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老爺子,你得意!”聽到齊慕雪話語里的威脅,葉靜蘭嚇得收回了自己的手,憤憤的扔下一句話,拽著包包離開了。
走后,白落璃見沒了倚仗,而剛剛齊慕雪將葉靜蘭玩弄在鼓掌之間的畫面全程都看在眼里,當下也不敢停留,腳底抹油就想溜。
收拾完了葉靜蘭,齊慕雪再次躺回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口,說了這麼多話,都口干了。
察覺到白落璃的作,清冷的嗓音淡淡暈開在辦公室:“為豫白的書,你的職責應該有攔住不相干的人吧,總裁的辦公室,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來的。”
背對著齊慕雪的白落璃看不到臉上的表,卻在聽到這沒有起伏的話語,軀不住的抖。
頭上有冷汗冒出,明白若是自己沒能給出一個滿意的回答,今天就是在鼎謙的最后一天了。
僵的轉過,白落璃巍巍的開口:“小姐息怒,往日葉小姐出總裁辦公室,是得到老爺子的許可的,我們書也沒那個膽子攔著。今日是葉小姐越矩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責怪你?”齊慕雪笑了,好比三月春風點醒桃花,溫暖中卻也藏著擋不住的寒意。
再次打了個寒,白落璃低垂著頭辯解:“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話到了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明明葉靜蘭出喬豫白辦公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不想,到了齊慕雪這邊這麼麻煩。
往常喬豫白雖然也不待見葉靜蘭,但是敲門進來,他也不會阻止。
只能說白落璃忘了,站在面前的是齊慕雪,不是喬豫白。
“不是這樣是哪樣?你明知道豫白不在,卻還是讓進來了,你敢說,你的心里就沒一點要指責我的意思?”齊慕雪把玩著自己的頭發,再次開口了。
自己的心思被齊慕雪看的的,好像沒有一點,白落璃慌了,心不住的往下沉,想要抓住什麼,卻只有一團空氣。
“出去吧,你,我還不放在眼里。”就在白落璃心中天人戰的時候,齊慕雪突然大方的讓離開了。
抿了抿,白落璃眼神復雜的看了眼齊慕雪,淡定自若的模樣好比一朵空谷幽蘭,傲然自立,只有別人欣賞的份,沒有低頭的理由。
“是。”低聲應了,白落璃踩著虛無的步伐走出了喬豫白的辦公室。
一出門,就雙無力的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心跳個不停,仿佛要跳出腔。
拿起桌上的巾了頭上的汗,與齊慕雪對峙,好像用完了全的力氣,都敗下了陣來。
可若是要就此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個男人那麼優秀,那麼耀眼,公司上下覬覦他的又不止一個人,齊慕雪能防的了那麼多人嗎?
一直以來,白落璃都為自己能在喬豫白邊做事而沾沾自喜,是公司對喬豫白有心思的結的對象。
不能把怎麼樣,總有人能收拾,那麼多人,就看能不能忙的過來了。
眼中劃過惡毒,充滿算計的芒,白落璃轉眼間已經有了不心思。
辦公室里一下子就只有齊慕雪一個人了,哀嘆了口氣,這下是真的煩惱了。
“喬豫白就是個香餑餑,到哪兒都有人對他心懷不軌,真要每天幫他掐桃花,我就要改行去做滅花大盜了。”
嘟著咕噥著,一種心累與無力油然而生,當初怎麼就著了他的道,答應跟他在一起了呢?
早知道這麼多麻煩事,就有多遠跑多遠了,現在后悔,來不及了吧?
此時此刻,會議室,喬豫白抑著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將面前的水杯扔在這群人的臉上,好讓他們停止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
“我們敬稱你一聲‘總裁’,是希你有這個能力,能帶領鼎謙走上一條繁榮之路,而不是讓你為了一個人,任妄為到棄公司于不顧!”一位五十多歲的富態男子面不悅的開口。
在他話落下,其他幾個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得到示意,也紛紛開口:“王董事說的沒錯,鼎謙的輝煌離不開總裁你的領導,這一點我們都清楚,但是那個子,我們希總裁不要因為私事而耽誤了正事。”
“我們公司向來講究公私分明,總裁可不能帶頭行不良之風。”
“當然了,我們明白總裁日理萬機的,辛苦了,也有個人需要,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是在指責喬豫白,就是在說齊慕雪的不是,聽的他額頭青筋暴起,只想甩手走人。
不過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他要看看,他們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若是不想干了,古有賢臣清君側,今有他趕小人。
這些人說著說著也累了,拿起桌上的水杯潤了潤嗓子,由此可見,說話也是一件費神的事。
見他們停止了指責,喬豫白不冷不熱的問:“說完了?”
看不懂喬豫白的表,那個最先開口的王董事心有些忐忑,卻還是著頭皮道:“我們的意思想來總裁也明白,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發出一道嗤笑,喬豫白點起一煙,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在西裝的口袋里,吸了兩口,慢慢吐出一圈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做事,還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鼎謙是我的心,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它的發展,至于你們,這麼多年來,撈到的油水還不嗎?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是你們給幾分就開染坊的理由。”
會議室的溫度在喬豫白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點的降了下去,四面八方的冷意往那些開口人的上鉆。
明明喬豫白看上去沒有什麼怒火,卻偏偏冷的讓人心都抖,后背都在冒冷汗,于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總裁,我們,我們一直都循規蹈矩,不該干的事都沒干過啊。”王董事哆哆嗦嗦的,有氣無力的為自己辯解著。
朦朧的煙霧散去,出喬豫白那張致冷峻的容,一舉一都是那麼撥人的心弦:“嗬,不該干的事,就是給你們一百個膽子,你們也不敢干!”
有些事,本就是背地里做的,只是不是那麼明目張膽罷了,也無關要,他可以不在意。
只是今天,他們及了他的底線,那就是齊慕雪,他不容許任何人說的不是。
“你們在這個位置上坐的也夠久了,也差不多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鼎謙,不是沒你們就不行的。”
喬豫白將還沒有完的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扔下這麼一句判了死刑的話,轉就走出了會議室,連給他們求的機會都沒有。
王董事慘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若不是有靠背,他想他定會狼狽的摔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完了。”細弱蚊蠅的一聲呢喃,王董事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兩個字,眼前一片灰敗。
他邊那些人的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步錯步步錯,挽回也沒有可能了。
從會議室出來,喬豫白還是一腔怒火,理了這群鬧事的人,并沒有讓他的心好多,反而更加煩躁了。
雖然早就有將董事會的這群不安好心的人替換掉,但沒想到事這麼快,后續的工作量又會大很多。
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突然亮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他覺得有必要讓一些人回來了。
拿出手機打給楊瀟,簡單代了幾句,只是話語間的沉默必不可,最后化為了嘆息。
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一臉苦惱的齊慕雪,他收斂了脾氣,腳步輕輕的走到了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著的頭:“小臉都皺一團了,什麼事如此愁眉苦臉的?”
見是喬豫白回來了,齊慕雪順勢將頭靠在他的上,語氣里是濃濃的無奈:“剛剛葉靜蘭來了。”
“來做什麼?”喬豫白面上出幾分疑,最近消停了不,難不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說來干什麼?來找你的唄!”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齊慕雪著喬豫白的大,責備著,“你說說你,沒事長那麼帥干嘛?爛桃花那麼多,真當我不存在啊?”
“我自認天生麗質,還沒有丑到可以被忽視的如此徹底的地步,怎麼那群人的眼中就只有你呢?天冷著張臉,拒人于千里之外,們就沒點自覺的嗎?”
齊慕雪就不懂了,喬豫白這副模樣,走一步就冰寒三尺的,那群人是出了問題還是咋了,就沒有一點自知嗎?
“嘶”
“嗯哼”
沒有等到喬豫白的回答,卻聽到了一些不太對的聲音,抬頭就看到他深邃的瞳孔中,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