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旻在被溫晚緹趕走后,心里就一直不服氣。
在他看來,溫晚緹只是會投胎。
這種人,他勾勾手指就會上來。
所以,在被趕走那一刻,他是窘迫且憤怒的。
但看到和孫導說話,孫導的視線還似乎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有的不屑。
他慌了。
他沒想到那個人毫不留面就算了,居然還對孫導告狀。
拍戲時,孫導對他毫不留的謾罵,在他眼里就了給溫晚緹出氣,要趕自己出劇組的表現。
從選秀出道以來,被稱為新起之秀,被公司大力培養的他腦子一熱,直接走人了。
回去后,才覺得是自己太過沖。
但小仙男怎麼會有錯呢?
錯的肯定是別人。
想通的楊旻決定先下手為強,先在網上帶一波節奏。
到時候就算劇組的事出來,他也不算被。
最開始發那條微博,除了要帶節奏之外,還有就是泄憤。
但隨著的追問,他的想法逐漸型。
他把這件事當自己的機會。
立刻買了水軍,裝所謂的知人料。
當然,料容都是他編的。
他一點也不怕孫導把真相說出去,因為那時候他已經蹭夠了這件事的熱度。
這個圈子里,想要出頭的人太多了。
真正被人們記住的也就那麼幾個。
他不想為速食明星。
他要的,是在這個圈子里長遠的發展,而不是賺快錢,快速翻紅快速過氣。
黑紅也是紅。
事多次反轉,才能讓網友吃瓜吃的過癮。
而他的曝度,將會空前高漲。
短短幾個小時,他的數量暴增了將近一半,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正暗自竊喜,卻被一封律師函整懵了。
律師函是以耳宴的名義發出來的,不但發給了他本人,還在耳宴工作室的微下面了出來。
【溫晚緹小姐姐這麼剛的嗎?】
【了了。我了溫晚緹,還有耳宴。就喜歡這麼氣的。】
【不是誰剛誰有理的好嗎?楊旻從出道我就一直關注他,他什麼時候耍過大牌?溫晚緹一句話都沒有直接甩律師函,不就是心虛的表現嗎?】
【抱走我哥哥,到這樣的極品也是醉了。溫晚緹跟孫導有一吧。知道娛樂圈黑暗,不知道還能黑這樣,心疼我哥哥。】
【樓上腦子被門夾了。看看溫晚緹的介紹好嗎?編劇,小說大神,出版過好幾本連載小說,有聲也拿過好多獎項。
借用楊旻一句話,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你們這種沒有才華又嫉妒別人長得好看的人,才會這麼惡毒的揣測人家。】
……
一封律師函把這件事再次推到一個新的熱度。
本來基數比他還要低的耳宴工作室,也增加了曝度,數量坐了火箭一樣蹭蹭往上漲。
看的楊旻眼熱不已。
本來還有點心虛的他,在看到那些力捧自己的時候,像是找到了新的出路。
他去找溫晚緹搭訕的地方沒有監控。
除了他和溫晚緹,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溫晚緹擾自己,相信溫晚緹也拿不出證據。
他不敢打電話給公司,就先給經紀人打過去試探口風。
經紀人對他的任意妄為也是氣的夠嗆。
在罵了他一頓后,肯定了他的想法,又立刻安排公關團隊順著他的思路給他打配合。
當然,這件事公司沒有下水。
畢竟律師函都出來了。
萬一最后楊旻敗訴,那都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為,不至于讓人攻擊公司。
得到經紀人支持的楊旻心里穩了,主的又發了一條茶里茶氣的微博。
網友吃瓜吃的熱火朝天,連帶著單如月,孫導這些熱點邊緣人,都漲了不。
-
把事給耳宴去做之后,溫晚緹就暫時沒有關注這件事的進度了。
明天還得參加凌川的婚禮,早早的就哄了兩個孩子睡下。
臨睡前,于暢又發過來兩張截圖,還有一個氣呼呼的表。
簡直要被楊旻的不要臉給氣瘋了。
這都什麼人啊?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惡心?
溫晚緹一笑置之,還反過來勸不要生氣。
于暢表示,【不行。我要去罵死這個不做人的傻叉。我以前怎麼會喜歡這種腦子被水泡過的玩意兒。】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通話,擼袖子開始去手撕網友。
次日一早,溫晚緹就給旭旭妙妙換上給他們帶的服。
吃早飯的時候,于暢看起來蔫嗒嗒的沒什麼神。
溫晚緹無語,“你昨天晚上是熬了多久?”
“一點三十五分。”
夏木把時間記得很清楚。
要不是他看不下去,把手機給沒收了,于暢可能都要決戰到天明。
饒是如此,被收走手機后,還是氣的撓了半天床。
早知道于暢什麼子,溫晚緹連都省了,笑著安。
反正那些人也蹦跶不了多久。
耳宴律師函都發了,也不在乎多發幾封,反倒把氣出個好歹不劃算。
吃過早飯,他們才趕往凌家。
凌家被布置的很是喜慶,本家人圍在門外,一片歡騰。
作為新郎的凌川,今天打扮的也格外帥氣,只是面上神淡淡,看不出多娶老婆的喜悅。
見溫晚緹他們過來,只是點了點頭,繼續配合錄像。
錄像結束,凌川過來詢問他們,是要一塊去接新娘,還是先去酒店。
“先去酒店吧。你們這都安排好了,我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溫晚緹開口。
而且他們帶著于暢這個大肚婆,怕新娘家會忌諱,干脆就不過去了。
凌川點點頭,也不強求。
告訴了他們酒店的地址,就回去安排車隊了。
凌母知道凌川和溫晚緹是朋友,畢業之后也一塊創業的事。
對溫晚緹,并不陌生。
過來說了幾句話,又熱邀請溫晚緹多在荊城住幾天,讓盡盡地主之誼。
溫晚緹笑著婉拒,說只給孩子們請了兩天假。
下次有機會再來。
凌母還要招呼客人,沒和他們說幾句,就被過來打招呼的一個婦人走了。
婚禮開始之前,溫晚緹和于暢作為朋友,各自送了個厚實的紅包給凌川。
又和他說了一聲,等婚禮結束他們直接就走了,不用招呼。
等婚禮一結束,他們回酒店拿了東西就準備回去。
回去的時候,陸靳宸讓夏風去坐夏木的車,他自己開車帶著溫晚緹和兩個孩子。
“阿緹。”
剛上高速,陸靳宸低低喊了一聲。
溫晚緹應了一聲,自然的偏頭看他。
“我們的婚禮,你想要在哪里舉行?”
溫晚緹沒說話。
陸靳宸也不介意,用低緩的嗓音暢想他想象中的婚禮,“你如果想在帝都的話,我們就去帝都。南城也可以。到時候爸給我們做見證。還有你的一群單狗哥哥們。阿野和左伯父左伯母他們也要請……”
溫晚緹角了。
什麼的單狗哥哥們?
和我結婚,是你最好的選擇!為什麼是我……我需要一個妻子,一個不讓我討厭的妻子……婚后——你說過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你說話不算數,你這個老狐貍。上了我的床,還想跑?呵……
六年後的重逢。 溫南汐與傅延再見面,他手插口袋,清雋的眉眼冷漠無謂。 她面試到他公司,她捏着簡歷說道:“傅延,好久不見。” 在宿敵的面前,所有人的面前。 他神色未變,並不接話。 溫南汐深知,這公司是他的,她沒有機會了。 於是轉身離去。 看着她背影,他拳頭微擰。 - 後來。 那天窗戶起霧,雨水順着窗戶往下爬,因她的接近,他擡手一把抓過她白皙的手腕,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溫南汐,你是不是又想玩兒我。” —— 那天車窗起霧,霧面上都是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