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逸的手已經到面前,白芷不得不牽住他。
“哎,”白芷低聲音說:“不要曝我啊!”
蕭風逸聲音清晰地說:“我還能把你藏著掖著一輩子嗎?”
他是用正常分貝的聲音說話,再加上他領口戴有麥克風,所以全場人員乃至觀看直播的觀眾,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四周觀眾的目,都齊刷刷落在白芷上,羨慕嫉妒恨皆有,盯得白芷渾如坐針氈。
方才,白芷被選上臺和蕭風逸互,蕭風逸那些迷妹就嫉妒。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和蕭風逸有特殊關系,只是把當個幸運觀眾。
現在眼看蕭風逸當眾牽手,迷妹們終于明白:剛才蕭瀾山執意要讓白芷和蕭風逸互,是因為他倆關系不一般呢。
就有些孩直接拿出手機,取消了對蕭風逸的關注。
在們眼里,男神就是們的虛擬人。他談了,等于是背叛出軌,所以們絕對不會再喜。
蕭風逸拉著白芷的手,拉著一起走上舞臺,接著他朗聲說:“我最想激的人,便是站在我邊的這位姑娘,沒有點亮我的人生,就沒有我現在的輝煌。”
他話里的含義,除了裴子靖和蘇筱,其他人都聽的不甚明白,包括白芷都稀里糊涂。
節目結束,蕭風逸和白芷一起回家。
一上車,白芷就對蕭風逸抱怨:“你怎麼可以當眾曝我?你知道這樣會造多嚴重的后果嗎?”
蕭風逸疑的盯著:“不是你之前要求過,要我宣你嗎?我如今當眾宣稱你是我人,你不滿意,是因為我沒有當眾對你表白?”
“幸好你沒有表白,不然哪,我會被嫉妒的眼殺死!”白芷了眉心,煩躁地說:“我估計,不等明天早上,我的個人信息就會被網友們人出來,然后我會收到不計其數的詆毀謾罵。”
“別怕!”蕭風逸握住的手,“有多風吹雨打,我都幫你擋下來。”
而后,他話鋒一轉的問:“我今天拿到狀元之位,你怎麼祝賀我?”
“這個嘛!”白芷還真想不出來,怎麼祝賀他比較好,請他去飯店吃吃喝喝好像太俗氣,發紅包也顯得很庸俗。
轉了轉腦子,突然茅塞頓開,“給你,你最吃的糖果。”
白芷拉開手提包的拉鏈,抓了一把花花綠綠的水果糖,塞到蕭風逸手里,花言巧語地說:“禮雖簡單,可包含了我的一片心意啊,禮輕,意重!”
蕭風逸剝了一個糖丟進里,倏然間他皺眉:“太甜了!”
“不對呀,”白芷瞅著他嘀咕,“你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嗎?敲桃子里甜滋滋的桃仁你能吃下去,世界第一甜食馬卡龍你也吃得下去。普通的水果糖,你卻說太甜了。”
“我覺得甜是因為……”蕭風逸話沒說完便住口,他以前嗜甜如命,是因為生活太苦,他只能通過吃甜食尋找藉。
如今,他沉醉在溫富貴鄉里,生活甜又好,當然吃糖都覺得很甜。
蕭風逸掐了掐白芷的臉頰:“你給的糖,包含了你的心意,當然是世界上最甜的東西。”
“甜言語!”白芷扭頭看向車窗外,正好看到掛在幽藍的天幕上那純凈皎潔的圓月。
白芷搖下車窗,悠悠嘆:“今天是歷十五吧,月亮真大真圓。”
蕭風逸順著的話回應:“今晚,確實是個良辰景的好日子。”
他發車子返家,一路上和白芷東拉西扯的閑聊。
車子開到半路,白芷手機突然打進來個電話。
一看來電人,白芷心里就發慌,“糟糕,是我媽!”
瞪著蕭風逸抱怨:“肯定是我媽看了電視,打電話來問長問短了。”
“接電話呀,”蕭風逸淡定地說:“正好讓我在電話里拜訪未來的岳父岳母。”
白芷接通電話,小心翼翼地問:“媽,有什麼事嗎?”
“喲,你這鬼丫頭!”白媽媽在電話里笑嘻嘻的抱怨,“了個那麼優秀的男朋友,也不向我們個音信。害得我和你爸整天擔憂著你嫁不出去。你趕跟我說說,那小伙子多大了?做什麼工作的?家里姐妹兄弟幾個?他對你好不好……”
白媽媽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白芷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媽,你那麼興干嘛?我和他八字沒一撇,能不能還不一定……”
話沒說完,蕭風逸突然剎車,而后靠近,語氣咄咄人的質問:“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朋友,你還不想和我修正果,不怕別人罵你負心薄?”
“一邊去!”白芷想推開蕭風逸,后者卻劈手搶過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白媽媽說:“伯母您好,這眼看就要過春節了,到時候我和白芷一起回家拜訪您可好?”
“好好好!”白媽媽歡喜的合不攏,“我家白芷就有勞你照應了,這孩子生慣養著長大,脾氣難免任胡鬧,你多擔待著點。”
白媽媽說話嗓門太大,即便沒開免提,白芷也聽得一清二楚。
搶過蕭風逸手里的手機,掛斷電話,然后把手機扔到后座上,“咱倆這才哪到哪,你就急著跟我回去見父母,下一步,是不是要和我生孩子?”
蕭風逸再次發車子:“既然要結婚,當然得速戰速決。拖拖拉拉的,頭發都拖白了。”
白芷嘀咕著抱怨:“表白都沒表白,就想把我騙到手,也太便宜你了!”
蕭風逸溫潤淺笑沒說話,充滿儀式的表白當然會有,他當初既然許下承諾,就一定會實現諾言。
帶著白芷返家后,蕭風逸先讓白芷在樓下等候,“我去樓上布置,等我你的時候,你再上來。”
白芷弄不清蕭風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老老實實的等候在樓下,約莫過了半小時,聽見蕭風逸清朗的聲音在呼喚:“纖纖,你上來。”
二樓樓梯的轉角,蕭風逸長玉立的站在原地,等候著白芷。
白芷剛剛上樓,他立即拿出一條巾,蒙住白芷的雙眼,隨后牽著的手與十指相扣。
他低若耳語的聲音,在白芷耳邊呢喃:“跟著我慢慢走,放心,有我牽著你,你不會摔跤。”
白芷任由他牽著自己,跟隨他的步伐步步向前。
首先聽到房門推開的“咿呀”聲,接著聽到旋律的音樂聲,隨后,覺到蕭風逸把按在藤椅里坐下。
臉上的巾被解開,白芷頓時看清眼前的一切。
有那麼幾秒鐘,白芷激的忘了呼吸。
這間屋子,是位于二樓的書房,占地面積寬闊。
有一邊墻壁,整個鑲嵌著明亮的落地窗,所以采和視野都很好。
此時窗簾整齊的拉向兩邊,過明亮的玻璃,可以清晰看見天際漂浮的明月,以及漫天閃爍明滅的星辰。
室沒有開燈,唯有墻壁上鑲嵌著的燭臺上,幾點燭搖曳閃爍,把夜渲染的迷蒙而浪漫,搭配著室旋律輕的音樂,氣氛是說不出的好浪漫。
“纖纖。”坐在白芷對面藤椅里的蕭風逸,的呼喚。
黯淡的燭,把他俊逸的容勾勒的朦朧而模糊,仿佛夢境里的影像。
“纖纖,你聽……”蕭風逸切換了手機里的歌曲,他清旖旎,繾綣深的歌聲,頃刻間從藍牙音箱里飄出來:“當落花雨灑滿天,紅塵滾滾如云煙……”
這首歌,是網絡上流行的熱門金曲《醉千年》,歌詞本就唯古典,經由蕭風逸清耳悅心的天籟之聲唱出來,更是聽至極,讓人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在纏綿悱惻的歌聲中,蕭風逸對白芷深表白:“有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愿兮。纖纖,那一日與你人生初見,你的風采驚艷了我的眼。起初不知那心神激的覺是為何。后來我才懂得,那便是傳說中的——一見鐘!”
恰巧,藍牙音箱里播放的歌曲,到了最經典的片段:“就只看了你一眼,便已確定了永遠,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由于播放歌曲時設置了回音,歌聲聽起來更質,很有沖擊人心,震撼心扉的效果。
蕭風逸還在繼續深表白:“結發同心,以梳為禮。”他解開長衫的盤扣,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巧致的小葉檀木梳,放在白芷手里,“金銀玉飾太過俗氣,送你把一梳梳發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的木梳,你可歡喜?”
被他話說的心神搖曳的白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梳,立即,發出一聲驚呼:“這不是我在購車里放了幾年的梳子嗎?”
這把木梳是用名貴的小葉檀木打造,梳背上雕刻著若天仙的古裝子,和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
因原料名貴,再加上雕細琢的雕刻手法,所以木梳的價格極其昂貴,幾乎抵得上白芷一月工資。以前數次痛下決心,都沒舍得把這把梳子買下來。
白芷握木梳,由于這東西一直被蕭風逸放在懷里,梳子上都還殘留著他的溫。
“我很喜歡這個禮,”淚眼朦朧的看著蕭風逸,發自心的說:“更喜歡送這個禮的你。你說,你對我一見鐘,我對你何嘗不是一見傾心。”
蕭風逸溫潤淺笑,比窗外月還和三分,“你的心意,我一直懂。”
本該是意,兩相繾綣的時刻,白芷心里突然升起影:如果蕭風逸知道,當初只是想和他玩游戲,那他……
白芷不敢細想,深深的呼吸,既然蕭風逸到現在都沒看出端倪,那就讓這件事為永遠的。
蕭風逸將白芷拉到他前,而后把按到自己上坐下,他擁著的上半,在耳邊低語:“你看,窗外的月多好。此生有你,月白風清。”
最后的八個字含義頗深,可現在的白芷,渾然不懂其中的深層含義。
等到此后的有朝一日明白過來時,已把蕭風逸這個骨的男人傷害至深。
蕭風逸聲音低微,宛若耳語的在白芷耳邊細語呢喃:“萬丈紅塵,悅己者唯有三:日,月,與卿。日出東方,月落西廂,執子之手,與卿白首。”
他的緩緩靠近白芷,以為他要親吻自己,白芷的闔起眼眸,等待他的熱吻落在瓣。
預想中的親吻并沒有落下,蕭風逸只是輕淺的吻了吻白芷的鼻尖,而后就把腦袋按到肩上,靜默無言的擁抱著。
白芷好生失,睜開眼睛,氣咻咻地問:“什麼意思啊?你的初吻那麼珍貴,到現在還不肯給我。”
蕭風逸溫的哄:“還不到時候,”他了白芷的鼻尖,“你若是等不及,想要強吻我,我絕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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