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卿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拿著羽當令箭,他那公司還不是從顧家來的嗎,他們母子霸占了公司十幾年,現在反過頭來又要何顧家斷絕關系,真沒見過如此忘恩負義的!”孫鐸表扭曲,說出來的話淬了毒,“活該他媽守了十幾年的活寡,我要是顧志雄也看不上,連個**都不如,再說了,他一個人怎麼可能白手起家創辦公司,肯定是在私底下進行了什麼不可言說的易。”
這已經不是在簡單地發泄怒火了,見孫鐸越說越離譜,胖子心驚膽戰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音說道:“孫哥,你小聲點,千萬不要讓別人聽到了。”
“被人聽到又怎麼樣!”孫鐸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扯著嗓子吆喝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是孫氏未來的總裁,我看他媽的,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孫鐸話音剛落,眼前便虛閃過了影,一個酒瓶碎在了他腳邊,蹦起的玻璃渣恰巧劃過他的側臉,差一點就到了眼睛。
等兩邊到了疼痛,孫鐸才反應過來,他怒罵了一聲,站吼道:“他媽的,誰扔酒瓶?!”
“你大爺我!”程子默從影里走出來,抱臂站在孫鐸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孫鐸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起來!”
孫鐸一見來人是程子默,氣勢弱了半分。
程家在本市的地位并不比孫家低,而且因為程子默的二伯進了政界,這些年氣勢過了孫家,而且程子默也跟他不同,雖然沒有徹底為當家人,但也接管了一家醫院,說話分量比他重多了。
他已經因為挑釁顧正卿惹怒了他爸,如果程子默再參奏一本,他的兩條估計都要被打折。
程子默看著滿臉氣憤,但屁也不敢吱的孫鐸,冷哼了一聲,態度傲慢的走了過去。
孫鐸的狐朋狗友們紛紛給他讓開了位置,低著頭不敢言語。
程子默翹著坐在沙發上,胳膊放在沙發背上,占了孫鐸的位置,也掉了孫鐸在這些狐朋狗友們心中的位置。
“孫鐸,要不你來我們口腔科看看?”程子默雖然笑著,聲音卻冷的結冰,“這麼臭,還不說人話,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割掉!”
孫鐸忍著怒氣,從牙里出幾個字,“程子默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
“否則你就怎樣?”程子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顧正卿是我的好兄弟,你說他就等于在說我,高中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一直懶得跟你計較,你別在這跟我沒數。”
“你,你你!”孫鐸指著程子默的鼻子,氣得手指都在抖,“我是敬你一分,但你也別太囂張了,你不過區區一個院長,你和顧正卿加起來,我都不放在眼里!”
程子默被這句話逗笑了,不放在眼里,“孫鐸你怎麼配說這句話的?我們這屆中,一事無,整天游手好閑,在公司毫沒有地位的,孫鐸你算是頭一個吧?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敢諷刺顧正卿,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要是不想當人就直說,別在這礙眼!”
這句話準確到了孫鐸的痛,他被氣的全都抖個不停,拳頭都狠狠的握。
“唉,有些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程子默繼續說道:“你比不上顧正卿,也不知道發圖強,就只知道在背后嚼舌,說出來的話我都覺得惡心,若是孫總知道他兒子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他會怎麼對你?”
孫鐸腦中浮現出他爹那張鐵青的臉,眼底閃過一畏懼和心虛。
程子默瞥了一眼孫鐸,整理了一下西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他欣賞了幾秒孫鐸猙獰的表,微微勾了下角,附在他耳邊說道:“管好你的,你膽敢在顧正卿面前,說他母親的一句壞話,我敢保證你這輩子都沒有接管孫氏的機會了。”
孫鐸眼神一凜,瞳孔,全的都仿佛結了冰。
程子默說完這句,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孫鐸,轉離去。
再次安靜下來,孫鐸的狐朋狗友們互相換眼神,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他們十分清楚孫鐸有多面子,被目睹了如此丟人的現場,孫鐸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誰現在開口就等于往孫鐸的槍口上撞。
孫鐸被辱了兩次,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他全抖著,一把推翻了桌子上所有的酒瓶。
酒瓶摔碎到地上,濺起紅酒和玻璃渣,一個陪酒被嚇得尖了一聲。
孫鐸聽到后,立刻轉瞪著,眼神赤紅,就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陪酒嚇得戰戰兢兢,全抖,“孫孫,對不起,我我……”
孫鐸重重的一掌扇過來,怒吼道:“滾!”
陪酒的臉被狠狠扇歪了,角溢出鮮,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忙捂著臉跑了。
陪酒走后,孫鐸的目掃過在場的其他人。
眾人被看的頭皮發麻,一個個都低著頭,恨不得自己是明的。
“滾,都他媽給我滾!”孫鐸終于徹底發了。
狐朋狗友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不顧形象地夾著尾溜出了包廂。
孫鐸一個人站在包廂中間,目掃視著地面,覺他的自尊心像極了這玻璃碎渣。
他是為了躲他爸,才到酒吧喝酒的,結果不僅沒有能夠借酒消愁,還讓人反過來侮辱了一頓。
孫鐸無能狂怒,赤紅著眼睛,掀翻了包廂的桌子。
酒瓶碎了一地,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酒味兒。
酒吧經理聽到了這靜,連忙趕了過來,他看著怒火中燒的孫鐸,猶猶豫豫的站在門口,面如菜,一邊心疼自己的酒吧,一邊害怕的心肝。
孫鐸見屋里沒有可以碎的東西了,狠狠地踢了下腳邊的碎酒瓶,大步走出了包廂。
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酒吧經理,怒吼道:“看什麼看,以為本爺陪不起嗎?”
酒吧經理連忙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碎玻璃渣會傷到您,絕對沒有覺得您賠不起的意思。”
這些話并沒有安到孫鐸,尤其酒吧老板的領子,怒吼道:“再給我上十瓶酒來!”
酒吧老板招架不住這種耍酒瘋的富二代,連忙給酒保使眼,讓他趕把酒都送過來。
酒來了之后,孫鐸這才松開了酒吧老滿,拿起一瓶酒,就仰頭往肚子里灌。
酒吧老板不想跟瘋子打道,見狀連忙跑了。
孫鐸一個人喝悶酒,喝得醉醺醺后,才扶著墻壁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顧正卿,你他媽有什麼好的,憑什麼,憑什麼老天這麼眷顧你!都他媽的,維,維護你,你給我等著!”
他從酒吧后門出來走在漆黑的小巷里,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個拖長的影,他愣了幾秒,遲鈍的大腦終于做出了反應。
他抬起頭,瞇著眼看到小巷的盡頭,站著一個材頎長的人,皎潔的月將他的影子拖長。
“你,你他媽誰啊?”孫鐸指著那人,結結地說道:“好好狗,不擋道,趕給老子滾!”
那人不為所,反而踏著滿地的月走了過來。
孫鐸被酒麻痹的大腦,降低了對危險的知,他還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上罵罵咧咧:“你,你他媽知道我,我是誰嗎!老子說出名字嚇你一跳!我可是孫,孫鐸,是孫家的……”
來人停在了他面前,抬起了眸。
那是一雙嗜暴戾,充斥著死亡冷的眼睛。
孫鐸對上了那人的目,嚇得臉蒼白,噤了聲。
那一刻,他以為見到了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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