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的時候,他正在熱鍋里的粥,這里除了他們兩個再無其他人,鍋里的瘦粥,自然是他煮的。
跟理智相比占了上風,加上吃了藥有點神志不清,踱著步子走到廚房,在洗碗機里拿出瓷碗,放到臺面上。
許熠亭挑眉:“只拿一個?”
盡管不愿,但還是又去端了一個碗。
“你燒壞嚨了?唐星寧,不會說話了?”他慢條斯理的盛粥,越過,直接端到飯桌上。
唐星寧終于開口,只是聲音比平時疲倦,沙啞。
“我病了,許熠亭,難不你還要我給你唱歌?”把勺子放在兩個碗中。
兩個人這麼配合,倒像是同居已久的尋常一般。
拉開椅子,坐下來吹著眼前的白粥,拿著手機翻看錯過的消息。
向薇急切地問了幾遍的況,但都沒有回復。
最后一條消息是讓別忘了明天的綜藝錄制。
想必許熠亭已經解釋過在金樽公館了。
放下手機,悶頭吃粥。
許熠亭坐在對面,把的小作小心思盡收眼底。
“唐星寧,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講?”
出席酒局,不辭而別,抬杠。
在他這里,條條是死罪。
可是他從容不迫地坐在餐桌上,甚至給生病的自己喂了藥,煮了粥,一直到半夜三點。
唐星寧抬頭,笑容沒有平時的神采:“哦,許二的手藝不錯。”
勺子敲擊瓷碗的聲音嚇了一跳,低著頭,愣怔幾秒,也用力把勺子敲在碗上。
并不想向他服,心里就算盤算了一千遍摔門就跑,但也知道自己跟他不會有好結果。
未熄滅的怒火又燃了起來,他呼吸重,看著唐星寧,狠狠地著手里的勺子。
“唐星寧,你有必要這樣作踐自己惡心嗎?”
忽而悲涼地冷笑起來:“在這大染缸里,誰比誰干凈?”
抬起昏昏沉沉的頭,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我如果冰清玉潔,又怎麼會為你的前友呢?”
“你回我邊,我可以讓一切照舊。你不需要去應酬,不需要爭資源。”
“許熠亭,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你在醫院說的分手,現在又要我回來,我是你的牽線木偶嗎?”
“那時候我如果不說分手,你現在會老老實實待在我邊嗎?”他質問著,看著坐在對面的唐星寧,嘆了口氣。
回答得很快,不留面:“不會。”
“如果不公布分手,你現在會是什麼形象?”
一個妄圖小三上位嫁豪門的小明星。
“我不想維持我們這段畸形的關系,我不想花力氣去理。”視線飄忽,大口呼吸著,生怕自己緒不控制。
那麼多的輿論像巨浪一樣向撲來,都不曾害怕過,可是許熠亭出現在面前,步步近,了自己的陣腳。
不想被著去正視自己的。
“二的位置,始終要有人補上的,是你自己拒絕的,不是嗎?”他沉著氣,聲音帶著蠱的味道,“或許我當時應該跟你講清楚的。你相信我,不會威脅到你。”
“我們兩個,誰都不會說真話。你怎麼還要求我相信你?”表淡漠,攪著碗里的粥,心里卻一一地痛,“從來都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對方,誰也不會對誰敞開心扉,這樣的相模式,我很沒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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