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 萊峰府上方揚起的旗幟上寫的是‘神靈’二字,大概……”燕滿說著,停頓片刻,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但聽到的人都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會?”旁邊有人驚詫反問,“我們先前并未聽聞萊峰府被占一事, 可若是他們剛剛才被占, 也沒有神靈市出兵的消息,偌大的萊峰府, 怎麼說投降就投降?”
驚訝歸驚訝,但事實就擺在面前,如果萊峰府沒有易主, 上方絕不會飄揚“神靈市”的旗幟。
秦容逸也看著對面的況,萊峰府的變故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且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視線中,可以清晰看到對面城墻上陸陸續續上來一些人,且這些人明顯不是士兵, 而是類似于管理者的存在。
秦容逸瞇著眼。
燕滿也瞇起了眼,這樣的話,他可以看的比睜大眼看的更清楚一些, 但即便如此,他能看到的依然只是對面幾人大概的廓。
“是衛家人, 上次在璧化縣看到的衛家人也在此, 小殿下, 如果我猜的沒錯, 對面那個站在邊上的那個藍服的人就是衛良才。”
“中間那個人是衛建亭。”秦容逸斬釘截鐵道。
燕滿一驚, 仔細看去,看了一會兒后下意識瞪大眼睛:“真是衛建亭,怎麼是他們倆?衛建亭、衛良才,他們竟然幫著神靈市占了萊峰府?有衛家人守著,我們想要從他們手里奪下萊峰府可不容易。”
兩人側有人站著,同樣跟兩人一起注視著對面的況,聽到這里下意識詢問:“衛建亭衛將軍都沒有站在正中間,對面站在正中間的人是誰啊?”
“應該是神靈市真正的主事者吧?”燕滿遲疑地猜測道,“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可能,畢竟即便衛建亭投降,他能出現在對面,意味著他并沒有被忌憚,以他的能力,就算在神靈市,也該是中心人。”
“神靈市的主事者好像是個子?”旁邊的人又一次說道,雖然看不清對面人的模樣,但據服飾辨別男并不難。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秦容逸突然開口,卻只說了三個字:“裴風平。”
燕滿轉過頭:“什麼?”
“對面,站在子另一側的人,是裴風平,”秦容逸說道,語氣十分肯定,“我之前曾經見過裴風平,雖然他已離開朝廷多年,但確實是他沒有錯。”
燕滿再次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去,但因為裴風平不像衛家人有特殊的氣質,對他來說跟普通人沒有區別,可既然秦容逸說了,對面應當確實是裴風平沒有錯。
確認之后,他還是心驚:“裴風平曾是朝廷的吏部尚書,辭多年應當一直都在京城,我們也沒有得到任何有關裴風平的消息,結果他竟然也到神靈市了嗎?而且看樣子,他在神靈市的地位還不低?”
“或許朝廷也不知道。”瞬息之間,秦容逸想了很多,但一時間本想不出來應付這件事的方法,不是因為不能打,而是他看不到太多的勝算。
秦容逸做事一向嚴謹,沒有把握的仗他從來不打,這次也是一樣,如果不是確認朝廷沒有還手之力,他絕不會親自帶兵過來。
可誰也沒想到途中竟然會出現一個神靈市。
燕滿心中焦急:“小殿下,之后該怎麼辦?衛建亭和裴風平,一文一武,又都是極聰明的人,或許我們該趁他們不備,一舉侵,也許可以有戰勝的機會。”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秦容逸輕聲道,“我們之前并未聽到任何神靈市與萊峰府的消息是嗎?”
燕滿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但這或許是他們藏的好,故意趁這個時候暴。”
“你看到對面城墻上的況了嗎?”秦容逸問道。
“對面城墻?”燕滿再瞇起眼,仔細看了好一會兒,試圖看出到底有什麼問題,可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出問題出在哪里,最終還是撓了撓頭,搖頭承認自己看不懂,“小殿下直說了吧,我的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完來。”
秦容逸抿:“他們在換防。”
聽到這里,燕滿再仔細看去,有了提示再看對面的況,他很輕易就看出了不對勁,沒一會兒,他就立即開口:“他們把原先萊峰府的守衛換了神靈市的守衛,兩邊守衛不管是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同,神靈市的守衛明顯狀態更好一些,小殿下,這些人跟守在璧化縣的那些人是一樣的!”
旁邊的人又一次忍不住開口:“換防意味著什麼?”
這次就算是燕滿,也可以直接給出答案:“就像我們占下石口府的時候一樣,即便石口府的守衛再聽話,我們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換下石口府上的所有守衛,神靈市也是一樣,倘若神靈市一早便已經占領萊峰府,這些守衛肯定很早就已經換了,一直到現在才換,一是萊峰府易主不過是在幾日之,二是這些換防的神靈市士兵或許也才剛剛抵達萊峰府。”
燕滿不是極其聰明的人,但有些事是烙印在他骨子里的,就算不去思考,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比如說對面萊峰府的異常。
他之前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得到秦容逸的提示反應過來后,他再看才發現對面都不對勁,一個是換防的時間不對,還有一個是對面士兵的狀態不對。
徹底換防現在才開始,能肯定萊峰府易主的時間不長,這也可以從側面解釋為什麼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聽到神靈市兵馬的大靜。
而士兵的狀態不對,則是跟之前石口府那些守衛士兵的狀況對比,在沒有對比的況下,他大概不會發現其中的異常,可有了對比,似乎都著怪異。
燕滿轉過頭,輕輕喊了一聲:“小殿下……”
“嗯,”秦容逸點了點頭,“太鎮定了。”
燕滿咽了下口水,怔了很久才確認點頭:“……對。”
在兩人對話間,有聲音從對面傳來,不知道經過了什麼手段,聲音大的出奇,就算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幾乎是對面喊話的聲音傳來不久,他們這邊的不士兵臉都憋紅了,甚至還有人已經將手放在了腰間,隨時都要拔刀。
燕滿察覺到不對,想要起制止,還沒等他出聲,對面的喊聲再次傳過來。
聲音比之前還要清晰,還要宏亮。
“對面趙王的人,你們都是頭烏嗎?還打不打啊,快打啊,我們都等不及了!不要等到被別人喊廢點心好嗎?有骨氣的,拔刀向前沖啊!!!”
話音剛落,真有人出了腰間的刀。
理智一點的還特意轉過頭來跟燕滿和秦容逸申請,理智比較差的,都已經帶著刀往前走了好幾步。
就連燕滿,也皺了眉頭,如果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定會帶人一,至不會真的被人說是“頭烏”,可這時候秦容逸就站在旁,他只能等秦容逸吩咐。
可秦容逸卻遲遲沒有開口。
無奈之下,燕滿只能喊了一聲:“小殿下——”
秦容逸沒有看他,只是淡定道:“故意的激將法。”
“屬下知道,可是對面這麼說,未免欺人太甚,如果不手,士兵們心中的怒火必定不能平息,”燕滿說道,拱手面向秦容逸,“臣請命,帶兵攻打,就算不能打下萊峰府,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好過,這樣嘲諷,實在是太過分了!”
秦容逸心里依然有所遲疑,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緒,可就像燕滿所說,對方這樣挑釁,他們再不手,怕是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想著,秦容逸抬起手:“弓箭手準備。”
燕滿心里一喜,立即拱手:“是,小殿下。”
說完,他轉,迅速找來力大的弓箭手。
此時的城墻對面,李二柱放下手里著的喇叭,回頭看向眾人:“怎麼辦?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我們的城墻有點遠,弓箭手過來,必定會被安全區擋下,到時候他們發現了神靈市安全區的況,怕是更不容易派兵打過來了,這些人現在看著就很謹慎的樣子,要是他們制定安全區的消息,只會更謹慎。”
田唐手里一直拿著遠鏡,能清晰看到對面弓箭手的準備:“不管這次他們能不能發現神靈市的不對勁,對面這兩個人不能一直讓他們站在前線。”
田唐話音剛落,裴風平立即偏過頭看:“神使大人想要主攻擊?”
“攻擊算不上,但過于理智的人不適合作為我們的對手,”田唐放下遠鏡,“神靈市要拿下朝廷和仁王勢力范圍,趙王勢力范圍也不能單獨留著,否則時間一長,他們會為神靈市發展最大的阻礙,林福之前傳消息回來,說賀松對這位小殿下也頗有不滿,就讓賀松去理吧,這位小殿下總站在前線,趙王勢力的人怕是很難會主攻擊。”
如今的天下,本就是從完整的天下割裂出來的,不把三方勢力全部解決,就算幾十年不會出現問題,幾百年之后也一定會出現問題,只要對方勢力眼中一直都有“希天下完整”的想法,這個患也會一直存在。
而這個患一旦發,必定會對普通百姓帶去巨大的傷害,甚至影響到神靈市好不容易的發展壯大。
田唐說話的時候,對面的箭矢一支支,但沒有哪一支能進到如今的萊峰府范圍,所有的箭矢都被安全區的作用抵消,墜落在地上。
“神使大人,看對面!”
田唐拿起遠鏡看向對面,見秦容逸自己拉起了長弓,且弓箭的方向正對著。
“神使大人,可否讓我看一看?”夏建亭在一旁說話。
田唐把遠鏡遞給他。
夏建亭將遠鏡放在眼前,只是看了一眼便開口:“重型弓箭,普通人即便是拉開此弓箭都極為艱難,但一旦拉開,程極遠,以兩邊的距離,若沒有安全區覆蓋,對方的弓箭或許真能中神使大人。”
田唐看著對面模糊的人和弓箭:“他對準了我在測試,而且他給了我躲避的機會。”
說歸說,卻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對有些人來說,神靈市越強大他會越忌憚,但對另一些人來說,神靈市越強大,他們才會越垂涎,才會想要冒著危險奪下神靈市。
箭矢突然來,勢如破竹。
可再快的箭,在進到安全區范圍的瞬間,也在非理的作用下垂直落地。
這一瞬間,即便是站在萊峰府的城墻上,也能聽到對面傳來齊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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