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宮宴,楊雪畫和云塵又一次算得上是各奔東西了,一個回軍營,一個回村里。對這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分離,云塵的解釋是,你家這地方因為太歡迎,所以不僅僅有北冥在盯著,南國也同樣虎視眈眈!
回到家,劉氏和白氏等人又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就連楊大峰幾個大男人都是一副終于放下心的樣子,讓楊雪畫哭笑不得。
既然回來了,村里的小伙伴就不得不拜訪。楊雪畫拿了幾包點心,給要好的姑娘家里都多送了一些。
來到徐二妞家里,楊雪畫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見了一陣哭喊聲:“別打了!”
壞了!楊雪畫狠狠地皺起了眉,三年了,有些人還是沒什麼長進啊!拎了籃子,快步走進了院子里:“二妞!”
屋里的哭聲瞬間小了。徐二妞的徐蔣氏快步走了出來,一看見楊雪畫……手里的籃子,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喲,是畫兒來了啊?”
楊雪畫聽著徐二妞有些凄厲的哭聲,沒時間跟這老婆子廢話,了一聲徐就直接沖進了屋里,“二妞……”
楊雪畫被自己眼前見到的一幕驚呆了!現在已經進秋天,可是徐二妞就這樣著子跪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蔣氏的確非常重男輕,可這會兒怎麼會突然發起瘋來?
徐二妞看見楊雪畫就跟看見了親人似的:“畫兒姐……嗚嗚……”已經八歲的丫頭,怎麼會不知道害?雙手盡量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委屈的不敢抬頭。
“怎麼回事!”楊雪畫看著蜷在墻角的二妞娘,聲音里帶了三分火氣:“嬸子,二妞犯了啥錯,要這樣對?”
二妞娘現在也是滿臉青紫,看那樣子恐怕上也好不了。邊哭邊道:“我前幾天不知道自己有孕,一時不察了胎氣,大夫說要靜養,不讓下床,二妞去你家找你玩的時候帶了兩包點心,我吃著不錯就吃了,可不信,非說二妞藏在了上,這才……”
二妞娘說不下去了,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這當娘的沒本事,懷著孕還要被婆婆打,護不住自己的兒……
楊雪畫聽得心頭無名火起,道:“那我大壯叔呢?他不知道這些事?”這個死老太婆竟然為了口吃的如此辱親孫?這他娘的還是人麼?
二妞在一旁小聲的開口:“爹出去鎮上做工了,過兩天才回來。畫兒姐,我真的沒有藏吃的……”
楊雪畫撿起服剛要披在上,徐蔣氏就跳了進來,一把抓住了服,怒罵道:“你這個賤蹄子賠錢貨!不是你藏了,還是我藏了?”
楊雪畫想都不想直接甩開,將服給二妞穿好,眼看著徐蔣氏又要來搶,頓時啪的一聲拍在腳邊。徐蔣氏看著那五指印,吞吞口水沒敢再。
看著楊雪畫小心翼翼的把徐二妞扶了起來,徐蔣氏嘲諷道:“我說楊家丫頭,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手的好!”
徐二妞生怕會和楊雪畫打起來,小心翼翼的替楊雪畫說好話:“你別生氣了,畫兒姐也是看著我冷,才幫我穿好服的……”
“你的意思是老婆子我待你了?啊?”徐蔣氏猝不及防的又上來打人了。而二妞娘也是坐不住了,現在就算再懦弱,也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兒挨打,還要靠一個小丫頭護著!
“娘,娘你消消氣!”二妞娘趕上來勸架,卻被又胖又的徐蔣氏直接從炕沿甩到了炕尾:“死婆娘你給老娘滾開!”
“啊……”二妞娘凄厲的喊了一聲,連街坊四鄰都跑過來看了。徐蔣氏這才想起兒媳婦兒是懷著子的,不由得嚇得渾發抖,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扔了兩句狠話跑了出去。
楊雪畫立刻跳上炕去看二妞娘,見聲音凄厲,臉慘白中泛著青紫,頓時也被嚇得不輕:“二妞,快去喊大夫!快!”
二妞就哭著跑了出去,接著屋里又進來幾個嬸子,幫著把二妞娘安置在炕上。
楊雪畫看著二妞娘雙之間約約出來的暗紅就知道,就算現在給喝下靈泉水也是回天乏!那暗紅暈染速度驚人,二妞娘只怕……
“畫兒,怎麼回事?”陳大夫一聽二妞說娘出事了,立刻跑了過來,一看楊雪畫那沉重的臉,急忙上前把脈,隨后便搖搖頭:“給止,多吃些補的,孩子……老夫沒辦法了。”
楊雪畫看著瞬間就昏迷過去的二妞娘,嘆了口氣,但馬上,又喊道:“二妞!你去找我爹!讓我爹馬上駕著馬車把你爹接回來!”大壯叔是徐蔣氏惟一的兒子,接下來事怎麼理,還是給大壯叔吧!
二妞走了好一會兒,劉氏和云康云泰倒是先來了。
“姐姐,嬸子怎麼樣?”云康云泰異口同聲的問。楊雪畫沒有說話,在二妞娘的上滴下兩滴靈泉水,才道:“嬸子的孩子沒有了!”
劉氏落下眼淚,街坊四鄰也是唏噓不已。像徐蔣氏這種老家伙,喪盡天良的!老天爺咋就不收了……
聽說媳婦兒出了事,大壯回來的很快,進了屋一看大家的臉就知道孩子沒了,心里不舒服就不用說了,再一看媳婦兒,瘦還臉白的像鬼一樣,一米七的漢子,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眾人看著心里不好,紛紛找借口離開了。楊雪畫看著大壯,心里有抹不去的歉意:“大壯叔,對不起,嬸子……我沒能幫上忙。”
大壯抬起通紅的眼睛,看著楊雪畫,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兒,沒事兒,叔不怪你,不怪你啊!”
說著,抱著昏迷的二妞娘,嗚嗚的哭。
楊雪畫知道他心里肯定很抑,直接走了出去。
看看徐蔣氏,還在大樹底下坐著渾發抖呢!看來也是嚇得不輕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楊雪畫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害死自己的親孫子,就不怕他來找你索命嗎!”
徐蔣氏便一下子臉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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