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老者斟酌了一下,但還是上前說道:“既然是患了相思病,自然是因為見不到那個人。故此,老夫認為,還需得想盡辦法讓得病之人對其死心,若是不能死心,那便尋些能打發時間的事,日子長了,思念自然也就淡了。”
老者說完,不人都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但沒想到仍是洪亮的:“退!”
老者胡子,沒有說話,不人干脆直接拂袖而走。
但還是很多人都沒有放棄,絞盡腦的想方子,但卻沒有一人說出了藥圣心儀的答案。
最后沒有人再上前,小僧起問了一遍,無人回答后,柳依諾這才上前,淡淡笑道:“無解。”
小僧將將要轉的腳步一頓,房間也傳來了帶著笑意的一聲“請!”
廳中眾人驚了一瞬,然即出了苦笑。是啊,原就是無解,不過是為了博得藥圣的青睞,強行出的方子罷了。
柳依諾往里走著,心中有些疑,自己一直擔心的就是上一世那位真正的弟子也會來,可是卻并沒有,難不是因為自己改變了一些軌跡,所以也連帶著影響了別人?
搖搖頭,還是先顧好眼前吧。
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馬車中的那個男子,峰巒般的廓嵌著那雙清泉般的眼,薄削的從進門便已經勾起,但那個男子只是隨意掃了自己一眼,仿若沒看到這個人似的。
柳依諾心里微微有些不悅,心說這男子怎麼也在這里,還這樣一幅目中無人的態度,難不他就是那個真正解了藥圣心病的人?
想到這里,柳依諾不有些警惕起來了,看來事有些棘手。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面上并不顯什麼,掃了一眼房間,徑直在另一邊椅子上坐了起來。
另一頭的墨玨曄倒是覺得不知為何,心莫名好了許多,這子行事穩重,一眼看不,完全不像是十三歲的小丫頭,如今兩人都在這藥圣房中,看來是要一決高下了。
墨玨曄低頭品了一口茶,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兩人各自盤算著,這時,室走出來一位戴著面紗的子,在房間中隨意找了一坐了,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便說:“我便是安頤了,”似乎不太拘泥禮節的樣子。
墨玨曄挑了挑眉,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柳依諾同樣淺笑著點頭致意。
但兩人心中都不平靜,沒有想到,藥圣安頤竟然是一個年輕子,而且瞧著眉眼,似乎面紗下的臉龐相當不俗。
安頤似乎并不喜歡浪費口舌,于是開口便說道:“雖是無解,但若非要解呢?”
墨玨曄并沒有直接回答,倒是饒有興致的瞧了柳依諾一眼,方才悠悠說道:“藥圣,我們兩人還是各自拿紙筆作答吧,公平。”
柳依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莫名就有些冒火,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就會剽竊他的答案似的,平靜了下心,忽而覺得奇怪,怎麼這個男人總能輕易地挑起自己的怒火?
不過大事當前,還是下不悅,點頭答道:“藥圣,我也認為這樣更加公平。”
藥圣點點頭,揮了揮手,上來兩個侍呈上兩副筆墨。
柳依諾心中有些糾結,這男子有可能真的是前世那位解了藥圣心病之人,看來這答案自己恐怕不能投機取巧了,可若是寫自己的答案,卻不一定能夠得到藥圣的青睞……
又抬頭,認真的看了看藥圣,默了默,終于下定決心寫下了一個答案。
墨玨曄自然也注意到了柳依諾的小作,眸閃了閃,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兩人不一會兒,便都將紙張給了旁候著的侍,侍呈給了藥圣。
藥圣打開兩張紙,墨玨曄那張寫著——“相”若是沒有回應便不“相”,不若割舍,傳無所去,無寄托,也便不“思”。
另一張寫著——便是單思又如何,何須稱其為病?不過是將萬般往事,鎖于心中。此刻痛苦的思念,皆是從前種種快樂。若無痛,亦無樂。
墨玨曄與柳依諾此時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藥圣剛浮現的笑很快便彌漫了水汽。
柳依諾很張,還是選擇了寫下自己的真實想法,看著藥圣如今似哭似笑的臉,心中也沒有了把握。
良久,藥圣了淚,向柳依諾問道:“若能無痛,何懼無樂?”
柳依諾目認真的看向藥圣,輕聲說道:“若能舍得,哪來的痛。”
藥圣一時間忘了言語,只是愣愣的看著手上的紙。
墨玨曄把玩玉佩的手頓了一下,側頭看過去,皮白皙,面容姣好,眸堅定,莫名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良久,藥圣說道:“我明白了,若你愿意,明日午時來普安寺,隨我回藥谷。”又對墨玨曄說道:“公子,多謝前來為我看病,如今,還請回吧。”
柳依諾欣喜萬分!連忙說道:“自是愿意!”
墨玨曄搖搖頭,低聲說道:“藥圣客氣了”。
他有些憾,但無可奈何。更何況,是這子,自己倒是也沒有那麼抗拒。
兩人出了房間后,墨玨曄快走一步,攔住去路,輕聲問道:“方才,你寫了什麼?”
柳依諾沒料到他的作,差點撲進了對方的懷里,只瞬間,便聞到了那男子上淡淡的清香,有些幽冷,卻很干凈。
因為險些就要跟這個家伙親接,柳依諾有些惱怒,猛地一把將墨玨曄推開,抬頭瞪了他一眼。
墨玨曄不置可否的挑眉笑了,將將要扶住子的手又放下,語氣頗有些愉悅的說道:“是本公子被占了便宜,你惱什麼?”
柳依諾驚了,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還他被占了便宜?
“你好好走路什麼事都沒有!”柳依諾沒好氣的說道。
墨玨曄薄勾起,輕笑了下。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容易炸?
“本公子實在是好奇,方才你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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