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說辭職只是一時煩躁,不想再借珞宸的,不想再去見霍子言。而現在約翰的話無疑是讓我堅定了辭職的決定。
“老板,您這次以為錯了。我和霍子言是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不假,但是霍子言始終高我兩年級,我們都從不說話的。即使我用他校友的份去談合作,他也不會買賬。所以,老板還是請陳寒回來,讓他去談這個合作吧。”
約翰是個人,察言觀的本事自是功力深厚。見我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知道是勸說無用了。約翰起到他的辦公桌后坐在椅子上,雙疊,雙手撐著桌子,拿出一副真正大boss的氣勢和威嚴。
“小陳,你是公司的老員工,應該知道公司的用人規定。主管級別辭職,要提前一個月申請,好讓公司有時間去找人代替那個位置。而經理級想要辭職,就要提前兩個月打招呼。還要等手上的案子完才可以,為的是防止公司機泄。如今,你是人事部正式任命的銷售部經理,你手上還有沒完的案子。所以你的辭職書無效,一切按合同辦事吧。”
約翰先禮后兵,變臉比翻書都快。
而我之前也真的是忽略了和公司簽署的合同條款。拋開一切別的不說,在辭職這事上,我的確是理虧的。
回到我辦公室看著這里的一切,看著桌上的那個合作意向書,這個案子不完,我是離開不了的。
小劉敲門進來,給我端來一杯咖啡,小聲問:“陳經理,看你臉很差,脖子還有……傷,您是出了什麼事麼?”
“沒事。”
我挑眉看著小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孩子,比我還大。因為之前在陳涵的手下一直被稱呼小劉,我就也就這麼稱呼了。看這孩白白凈凈,卻是陳涵的心腹,會通風報信。
也是,陳涵是兩年的主子,而我才是一天的主子。孰輕孰重,這個孩自然知道。這就是職場規則,爾虞我詐,適者生存。
小劉又試探的問:“陳經理,您見了約翰他怎麼說?約翰同意您的辭職麼?”
我搖搖頭:“約翰說我要辭職可以,但要想完手上的案子,防止商業機泄。”
小劉打抱不平的說道:“陳經理,約翰真的是太小人了。您怎麼可能泄公司的機呢。這個公司的規模不及惠爾的十分之一,您如今是惠爾的老板娘,屈尊給他打工都是抬舉他,他卻不識好歹的扣著你不放。說到底,還不是想從惠爾得到更多的合作和好麼。”
我扯扯角:“是啊,我在盛泰,公司能得好。我離開盛泰,陳寒和你能得到好。我不是喜歡擋路的人,所以你們忍一忍,我辦完這個案子就離開。”
小劉想不到我會說出這一句話,臉瞬間紅到脖子,支吾一聲,就趕走了。
我不挑明,小劉就當我傻呢。在這兒挑撥著,不得我趕離開。手太,頭疼。不想在這渾水里蹚,就只能去盡快完案子。
我翻開霍家第一百貨的資料,找到霍子言的手機號,猶豫又猶豫,親自將電話打過去。
“喂,哪位。”霍子言的聲音永遠如沐春風一樣清潤好聽。
“學長,是我,陳雪婧。”我盡量用自然的口氣自報家門。
霍子言似乎有些意外,聲音高了一些:“婧婧,是你啊。聽說你出了事,現在還好麼?”
“我還好。”我抿抿角,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想不到我的那點事霍子言都知道了。
“學長,我之前要我的書約過你,想和您說點事。可我因為那個事耽擱,取消了會面,今天跟你打電話說聲對不起。”
“婧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見面什麼時候都可以。重要的是你的。”
“我的沒事了。學長,那你什麼時候時間方便,我想請你出來吃個飯。”
那邊頓了一下說道:“今天晚上可以麼?”
“好,我訂好地方,給學長打電話。”
“不用你定地方,你下班的時候我去你公司接你。”
“學長,不……”
“就這麼決定,我先掛了。”
我看著掛斷的電話,一陣無力的很。印象中霍子言是一個很隨和溫潤的男人,卻想不到也有霸道的一面。本就不給我時間拒絕便掛了電話。
但是這些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事越快結束約好。
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便好好修正一下我合作意向書。中午要小張給我帶了外賣,小張進來我辦公室,笑嘻嘻說一句:“婧婧姐,今天是七夕,中國的人節,你還這麼努力工作,不去和珞先生約會啊。”
七夕?
我一愣,今天居然是七夕了。這些日子渾渾噩噩的,我居然忘了我的生日。
“我去約會,誰帶著你們賺錢?”我打開外賣盒子,隨口說道。
小張鼓鼓腮幫子,可憐兮兮的道:“婧婧姐,你有珞先生天天都是人節。而我還單,還想著去艷遇一場呢。所以行行好,給我半天假唄。”
我看著小張那樣,忍不住笑了:“去吧,去艷遇個帥哥,到時候請我吃糖。”
“謝謝,婧婧姐最好了。”
我看著小張蹦跳的離開,特別羨慕活潑可,自由隨的樣子。而我,一直都是努力活別人眼中的樣子,無趣又很累。
可能是空調吹的有些冷,咳嗽了兩聲,肺子里頓時火辣辣的疼,喝了一杯熱水才覺得好一些。
下班時間到了,我收拾東西出來辦公室,見公司大部分的人都提前走了。畢竟今天是人節,年輕的去約會也是正常。
書小劉在電梯口等我。跟我道歉,說不該跟著我還去跟陳寒聯系,說了一堆發誓以后只對我忠心之類的話。我總要離開這里,能讓人好過就好過一些。便說了原諒的話,表示會不計前嫌。
出來大廈,門口有一輛白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里。霍子言說要來接我,這是他的座駕?
剛這麼想著,霍子言就從車上下來,對著我微笑:“婧婧,上車。”
我十分不好意思:“學長,我請你吃飯,你還來接我。”
“應該的。”霍子言紳士的給我拉開車門,我坐在副駕位置上渾不自在。系安全帶的時候,無意中從反鏡里看到后面徐徐停下一輛黑的賓利。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顧傾城一直以為,只要她乖一點。總有一天,慕霆驍會愛上她。可是,那個他丈夫愛而不得,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棠回來了。她的確很乖,所以,她的婚禮,是自己一個人舉行;她的寶寶,是自己一個人在冰天雪地里生;她的搶救,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室;世人都說她瘋了,她的確瘋了,竟然瘋得那麼不知羞恥的愛著一個人。后來,所有人都說顧傾城得了絕癥,要死了。慕霆驍徹底瘋了“不準,我不準你死。”她卻笑得釋然“真好,再也不用連呼吸都想著你,我自由了。”慕霆驍用曾經的白月光給她續命,開始像個瘋子一樣,病入膏肓,變態的寵著她。可是……顧傾城卻再也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