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回來了!”
“將軍!”
“……”
……
“良才人呢?”
“將軍, 將軍回來之后就進了屋里,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建亭,你好好跟良才說話, 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子,這次突然把自己關起來, 肯定是有原因的,良才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老人抓著衛建亭的手, 皺眉道。
“娘, 他這次是去替廣安王辦事的, 明明是讓他去帶人回來,結果只回來他一個人, 你讓兒子怎麼去跟廣安王代?”衛建亭也嘆氣,神肅穆, “娘, 你不能再寵著良才了,他年紀不小, 再這樣下去,我怎麼放心把衛家給他?”
“我不管, 反正你不要罵他, 我比你清楚他的格,他絕不是不負責任的事,”老人握衛建亭的手腕,“我也不要求你違背原則,你只要答應我,好好跟他說話, 你答應了, 我就放開你。”
衛建亭無奈, 只能點頭:“好,我答應你,只要他能把事的前因后果說清楚,有理有據,我絕不遷怒。”
老人這才放心,本想離開,想了想還是留了下來:“我跟你一起去。”
衛建亭嘆氣:“好。”
衛良才的屋子在另一側,母子倆穿過院子,走了一會兒,才走到衛良才住的地方。
就像下人所說,衛良才的房門閉,里面也沒有任何靜。
衛建亭正要上前,老人已經先一步上前敲門:“乖孫,你在嗎?來看你了……”
“乖孫啊,你是不是在外頭遇到什麼事了,你跟說,給你撐腰好不好?”
“沒關系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有在呢,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你不要一個人藏著事,乖孫啊,你出去這麼久,想你了……”
……
衛建亭原本一直站在旁邊,等著老人敲門把衛良才喊出來。
可眼見著不管老人怎麼喊,衛良才都不出來,頓時怒火上涌,上前走到老人面前,著心里的怒火低聲說話:“娘,他要是不出來,這件事沒有定論,廣安王怪罪下來,我們衛家都會到影響。”
老人嘆氣,也知道這件事不能這麼容易理,卻還是不忍心,又敲了敲門:“乖孫啊,你出來吧,你再不出來,你爹就要發火了,到時候就算是我都沒辦法保你。”
老人說完,房門突然打開。
老人眼前一亮,臉上衛良才的臉頰:“乖孫,你看你,都瘦了。”
衛良才看著眼前的兩人,能明顯看出衛建亭的臉不好看。
父子倆對視許久,衛良才垂眸,屈膝跪下:“兒子知錯,請父親責罰。”
衛建亭皺眉,他確實因為衛良才一回來就避而不見的事到憤怒,但現在衛良才這麼輕易認錯,反而讓他覺得這件事不合理。
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格,哪怕他平時做事再不靠譜,遇到正事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這次這麼大的事,他也絕不會出錯。
可按照衛良才的脾氣,如果他認為自己沒錯,一定會據理力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就認錯。
“你可想好了?你知道這件事出錯意味著什麼嗎?”
“兒子愿意領罰。”衛良才低著頭,依然只是認錯,沒有再說別的話。
一旁的老人忍不住將手落在衛良才的肩上,巍巍道:“乖孫,不是你的錯,你可不能領罰啊,你好好把事的前因后果說出來,跟你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認,”衛良才語氣依然堅定,“該是什麼懲罰就是什麼懲罰,我都認。”
衛建亭深吸一口氣:“來人!”
“建亭,要不我們再等會兒……”老人實在不忍心,很清楚一旦這件事塵埃落定,對衛良才意味著什麼。
“娘,不是我不給他機會,你也看到了,我這次一句重話都沒說,是他把話說絕了,”衛建亭著眉心,再沒有看老人,回頭喊人,“來人,把衛良才綁起來,送去廣安王府,就說衛良才辦事不利,惹出禍端,壞了大事,任由廣安王理。”
下人們面面相覷,見老人沒有再出聲,這才手,將衛良才綁起來。
要走的時候,衛建亭把人喊留下:“你還有話說嗎?”
衛良才依然低著頭:“兒子無話可說。”
衛建亭偏過頭,終于失去耐心,擺手讓人將衛良才送走。
衛良才離開后,老人長嘆一聲:“他怎麼跟你一樣倔。”
“我給過他機會了。”衛建亭沉聲。
“你不可能看不出來,他肯定在瞞什麼,”老人看著衛建亭,“良才的脾氣你應該清楚,能讓他不惜被懲罰也要瞞的事,肯定是大事。”
“娘,廣安王是當今最寵的弟弟,此事就算鬧到陛下那里,錯的也是良才,除非他自己把事的前因后果說出來,否則只能讓廣安王消了這口氣才算了解。”衛建亭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緣由,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衛家是當朝重要的武將,雖寵比不過廣安王,但也占著極高的地位,衛建亭主將衛良才送去罰,哪怕是廣安王,也不可能將這件事鬧大。
可即便如此,衛良才被送回來的時候,還是丟了半條命。
……
“衛建亭也是狠人,竟然真的舍得讓自己的兒子罰。”
“衛良才死活不愿意說出那些俘虜丟失的真正原因,衛建亭別無選擇,主把他送去廣安王府,或許是保護衛良才最好的方法,這樣一來,既給了廣安王的面子,也可以保住衛良才的命。”
“以衛家的地位,總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要了重臣之子的命吧?”
“難說,我聽說如今當朝那位似乎在追求長生之道,其中廣安王幫著出了不力,要是這次衛家惹怒廣安王,他在那位耳邊煽風點火,沒準那位一氣之下,真的對衛良才手。”
“如今的朝廷,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田唐驚訝問道,看著對話的林福和徐哲。
兩人本就聰明,屬點又都加在智力上,到現在完完全全變了智囊團。
各方的消息傳來,也都會落在他們兩人的案桌上,他們分析之后,再把整理出來的資料到田唐手里,對田唐來說,把這件事給兩人,的工作量可以大大減。
事實上對目前神靈鎮的發展趨勢而言,三方勢力的消息要程度并不高,田唐要是每天花費大量時間理這方面的事,忽略了神靈鎮的況,反而因小失大。
把這些事耗神的一部分給林福和徐哲,其實是比較合適的理方法。
“如果朝廷不是這樣,仁王和趙王也不可能輕松奪下大半江山,”徐哲說道,“哪怕現在朝廷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衛家被忌憚這件事依然存在,現在這樣,僅僅只是衛良才了一些皮苦,反而是比較和緩的結果。”
“之前聽你們說衛建亭的子古板,不知變通,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樣,”李二柱忍不住,“照你們這麼說,他豈不是很聰明?”
“衛建亭好歹是堂堂將軍,再蠢也有個極限,”林福開口,“不過他現在恐怕會在意衛良才瞞的到底是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林福的目忍不住落到田唐上。
徐哲也看向田唐:“不知道神使大人之前對衛良才說了什麼,他竟然愿意用這樣的方式瞞神靈鎮的存在?”
“我只是告訴他,不管未來如何,一旦衛家出事,神靈鎮可以作為衛家的后盾,”田唐抬眸,微笑著看著幾人,“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衛建亭也可以不在意生死,但衛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他總有在意的人,只要他有在意的人,他總會希哪怕他死,那人都能好好活下來。”
林福和徐哲的眼神都比之前亮了一些。
“在衛良才眼里,神靈鎮的存在是一個世外桃源,他可以不這個世外桃源的,但只要他心里有想要保護的人,這個世外桃源他無論如何都得保住,因為神靈鎮也會是他在乎的人活下來唯一的退路。”林福快速說道,過田唐的話,很容易就猜出了衛良才的想法。
徐哲的眼神也十分明朗。
“如今天下形勢不明,誰也看不清最后獲勝的是哪方,但無論哪方獲勝,對衛家都不利,恐怕衛良才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回去后,他絕不會神靈鎮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你們說的那麼神,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容呢,簡單來說,就是他怕衛家滅絕唄,”李二柱恍然大悟,隨口說道,“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后獲勝的并不是他以為的三大勢力之一,不知道到時候他知道真相后,會不會哭出來。”
李二柱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都凝視著他。
李二柱渾一凜,茫然看著幾人:“我說錯什麼了嗎?”
田唐失笑:“人去給衛良才送點止吧,畢竟他是為了神靈鎮的事才傷,總該給他點福利。”
“讓他知道我們神靈鎮是真的與眾不同!”李二柱立即接。
然后又一次收到了眾人凝視的目。
徐哲起:“神使大人,送藥的事屬下去辦吧,屬下在京城里還有一些親朋,不知道是否可以將他們接來神靈鎮?”
“可以,我讓魯英跟你一起去。”田唐說道。
徐哲躬:“多謝神使大人。”
直到會議落幕,李二柱還是滿心的困:“我說錯什麼了嗎?到時候那姓衛的知道真相,真不會哭嗎?”
“你知道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嗎?”
“廢話,我讀過書!”
“看破不說破!”
“原來是這個……行吧,不說不說……對了,你說,衛良才到時候到底會不會哭啊?”
“那你等等看?”
“這個可以有!到時候我一定會多看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