的安靜理和顧秋萌回到從前。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記得你不喜歡這種場合……”沈墨疑道。
“是不喜歡,所以我們去替天行道。”顧秋萌滿臉坦然,“所以現在我去做頭發你去準備拍賣品,晚上見。”
替猶豫不決的沈墨做出決定,兩人原地解散,雖然份有所改變,顧秋萌還是以前的顧秋萌,遇上大事絕不含糊。
派對的舉辦地點是近郊一座別墅,道路兩旁隨意停放的各高檔車輛像迎賓似的一路指引到目的地。顧秋萌到的時候,宴會廳里已經來了不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其中不乏悉的面孔。
果然是名流集聚的場合,遠遠便看見作為主辦者的許廣杰穿得人模狗樣的穿梭于人群之中,如魚得水渾散發著得意的氣場。
看到兩人的到來,許廣杰臉上掛著的微笑有著一瞬間的僵,雖然很快被舉杯示意的作擋住,依然沒能逃過顧秋萌的眼睛。
“你跟他認識?”顧秋萌疑的問道。
“見過幾次,不太。”機智如沈墨,知道顧秋萌跟許廣杰不對付。
“沈公子,別來無恙啊。”還想多問幾句,卻被許廣杰故作開朗的聲音打斷,“這位是……”
“我老婆。”沈墨不聲的將顧秋萌擋在后。
“原來江湖傳聞是真的,沈公子年紀輕輕便娶得娘,真人羨慕啊。”愣了幾秒,許廣杰見風使舵的將稱贊轉移到顧秋萌上,眼里還殘留著來不及收斂的惋惜,“沈夫人長得如此致,不知道有沒有出道做明星的打算?”
父輩是以商業爛片發家的導演兼制作人,靠著多年的經營功洗白為藝家,到許廣杰這輩沒有繼承到半點文藝細胞,家道自然不如從前,不過依然靠著手段在圈占有一席之地。
“有。”淡然一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顧秋萌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如此油膩的家伙。
“勞煩許公子費心。”沈墨下心中驚訝,不太理解顧秋萌的主示好,卻還是堅持在兩人中間卡位。
“但是,與你何干。”微微挑眉,顧秋萌眼里的挑釁不能更明顯。
“咳咳。”許廣杰假意咳嗽掩飾自討沒趣,不由對顧秋萌多看了幾眼,卻發現記憶中完全沒有這號人的存在。
“對了,我最近有個腦。”顧秋萌事不關己的語氣好像在討論天氣,“大概就是一對假兄妹把哥哥的原配死被報復的故事,如果許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來討論是拍恐怖片還是家庭劇。”
“咳咳咳……”這次許廣杰的咳嗽引發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尷尬的繼續寒暄了幾句便借口溜走。
“哼,小人!”顧秋萌長舒一口惡氣。
“你是故意的吧!”沈墨滿眼興味,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分析,“這麼大反應,他跟他妹妹的傳聞并非空來風。”
失憶后的安靜理雖然跟以前有些不同,不過格還是一樣火辣。沈墨暗自尋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許廣杰有這麼大敵意,難道只是普通的大小姐脾氣發作?
“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失憶癥患者。”顧秋萌無辜聳肩。
宴會廳外突然傳來一陣,一腦兒涌向門邊,一時間閃燈和快門聲齊飛,大概是來了什麼大人。
朝出口方向去,一位著寶藍宴會長的人在人群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白皙姣好的臉蛋在鎂燈的照耀下略顯青,有些無助的看向離自己最近的許廣杰。
“顧秋萌。”輕呼了一聲這個悉又陌生的名字,顧秋萌的覺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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