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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凰》 第9章雙重人格

 依照先前的打探,安婷羽來到相府的邸宅前,隨意看了一眼,門前矗立著兩尊張牙舞爪大石獅,眼睛瞪得大大的,氣勢洶洶,狂傲人,朱紅的大門暢開,橫扁上鑲著金的銅盤,‘相府’二字在夕下照得閃閃發亮,奪目耀眼。

 門下,兩名家丁盡職的守衛著,可是一見安婷羽就立即見鬼般的尖,“相……相爺,大大大……大小姐……回……回來……”

 “別了,我還活著,別見鬼似的。”安婷羽打斷那個家丁的話。

 是的,安婷羽還活著,死的人是安天羽,但頂著安天羽的皮囊,安婷羽在別人眼里就是安天羽。

 “我爺爺呢?”安婷羽問道。

 筆直的站立,一雙麗的大眼目不斜視,渾散發的氣息傲然,如此陌生的相府大小姐,那兩位家丁莫不是微微一怔,但聽聞是活著的,他們總算放下了心,其中一個家丁回道:“老爺子在您的竹春閣里,二夫人說要把您的東西收一收,然后老爺子正在大發雷霆呢!”

 安婷羽紅一勾,笑意染上了角,“我家爺爺真是好氣魄呢!”

 雖然未見過這位安老爺子,可是安婷羽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喜歡,因為那是一個真正疼‘安天羽’的人。

 說罷,安婷羽走進了相府的大門,后,直到安婷羽的影消失,門外那兩個家丁還在那里愣神。

 “凳子,你有沒有發現,大小姐好像變了?”

 那個凳子的家丁說道:“不是好像,就是變了,以前連看我們一眼都不敢,現在別說是看,瞪都敢吧!”

 “可不是,那眼神,還有那說話的語氣,真是活的千金大小姐。”

 “人家本來就是大小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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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丁瞪了凳子一眼,道:“我說的是氣勢,你不覺得大小姐這次回來,上那種氣勢跟老爺子很像嗎?那眼睛盯過來,我都有種想要下跪的覺,行了行了,不跟你扯蛋,我們就一看門的,人家大小姐變不變關我們什麼事。”

 “就是……”

 ……

 走進相府,安婷羽并沒有立即去找安老爺子,而是暗地將相府的地形勘察了個遍。

 從旁敲擊之后,安婷羽知道,相府有六個落院,一個主院,一個別院,還有四個閣樓,安老爺子住的是主院,別院是那個所謂的爹和姨娘孫氏居所,離閣是安蓉心的住,而云樓是客居,西院是一般家仆們住的地方。

 “竹春閣,這里就是‘安天羽’住的地方了?好像還不錯。”安婷羽懶懶的挑眉。

 眼前,碧草綠綠,幽幽花樹,閣樓矗立,小湖清澈見底,再遠是一座拱橋,過了拱橋是一座寵偉的建筑,古聲古的味道,百花連綿,完全是一個別致的院樓。

 “看來安老爺子真的很疼這個孫兒呢!”安婷羽喃喃低語,如此一個無貌又無才的子,眾人棄之,唯獨這位安老爺子寵著,如果不是他,‘安天羽’的住不可能那麼好,也不可能住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因為‘安天羽’是相府的污點。

 “我說不許就不許,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突然,屋傳來霸氣十足的聲音,一聽,安婷羽就知道,那就是的‘爺爺’。

 “老爺子,我們都知道你疼天羽,可是現在天羽已經去世了,我們也不能一直空著這竹春閣不是嗎?再說了,睹思人不是更傷?您還是放下吧!也讓天羽走得安心。”孫氏苦口婆心,假惺惺的勸說,眼眸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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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該死的安天羽,人都死了,竟然還霸著這死老頭的心,明明家蓉心是如此的出,這個死老頭卻偏偏看都不看一眼,想想就覺得怨恨。

 “是你安心吧?”安老爺子犀利的冷眸一瞥,寒在眼中閃爍,“有些事天知地知,天羽是不是自殺還難說,死沒死,更不是你說了算,一天沒有看見天羽的尸,我就不相信死了,還有,孫氏,我告訴你,別把人都當笨蛋了,天羽大門不出,小門不邁,為何會懷孕?懷孕的事又是誰說出去的?蓉心一直想嫁給封北見,沒準天羽的事跟你們也逃不開關系。”

 門外,若不是沒想現在進門,安婷羽真想給這位安老爺子鼓掌,這老爺子說得真是太好了,說出來的事跟猜測的相去不多。

 “老爺子,您在說什麼啊?天羽是相府的兒,而且是留書自殺的,您怎麼說得好像天羽的死都是我們害的。”

 “哼!”安老爺子冷冷一哼,“是啊!是相府的兒,但不是你的兒。”

 孫氏暗暗咬著牙,沒有再支聲,又或者是懶得再開口。

 聽得差不多,安婷羽雙手一推,打開大門,張口就道:“爺爺,我回來了!”

 “天羽?”安老爺子一愣,回神就熱淚滿眼,那個激無法形容,“我的天羽啊!我的乖孫兒,你終于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是誰把你帶走的?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都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安老爺子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與關懷,可是這樣慈祥的語氣卻不是安婷羽最在意的,雖然,可是比起更是震驚,因為那張慈祥的面孔竟與現代的爺爺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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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天羽?

 孫氏狠的眸子微微瞇起,毒辣的視線落在安婷羽上,這個可惡的賤人,竟然還沒有死,不是說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真是活見鬼了。

 而且的回來,家蓉心的婚事怎麼辦?若是這死老頭反悔,家蓉心豈不是要為天門的大笑柄了?

 “爺爺?”

 “誒,是爺爺,天羽,你這丫頭驚了吧?乖,沒事了,回家就沒事了,爺爺會保護你的。”

 安婷羽從震驚中清醒,臉上揚起不自覺的笑意,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安老爺子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爺爺,的爺爺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就去世了,但是久違的容突然覺得慶幸,也許這是老天對最好的安排,因為這一世,又可以和‘爺爺’在一起了。

 “爺爺,我很好,別擔心,以后,孫兒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天羽?”安老爺子愣愣的看著,“你……是誰?”

 這孩子是他的天羽嗎?

 他的天羽從來不會說這種話,而且那孩子可沒有這般凌厲明的雙眼,周的氣場完全變了。

 “爺爺?難道你不是我爺爺嗎?救我的人說我撞到了腦袋,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自己好像有個爺爺,剛剛一見您,我就覺得非常親切,所以……抱歉,我喊錯了。”安婷羽低下了頭,心中暗忖,這個老爺子果然是個厲害的人,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就立即發現問題,到底是疼‘安天羽’的親祖父啊!

 可是真正的安天羽是個廢柴,可學不來,不,應該說不想學,為影星天后,要演什麼不會?可是安婷羽向來張狂,高傲,從不弱,弱的形象也從來不適合,所以從重生那一刻開始,將顛覆安天羽懦弱的形象,從此疼我者護之,欺我者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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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壞頭?我看是換了一個人吧?我們相府的天羽,說話可是從來都不敢大聲一下,可你剛剛,我可看不出半點天羽的影子,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來,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相府的大小姐?”孫氏冷著語氣,眼里閃過一抹狠毒的芒。

 好啊!正愁著如何讓這個死丫頭滾開老頭子的視線,看來是不必了,連死老頭都懷疑的人,就直接安一個假冒的份,看到時候怎麼翻

 “我說姨娘,你怎麼跟蓉心妹妹一樣笨?說我冒充,你也說我冒充,難道你們都很想我是冒充的嗎?可是我這張臉,是誰都冒充不了的吧?”安婷羽傲然的抬頭,凌厲的反駁。

 這個渾寶氣的婦人應該就是家丁里的二夫人了,那麼就是安蓉心的生母孫氏,所謂的姨娘。

 “這可難說……”

 孫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此時,安老爺子卻淡然的道:“天羽,我就是爺爺,以前那些事不記得就算了,只要活著,什麼都好。”

 “爺爺!”

 “老爺子……”

 “孫氏,你給我閉,現在天羽回來了,這里的東西也不需要你來打理,給我回別院去,我還有話要跟天羽聊。”安老爺子一句話,孫氏雖有不愿,但也只能咬著牙離開。

 直到孫氏的影消失,安老爺子突然換下溫和的面容,目凌厲,聲音冰冷,“說吧!你究竟是誰?”

 安婷羽看著他半響,考慮著要不要說實話,而這時,安老爺子又道:“你別說那張臉別人冒充不了,我家天羽,老頭我最清楚,就算再怎麼改變,也沒有你上那掩蓋不掉的傲氣。”

 “好吧!”安婷羽突然一聲嘆氣,“既然爺爺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安婷羽,也是安天羽,我與天羽是雙重人格的同一個人,現在天羽長眠在我的心里,因為了傷,不愿意再出來了,所以我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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