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晞和凌是男朋友, 公開關系的那種，兩人宣布那一天，全網沸騰, 微博癱瘓了兩個小時。

　靈魂轉換之后，姜晞找過凌, 當時凌的態度就像在聽天方夜譚，哪怕姜晞說出只有兩個人知道的小, 凌也嗤之以鼻。突然出現的姜黛怪氣說我妹妹有妄想癥，一直妄想自己就是我。姜晞當時被刺激的不輕，此后就再也沒去找過凌。

　可看凌那模樣，就算看不見臉, 也能到從他上傳來的抑悲傷, 姜歸微微一挑眉, 有點意思。

　“你送的？”姜歸輕晃了下手里的玫瑰花。

　凌聲音發：“是。”

　姜歸：“送小姨子花？”

　“不！”凌激，“你不是姜黛, 你是晞晞，我知道, 我知道了, 對不起, 我這麼晚才知道, 我居然會認不出你, 對不起。”話到后來，已經沙啞哽咽，蘊藏著無盡的痛苦。

　姜歸看了看他：“談談。”

　凌忙不迭應好。

　姜歸和丁芝蘭說了一聲，和凌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茶室，要了一個包廂。

　進了包廂，凌解口罩摘帽子, 出深邃英俊的臉龐，青黑的眼底和帶著的眼睛給他添了幾分頹喪。

　凌著瘦骨嶙峋的姜歸，瞳孔微微戰栗，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姜歸也在看凌，神就平靜多了，畢竟又不是姜晞本人，看著看著眼里多了一興味和恍然。

　“你怎麼清醒的？”

　“今年三月份，姜黛去了香港，一個多星期沒聯系我，我突然就清醒了。當時我都懷疑自己中了蠱或者被下了降頭，要不然怎麼會不信你而去相信。就算頂著你的臉，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像你，明明那麼好區分，我居然毫不起疑。太邪了，還控制了不有權有勢的人，我不敢聯系你，怕被發現做出更可怕的事來。我想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一個電話過來，我又傻了，重新了的傀儡，對言聽計從。好幾天不聯系，我偶爾能清醒點，一聯系上，我又會被控制。好像察覺到這一點，會定期聯系我，就算不聯系我，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去聯系。”

　姜歸問：“怎麼個聯系法，只通過電話，需要視頻嗎？”

　凌：“一般是電話，偶爾視頻。”

　姜歸：“視頻后比電話后更慢清醒，見面后比視頻后更慢清醒，是不是？”

　凌愣了下：“是的，所以我盡量避免和見面，可更多的時候本控制不了自己，姜黛太邪了，比聊齋里的狐貍還要邪。”

　姜歸饒有興趣地笑了。

　凌眼神慢慢變得狐疑，神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姜黛是不是去東南亞那邊請了小鬼？前年我們去泰國旅游時，你還嚇唬我泰國巫盛行，用一頭發就能做法，所以一頭發都不能留下。”

　姜歸著凌。

　凌也著姜歸。

　兩人目在半空中相撞，凌心臟，一點一點握拳頭。

　“你在試探我。” 姜晞和凌從來都沒去過泰國。

　凌薄抿一條直線，凝視著姜歸沒有說話，說話的風格語氣不像姜晞，給他一種陌生又深不可測的覺。他不確定是不是一連串打擊造的格變化，只是姜黛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忍不住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姜晞嗎？如果不是，那姜晞去哪兒了？凌心跳驟然了一拍，臉上霎時褪得一干二凈。

　“你猜對了，我不是姜晞。”姜歸同凌，清醒者更痛苦。姜晞大概是他無邊苦海里的神支柱，倘若他以為姜晞徹底消失了，一個不好就崩潰了，那姜晞還不得傷心死。

　“那姜晞呢？”凌心焚裂，眼角因為恐懼幾乎要裂開。

　姜歸：“沒事，時機到了就會回來。”

　凌盯著，顯然沒有信，眼里帶著防備：“那你是誰？”

　姜歸想了想：“我是姜晞請來的外援，對你們沒有惡意。建議你別胡思想，憑添力。”

　凌一時呆愣，忽然苦一笑：“是啊，胡思想又有什麼用，我什麼都做不了。遇上了這種事，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反而助紂為。”

　姜歸尷尬了，沒想一句話刺激了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凌斂起悲傷，勉強笑了下，“你是不想我自尋煩惱，謝謝，你是個好人，晞晞的事就拜托你了，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拿到好人卡的姜歸心想，能當影帝的果然不是善茬，善茬也不能在娛樂圈里混得風生水起。

　猶豫了下，凌問：“我能問一下，姜黛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和晞晞換了，怎麼能控制人心。我私底下找了不人，都無法解決，甚至一個明確的說法都沒有。”

　“前者我也不知道，后者，”姜歸看向凌：“是催眠，你被姜黛催眠了，定期聯系你就是為了鞏固催眠效果。不過你個人意志很強，所以才能有清醒的時候，換個意志弱的，大概率都察覺不到自己的反常，一直糊涂到死。”姜歸笑了下，“從幸福度上來說，比你高。”

　凌苦笑：“我還是寧愿清醒，雖然痛苦，至還是個人。”又道，“我找過催眠大師，他們并沒有發現問題。”

　姜歸想了想：“他們水平不夠吧。”

　凌：“……”他找的可都是國際知名催眠大師。不過眼前的能出現在這里，水平應該更高，嫌棄那些人水平不夠，好像也沒病。

　凌心跳加速，嗓子眼有點發干：“那我的催眠，可以解除嗎？”他真的不想繼續當姜黛的狗了，尊嚴和驕傲被肆意踐踏。每次清醒后，他都惡心吐。

　在凌期待又忐忑的目下，姜歸點頭，語氣輕松：“當然可以。”

　姜歸心不錯，催眠可比玄學好對付，因為在這個世界，無法使用玄門法，而催眠可以。在玄門有種魅之，就是用靈力輔佐催眠之控制人心。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凌呆愣當場，一時做不出表，片刻后他眼眶微紅，就像是負重前行的人終于可以卸下重擔，歡喜、輕松、難過……種種緒噴涌而出。

　凌手蓋住眼睛，指尖微微痙攣，很快又放下，面上神已經恢復如常，一個好演員最基本的素養便是緒收放自如。

　“謝謝。”凌鄭重致謝。

　“不客氣。”姜歸微微一笑，“那現在開始吧。”

　凌又是一怔：“這里？”

　姜歸疑：“有什麼問題嗎？”

　悄悄拜訪過著名催眠大師的凌，覺得這個地點比起大師們的工作室寒磣了點，不過他很識相地什麼都沒說。

　“那我開始了，”姜歸放緩了聲音，不疾不徐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別移開，是不是有點酸，眼皮也重起來，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你閉上了眼……看見一片火紅的玫瑰花海，你走了進去……”

　凌一個激靈睜開眼，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趕抬頭，就見對面的姜歸正愜意的喝著茶吃著茶點，他低頭看一眼手表，瞳孔微，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姜歸放下茶杯：“睡得舒服嗎？”

　凌了下發酸的肩膀，是疲憊的，神卻是近年來前所未有的輕松，他難以置信：“我好了？以后再也不會被姜黛控制？”

　“我在你的意識里加了一層防護，理論上其他人應該侵不了。但是姜黛的能力來的邪門，我并不清楚的底細，所以不敢保證。所以你盡量和見面，如果見面了也別看眼睛，別聽說話，察覺到不對，立馬打我電話。”

　饒是如此，凌已經激不盡，他幾乎絕，終于看見了希，千言萬語盡數化在謝謝兩個字里。

　正當時，凌的手機響起來，一聽那鈴聲，凌條件反繃全，眼神厭惡又恐懼。

　“接啊，一個電話而已，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開免提。”

　來自于對面輕松隨意的聲音打破了名為姜黛的魔咒，凌忽然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必須接電話的念頭，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凌神一震，接通電話按下免提。

　“凌，你幫我發個微博，就說我是個好姐姐，一直很照顧姜黛。”姜黛直接命令，因為有恃無恐，所以頤指氣使，語氣里怒氣沖天。

　姜黛被氣壞了，那天采訪之后，簡直全網嘲綠茶婊，還涵陷害姜晞染上毒癮，氣得砸了手機。事后找人刪熱帖，可黑和對家咬著不放。靠山是多，可網友更多，蟻多咬死象，熱度就是下不去。

　氣得姜黛這兩天都沒睡好，越想越生氣，不好過，那惹生氣的姜晞也別想好過。凌就是手里對付姜晞最鋒利的刀，這條微博發出去，姜晞還不得痛徹心扉。至于這條微博會給凌招來多麻煩，關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