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過去,楊雪畫家的房子已經在陳師傅和張師傅雷厲風行的帶下建好了,而今天,是楊家新房落,上梁的日子。
上梁算是大事,所以楊鐵柱一早就請了村里真正德高重的人來。
楊家老太爺,也是老楊家的老祖宗了,今年已經七十五歲,算是高壽了。老爺子這麼些年其實是很在村里走的,所以就連楊雪畫也沒怎麼見過他。
上梁的這一天,楊老太爺早早的就來了,說是來見見楊鐵柱家的新房,不過老爺子這幾年腳不便,楊大本來說去背他,楊雪畫直接攔住了,給自家馬車了紅紙,接了老太爺過來。
楊老太爺下車的時候,很多楊家晚輩都已經到了,你一言我一語的給老爺子說話,老爺子看起來心很是不錯,樂呵呵的回了兩句,一邊打量著四合院的格局,一邊和楊鐵柱說話。正說著,就見三個小男孩和兩個小姑娘迎了出來,到了楊老太爺面前直接彎腰鞠了一躬:“晚輩見過老祖宗!祝老太爺康健,福壽百年!”
“哎喲,大柱啊,這是你家幾個孩子?不錯不錯,真是會說話!”老人嘛,自然是喜歡聽別人說些長命百歲之類的話,老爺子高興得很。
“是啊,孩子們都好,我們家能蓋上這樣的大房子,還多虧了畫兒!”看著這喜慶熱鬧的景象,楊鐵柱就覺得眼眶一陣陣發熱。
老太爺倒是聽出點門道來了,笑著看著眼前幾個孩子,問道:“抬起頭來,你們爺爺剛剛說的畫兒是誰啊?還能幫著家里蓋房子,真是厲害!”
楊雪畫便笑瞇瞇的往前一步:“老祖宗,我畫兒。”說著指指后的哥哥姐姐:“不過,畫兒可沒有爺爺說的這麼厲害,哥哥姐姐和各位長輩幫了我不!”
老太爺大笑起來,了楊雪畫的包子頭:“不居功自傲!好,好啊!”
臨近中午,便準備上梁了。
老太爺站在凳子上,由楊鐵柱攙扶著。村長也在,不過是作為“主持人”來的,誰讓村長嗓門兒大呢!至于楊雪畫,則是去換了二兩銀子的銅錢,整整兩千枚,外加一些糖果,也拎著籃子站在了高,準備撒銅錢。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老太爺清清嗓子,長長的高喝一聲:“上梁嘍——”
村長便跟著喊一聲:“上梁了!上的是年年有余的好日子!”
上頭的人便將大梁向上拉一段。
“好!”底下的村民便大吼一聲,帶著滿滿的喜悅。
楊雪畫也被帶起來,抓起一把銅錢,嘩的一聲撒出去。站在邊的楊運財也抓了一把糖,撒出去。孩子們和村民們便紛紛撿起銅錢和糖果。
老太爺臉泛紅,又喊一聲:“上梁嘍——”
村長再喊一聲:“上梁嘍,上的是多子多福的好福氣!”
大梁再往上拉一段,銅錢糖果再撒一把。底下就更熱鬧了。
“上梁嘍——”老太爺悠長的聲音又響起,村長的聲音也隨其后:“上梁嘍!上的是平安幸福的一輩子!”
上梁,喊完這三聲,大梁到位,儀式完了。
大家坐在院子里說著話,吃了飯,也就各自散去了。楊雪畫悄悄塞給老太爺一小壇酒,只樂得老爺子合不攏。楊雪畫暗暗笑道,誰能想到,這喝酒的子,傳呢!
……
轉眼間搬進新房也有半個月了,楊雪畫也越來越睡不著覺了。因為劉氏肚子越來越大,時不時的還疼上兩下,嚇得白氏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天中午,楊雪畫剛給劉氏了臉,還沒等出去,劉氏就出聲來。
楊雪畫心里一驚,手上的帕子瞬間落地,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床前:“娘!你怎麼樣?”
劉氏著越來越頻繁的疼痛和胎,忍著疼對楊雪畫道:“畫兒,快,快你去請,請馬婆婆,娘要生了!”
楊雪畫一激靈,見薄被下面有淺紅的痕跡,就知道劉氏這是真的要生了,急忙跑出去喊了一嗓子,見楊大和陳氏都往外面跑了,這才再次回到屋里。
“啊!”劉氏顯然是疼的忍不住了,雙手死死地揪住床單,轉眼間汗水就布滿了整個額頭。楊雪畫看著,只覺得心疼,心疼地想哭。
“哎喲,畫兒,快出去,這哪里是你能呆的地方?”云氏進來,見楊雪畫在這兒,頓時急的不行。畫兒可是個黃花大閨,可不能在這兒待著!
楊雪畫不聲不響的出去了。知道,只要在這兒,劉氏就不會再出聲,只會更難。
果然,劉氏的慘聲瞬間大了很多,期間夾雜著云氏的安和鼓勵。
“哎喲,慢,慢點哎。”馬婆婆是被楊大一路背來的,一把老骨頭差點就被顛散了架。
“馬!”楊雪畫雙眼通紅:“您快進去看看我娘!”說著就轉去把燒好的熱水給陳氏,讓端進去。
剩下的人就只剩下了團團轉的份兒,就連云氏都出來了,里面只剩下了馬婆婆和陳氏。
聽著娘親的慘,楊雪畫在心里嘆息。這就是人啊!為了孩子,為了傳宗接代,拼盡命,盡折磨……弟弟,你們快出來吧,不要再折磨娘親了……
“哇……”一聲響亮的啼哭,讓外面的人頓時歡喜起來,白氏更是準備闖進去,卻被楊雪畫攔在了外面:“等等!我娘懷的是雙胎,怎麼只有一聲啼哭!”
一句話直接將眾人定在了原地。是啊,這是怎麼了?
劉氏的聲越來越凄慘,可是第二個孩子卻是終生不下來,就連馬婆婆也是急的團團轉,想盡了辦法都無濟于事。
“啊!出了!”陳氏看著劉氏下涌出來的大量的,驚出聲。馬婆婆也在一時間慌了手腳。這可如何是好?產婦大出,本就無藥可救!
楊大聽到出就白了臉,抬腳就要往里沖。楊雪畫一把將他攔住:“我去!我上有觀音菩薩給的寶貝,娘親會沒事的!”
楊大知道兒有奇遇,便松了勁兒,讓楊雪畫進去了,雙眼滿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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