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結婚的時候,斜靠在椅子上,看著監視里顧夕眉開眼笑的模樣,心里陣陣生疼。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顧夕開心的模樣了,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在和他的婚禮上,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可一轉眼,這個說著喜歡他一輩子的人就和別人親了。
的一輩子,真的好短啊。
他自嘲的冷笑,心想這人的,真的是好善變,才多久啊,就變這樣了,他想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這刺眼的畫面,可一閉上眼睛,看到的、覺到的,就滿滿的全都是穿著婚紗的模樣。
曾經他是有機會擁有的,那時候還在他,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為了他開始做家務、做菜,好好的一個富家小姐為了他甘心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真的是他到了極致。
可他呢,只是好愚蠢,愚蠢到放棄了,放棄了這個為他付出了一切的人去念著另外一個人,到頭來卻發現他還是著的,那種讓他在離開他的時候心慌慌、讓他不顧一切的去挽留,可到最后,他還是沒有留住。
想到這,他的心就痛了起來,擰攪般疼痛起來,他拿起酒,滿滿的灌著,一下子,的胃就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燒的他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
他一定是醉了,那麼醉了的他是不是可以打電話去找顧夕?去聽聽的聲音?這樣想著,他就再也忍不住了,那種沖,快要把他的理智都沖毀了。
毀就毀了吧。
裴宣閉上眼睛,撥了顧夕的號碼,可沒接,他忐忑的想著,是不是終于厭惡到不愿意再和他說上哪怕一句話的地步了?或者說他們之間早就到了不愿意再說上哪怕一句話的地步了。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神厭鬼憎的人吧。
幸好最后電話還是接通了,他開口喊了一句就被一個人罵了一通,這個人他不認識,也不悉,但拿著顧夕的手機他就不愿意去生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的包容已經到了連邊的人都會去包容的地步了。
因為,所以愿意包容的一切。
只是已經太遲了。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大腦開始空白了起來,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他記得他好像說他生病了,希顧夕來看看他,瞧他這話說的,真的好傻,真的沒有一點他往常的智慧,可他的心里為什麼那麼期待呢?
大概是因為他潛意識里還覺得是他的吧,大約是覺得此時此刻只是在和他鬧別扭,大約是覺得其實顧夕還是當初那個心無旁騖著他的大小姐吧。
好多好多的大約啊,多到他的心都暖了起來,多到他意識都迷糊了起來,他好像又遇到了那個當初大聲說他的孩。
顧夕,如果我的一切能換來一次時倒流的話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換,不為了別的,只為了再遇見一次那個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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