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律例上不是都有麼?岑王難不是要告訴本宮,你不知曉這律例里頭是該當何罪不?”貴妃拐了個彎說道。
寧抉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半點懼怕,反問道:“所以娘娘這是說著律例上頭說的定然都是對的了?”
“這……”貴妃朝著太師看去,但是對方卻無法直接開口,而是朝著自己使勁眨眼,甚至于努了努。
恰好那努的方向便是前幾日剛剛被拔為禮部尚書的弟弟。
這是告訴自己可以按照禮儀?律例來算了?
貴妃心里頭琢磨一二,隨后說道:“自然是據律例,畢竟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想必岑王也該是清楚的。”
“若是如此,那麼本王倒是要狀告一人。”寧抉施施然拱了拱手說道,“此人不單單是占據了本王先前說的那些,甚至于還在這兒招搖撞騙,甚至可惡。”
“什麼?”
寧抉高聲道:“本王狀告當今禮部尚書,數霸占民,霸占農田,私自開采金礦私自販賣鹽,且不曾有半點功勞便被提拔為當今尚書,德行與位不符!”
這話一出,滿堂嘩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寧抉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和貴妃一黨占據不同的地位。
就在寧抉的話剛剛說出口后,其他的岑王黨也都紛紛站了出來,一人一句:“臣有本奏,臣有本奏。臣有本奏!”
這一句句話與砸得貴妃那是頭暈目眩,不知該如何是好。
“岑王,你!”貴妃原是想要將趙小晨的事當場說出,但是看周圍人多,也擔心自己此刻說出便對寧抉沒有半點威懾力,只好咬牙切齒道,“王爺可要考慮清楚了。這說出去的話,可就不是這麼簡單收回來了的。”
“本王以太上皇所贈的尚方寶劍做擔保,所說的話都屬實。”
當寧抉將太上皇當年贈的那把尚方寶劍拿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將這尚方寶劍帶到了朝堂之上。
“臣只請娘娘秉公執法!”寧抉將尚方寶劍抬高放在腦袋上,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中以黨為主。
太師也沒想到寧抉這次會做到這個份上,忙說道:“岑王這是拿尚方寶劍娘娘呢。此事還沒調查清楚,臣奏請娘娘,希娘娘能夠將數大牢,擇時再審。”
這一事確確實實打得黨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是太師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寧抉那些話語。
其實在寧抉站出來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心里頭咯噔一聲,便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了。
因為剛好寧抉說的那些自己的兒子可謂是都做了。
這也是為何太師那時會拼命地第貴妃使眼并且提醒極有可能是弟弟所為。
但是只可惜父兩人沒有半點默契,誰也沒聽懂對方的意思。
貴妃忙點頭道:“對,先收押再說吧。”
“本宮倒是有幾分乏了,今日不如……”
貴妃的話還沒說完,寧抉手中的尚方寶劍已然被他拔出了刀鞘直接指向站在一旁剛剛要松口氣的太師。
太師咽了咽口水,這脖頸上的涼意確確實實讓他心生懼意。
“岑,岑,岑王這是何意?難不這是迫不反倒想要威脅老夫不!”太師支支吾吾說道。
寧抉垂眸看向尚方寶劍:“倒不是威脅,左不過是讓太師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既然娘娘是現如今暫時掌管朝政之人,那麼太師就不該對娘娘指手畫腳,不知道的人怕不是要以為這太師才是這執掌朝政之人了。”
“還說,數的那些事,太師也做過?”
寧抉掃了眼尚方寶劍,往太師的脖頸上頭近一分:“這劍自從太上皇賜下就不曾用過,倒是可能遲鈍了些,若是不小心往太師這脖子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希太師能夠見諒。”
“寧抉!”太師見那尚方寶劍越發近的自己的脖頸,不住尖聲喊道。
不得不說這尚方寶劍就算是多年不曾出鞘,現如今也是格外鋒利,甚至于可以說是吹發立斷的程度。
反正太師是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己的頭發不小心飄過時就被那劍刃給割斷了。
“岑王,還,還請冷靜。我不過是提醒一番罷了,并無其他意思。”太師連忙說道。
雖說他想要救下自己的兒子,但是可不想用自己的姓名來救啊。
貴妃也有幾分慌,忙使了個眼讓邊的太監出去找了人進來。
“岑王覺得現如今如何理得好?”貴妃連忙問道。
寧抉淡淡道:“現如今是貴妃娘娘執政,娘娘不知還問本王?難不是希本王為第二個太師?”
這句話倒是直接將太師和貴妃給一道罵了進去。
貴妃暗罵一句寧抉狡猾,面上依舊陪著笑:“岑王這是多慮。本宮這不是不曾執掌朝政,多多也有些許不順手。岑王和太師都是前輩,本宮這不過是心虛學習罷了。怎麼是想要你們二人擔負罵名。”
“原來如此,那倒是本王多慮了。”寧抉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手里頭卻沒有半點打算將手里的尚方寶劍拿下的念頭,反而是轉頭問太師,“那太師以為如何為好?”
太師能到這脖頸上的涼意,自是清楚對方脅迫之意。
原先的話語必然是不能說的,但要他說其他的倒也有幾分為難。
畢竟這數再如何沒用也是他唯一的嫡長子。
“嗯?”
“老夫,老夫覺著不如即日審理如何?”太師立馬改了。
什麼唯一的嫡長子都是虛的,現在自己能夠保下命才是實的。
如果自己活著,想要多嫡長子那不都是隨手都有的。
“哦這般,倒也是本王所想。貴妃娘娘以為如何?”寧抉說道,“本王和太師這些年在朝堂之上爭執頗多,這倒是極為難得的意見一致,想必是不錯的意見。”
貴妃心不甘不愿,也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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