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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歷打開屋門就看見向知和舒婧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打完電話心特爽,直男思維上頭完全沒注意到氣氛的古怪:“怎麼了,看著我干什麼?”
舒婧是不忍心目睹接下來的修羅場了, 咂咂起告辭:“那啥你倆慢慢商量,商量出結果告訴我哈我先撤了。”
“辛苦了舒姐,慢走啊明天見。”向知把舒婧送到門口, 一回頭發現連歷正低著頭搗鼓手機, 心態一下子就炸了, 他咬咬舌尖坐到連歷對面:“連老師, 你同意舒姐剛剛的提議嗎?”
連歷對此是真的沒有什麼意見,他著寵向知是寵,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寵也是寵, 這兩種選擇于他個人而言沒太大區別, 他早就想通了這事,于是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我同意, 看你。”
向知敏起來不講道理,他心想:屋里就咱倆了你還裝什麼深沉, 平時也沒見你沉迷手機啊非在這節骨眼上和我杠上了是吧, 手機有這麼好玩嗎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他瞇起眼審視起連歷全上下,悄悄把自己的領口往下拉了拉出一邊肩膀,語氣還偽裝的毫無波瀾:“那樣的話你多辛苦啊, 還會影響你維持了這麼多年的高冷霸總人設。”
連歷頭也不抬:“我的人設是演員不是霸總, 每一個人都有很多面我也不例外,工作和生活對待起來是不一樣的,我也該有新的嘗試了。”
連總的邏輯依然嚴的無可挑剔, 向知卻頭腦一熱, 從中聽出了別的意思:難道他上節目真的是為了轉型預熱?領證秀恩只是他為他的影視劇事業鋪路?怪不得他在鏡頭前沒有表現的多麼冷漠, 原來是早有預謀擱著拿我當工人呢?!
行,你玩我是吧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他氣呼呼地給舒婧發了微信說同意轉變相模式,敲完字也不理人,拉上領子就往浴室走。
連歷沒意識到事的嚴重還在專心致志看手機,他邊看邊輕輕笑了笑:“再說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啊,你放開一點會減一些顧慮,錄節目的時候就能玩的風是南開心點,我本也喜歡照顧你,這樣一來我們都能輕松不。”
“砰!”
“你說呢”仨字還沒問出來,浴室方向傳來了狠重的摔門聲,連歷停住翻找好評外賣的手,不解地抬起頭:人呢?洗澡去了?門響應該是風刮的吧,嗯,還是繼續給向知點夜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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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綜藝恢復錄制,首要任務就是補拍林冰和向知在廚房理藍鮑魚的鏡頭。
工作人員們一大早就做好了準備工作,但為防止觀眾再化顯微鏡一幀一幀找線明暗和太角度的不同,開拍時間還是定在了中午,和上周嘉賓們趕完海回洋房做飯的時間保持一致。
林冰習慣早起,他換好了上周穿的那服在化妝間看書,快十一點了向知才到,他和林冰打了個招呼,坐到化妝鏡前:“早,林老師。”
“不早了。”林冰放下書,看到鏡子里蔫里蔫氣的向知吃了一驚:“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上沒睡好?事不都解決了嗎。”
向知支支吾吾地回答:“偶爾失眠,沒關系的。說起昨晚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給您道謝呢,要不是您想出來了個萬全之策,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說著眼,對化妝師道:“請幫我重點遮一遮黑眼圈吧,麻煩了。”
“黑眼圈遮得住,眼里的紅怎麼辦?一會開拍的時候你盡量別直面鏡頭,讓他們多拍點食材就行。”林冰作為過來人什麼看不出來,向知失眠的原因絕對和連歷有關。
但向知不提他也不多問,只說:“防曬霜再借我用用,我得和上周一樣。”
防曬霜梳子鏡子這些小玩意向知都是隨攜帶的,他拿出防曬霜遞給林冰:“其實涂不涂區別不大,您本就很白了。”
林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接防曬的時候觀察到向知沒戴婚戒,便更確定連知倆人鬧別扭了。
婚戒這東西不會輕易摘下,更不會輕易戴上,勸肯定是行不通的,林冰思考片刻拐著彎說道:“節目組昨晚上,不,今天凌晨發的澄清還算誠懇,大部分網友都接了這個解釋,藍鮑魚也連夜弄到手了,大家都在向著萬無一失努力,嚴謹起見我還是抹一層吧。”
嚴謹起見,你還是把戒指戴上吧。
向知聽懂了林冰的暗示,同時“努力”一詞也了他心窩,他這幾個月來經歷的事無一不在告訴他:努力不是萬能的。
化妝師給向知遮好黑眼圈后識趣的離開了,房間里就剩他和林冰二人,向知放下戒備,說起心里的矛盾:“林老師,節目組這樣做,才是真的造假了吧。”
向知說這話不是在暗指林冰幫助節目組造假,他是打心底激林老師的,林冰也知道小孩兒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平靜道:“影視,綜藝和音樂等等既是藝,也是生意,在這些領域,除了立場堅定的原創神,其他方面的真真假假沒有那麼重要,打發大眾滿意,把損失降到最小收益提到最高也是一種功。”
“那人呢。”向知有氣無力地按了按眼眶:“把表演應用在現實生活中,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算不算是一種欺騙?”
或者說是,自欺欺人。
林冰說:“人是復雜的,依靠表演藏匿心進行防是人類的本能,真誠和一樣是奢侈品,在相互的前提下才能發揮作用。”
向知悶悶地點了點頭,林冰重新打開書一頁一頁翻著:“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同意和盛云遙捆綁營業了。”
向知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在說您和盛老師!”
“我知道,我就問你好不好奇。”林冰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道:“因為節目組給我加錢了,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