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一聽,倒是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被人利用了,于是紛紛瞪向楊嬸子。
楊嬸子沒想到楊雪畫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聰明,竟是直接識破了自己的伎倆,再看看周圍的人對自己的怒視,頓時底氣不足的順著墻溜了。
楊春花在一旁看著楊雪畫自己就把村里的大楊嬸子說的啞口無言乖乖溜走,心里頓時糾結起來。
“吁……”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楊雪畫順著聲音看去,頓時喜上眉梢的跑了過去,里大聲喊著:“孟叔!”
是的,來人正是孟掌柜,可是,這馬車里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勞了孟掌柜來趕馬車?
孟掌柜笑瞇瞇的下了馬車,對著楊雪畫揮了揮手:“哎,畫兒丫頭!”說著又回頭,面向馬車,恭敬的喊道:“爺,咱們到了。”
“嗯。”一個短促清冷的音節,馬車簾子里鉆出一個人來。
別說是楊雪畫,就是楊大,都在這時候愣住了。
來人十歲上下的年紀,高挑的個頭,濃眉大眼目若朗星,抿著一個淺淺的弧度,容貌簡直吊打現代一眾小鮮!楊雪畫張著愣了一會兒,才不敢相信似的驚呼:“云塵哥哥!”
云塵角的弧度不斷擴大,滿臉寵溺的將楊雪畫張大的小推回原,清冷的聲音添了些溫度:“丫頭這是不認識我了?”
楊雪畫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十分狗:“哪能啊,您可是我房子的捐助者啊!嘿嘿,救命恩人,屋里請!”
楊大也帶著兩個哥哥來給云塵打招呼:“見過公子!”
云塵急忙虛扶一把,客氣的說:“大叔太客氣了!咱們也見過面了,還是隨意一些的好!”轉頭又吩咐孟掌柜:“孟叔,把我的賀禮拿上來,咱們進屋說?”最后一句是對楊大說的。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進了屋,只留下眾人的議論紛紛和各種羨慕嫉妒。
楊春花則是從云塵走下馬車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愣住了。是見到了神仙嗎?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般俊的人,這簡直不可思議!而且,他還那麼溫地對楊雪畫說話,要是……楊春花完全陷了自己的臆想中。
云塵隨著楊大進了屋,白氏見到滿優雅貴氣的云塵直接愣住了。楊大急忙喊道:“娘,這是懸壺醫館的當家,云公子,那位是孟掌柜,今天來給咱們祝賀的!”
白氏急忙下了炕,對云塵道:“當家見笑了!”
云塵見劉氏著肚子也要下炕,忙阻攔道:“嬸子雙子的人就不要下來了,”說著對白氏點點頭,“您也坐吧。”
劉氏這幾天有可能是累了,不太舒服,很多的時候都在一疲憊狀態,導致臉也不太好。
孟掌柜便皺著眉問道:“丫頭,你娘這是不是之前傷了?這胎位有些不穩,還是雙胎,要不我看看?”
楊雪畫聞言更是喜出外:“好啊,我娘之前不知道懷了小弟弟,在地里干活摔了一次,后來過一次胎氣。您給看看吧。”
劉氏寵若驚的說:“不用,咱鄉下人,沒那麼金貴,哪能勞掌柜的?”什麼時候還能讓懸壺醫館給看個病了?劉氏驚訝的想,聽人說那懸壺醫館,門檻兒可是高著呢!
云塵聞言便笑了:“嬸子說哪里話,人和人哪有三六九等?就是有,在醫館也沒有!更何況,丫頭賣給我的百年人參,可是幫我救了一大批人!孟掌柜,你給嬸子看看!”
“是。”孟掌柜應了一聲,便走過去幫劉氏細細診脈,并不時地皺皺眉,害得楊雪畫也跟著不停地皺眉。
云塵饒有興趣的看著楊雪畫的表變化,半晌,方才說了一句:“別怕,沒事的!”
別怕,沒事的!
這句話,是楊雪畫前世今生第一次聽見,心里瞬間便充滿了溫暖。抬頭看向云塵溫潤的臉,下心里的不正常,出一個大大的笑。
“倒是沒什麼大事,本就不好,現在倒是被溫養著,比之前要好一些,產下孩子之后,怕是不能再有孕。”孟掌柜邊說邊看向楊大。
楊大聽著就想起之前苦日子里,媳婦兒跟他一起吃的苦,嘆息:“無妨,只要人還在就好。”
聞言,劉氏瞬間流下了眼淚,楊雪畫和孟掌柜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贊賞。這樣一心為媳婦兒著想的男人可是不多了!
說了會兒話,云塵也就告辭出來,依然是由楊雪畫送出去。
楊春花看見云塵出來,急忙拿了旁邊的簸箕走過來,走的很快,然后腳下一歪,恰到好的摔倒在云塵面前。
楊雪畫看著楊春花拙劣的表演,心說,楊春花,你還真是自我覺良好啊,這要是換個人,說不定還有點我見猶憐的覺啊,可是配上你那張故作的臉,真尼瑪想吐!
孟掌柜看著楊春花,眼底閃過一抹鄙夷。這是哪里來的村姑,這是想飛上枝頭當凰?就憑這模樣,簡直是做夢!于是不耐煩的開口:“喂,這位姑娘,麻煩你趕快起來!你擋著我家爺的路了!”
楊春花暗暗想到,這人怎麼和說書的說的不一樣啊,看見摔倒了難道不應該過來扶一下嗎?這麼想著,就抬起手來:“公子,人家的腳扭傷了,你可不可以扶我一把?”
“噗!”楊雪畫即將出口的笑聲,在看見云塵黑得像墨一樣的臉的一剎那,死死地憋了回去,只剩下雙肩還在不停的抖啊抖。楊春花太搞笑了!云塵這家伙向來溫和,這下恐怕也要惡心一回了!看他怎麼理!
云塵看著笑得一抖一抖的小丫頭,眼里劃過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愫,轉頭再看向楊春花的時候卻是滿臉厭惡:“對不起,我沒心。”說完直接繞過楊春花,快步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楊雪畫回頭,正和楊春花四目相對。看著楊雪畫似笑非笑的眼神,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楊春花越發覺得惱,爬起來跺跺腳直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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