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許多俘虜。”
衛良才跟著田唐走了一會兒, 突然開口。
田唐回頭,靜靜看著他。
衛良才也凝視著:“所以你們想辦法把這些俘虜搶來,只是讓他們在這里生活而已?”
“是, 只是讓他們在這里生活而已。”田唐點頭。
來回的俘虜們也有一些認出了衛良才, 但只是看了眼,就轉離開, 好不容易來到這樣平靜的環境,誰都不舍得打破這番平靜,更不用說主跟衛良才打招呼。
而對衛良才來說, 眼前的一切也是新奇又普通。
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的平凡生活。
令他忍不住心生向往。
“我不會留在這里。”
田唐有些驚訝:“為什麼?”
衛良才握腰側掛著的劍:“我是兵,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哪怕這里再好,我也絕不會背叛我的國家,你可以殺了我,但是讓我背叛,絕不可能。”
“這里不好嗎?”田唐讓衛良才看向周圍,“大家都安居樂業,平安喜樂, 跟外面戰火紛飛相比, 這里簡直是世外桃源, 你難道不心,不想留在這里?”
“心, 想,”衛良才實話實說, “但我不能, 我的份注定了我的未來, 除非我的國家先拋棄我, 否則我這輩子寧愿戰死在沙場上,也絕不會為此而妥協,這是我的命運。”
衛良才說著,握著劍橫在兩人之間。
田唐低頭,看著眼前的劍:“所以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是,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讓我屈服。”衛良才堅定說道。
先前在溪林縣的一戰,讓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傷害到眼前的人,他沒法戰,但他也不會屈服,如果一定讓他選,擺在他面前的只剩下最后一條路。
田唐手,按在兩人中間的劍上,把劍推回到衛良才前:“并不是只有這一條路。”
衛良才疑看。
“我說了,如果我們走了一圈之后,你還是不愿意留下,我會親自讓人送你離開,”田唐看著他,微微一笑,“但是我希你離開后不要神靈鎮的消息。”
衛良才手上的力重了些,握劍柄響起金屬撞錚鳴:“你將我放走,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若是我消息派人圍剿,你也不能拿我怎樣。”
“你可以試試,”田唐臉上的笑容沒有落下,“你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這里與眾不同,之所以不讓你,不是因為害怕神靈鎮的百姓出事,而是我擔心來圍攻的人出事,徒增傷亡,不管是我,還是神靈鎮,最看重的就是人命,歸究底,百姓才是最無辜的,神靈鎮就只是這樣一個小地方,什麼都沒有,你了神靈鎮的消息,就算圍攻功了,最終獲利的人是誰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衛良才抿著。
“或許你認為自己才是站在最后的人,”田唐抬眸,“據我所知,你應該不是皇室中人,就算你是皇室中人,如今天下三分,到底誰勝誰負現在誰也不知道,衛小將軍真的不想為自己的家人留一條退路嗎?”
田唐話音剛落,衛良才突然繃。
如今天下的形勢,他看的要比田唐清楚很多,從目前的況來看,確實最后誰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能站在最后,如果是仁王和趙王的任何一方獲勝,他們衛家作為朝廷的忠實守護者,必定會為殺儆猴的最好人選之一。
遇到這種況,要是有神靈鎮這樣一個神莫測的地方作為退路,至可以保下衛家的一部分人。
如果最后運氣好,朝廷獲勝了,他們衛家也不一定能全而退。
朝廷如果真的好到讓天下百姓服從,便不會出現仁王和趙王的勢力與朝廷分庭而立的程度,衛家是典型的保皇派,但不代表他們就認同皇室所有的政見。
想著,衛良才突然出了一冷汗,他就像是走到了一條胡同了,一邊是刀山,一邊是火海,不管他選擇哪一條路,等著他的都是死路。
唯獨后的路,一片明。
回過神,衛良才握微微抖的手腕,直直地看著田唐:“你說的,如果我不這里的消息,到時若是我有事求于你,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當然,”田唐微笑,“如果我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現在完全可以殺了你,只要你回不去,就不會有人知道神靈鎮的消息,也不會有后續需要擔憂的問題,一了百了,豈不是更好?”
“為什麼?”衛良才還是想不通,“你可以這麼做,為什麼不做?”
“我說了,我不想看到更多的傷亡,”田唐知道衛良才大概不信的話,只能認真重復一遍,“我不喜歡戰爭,也不想跟人打仗,更不愿意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傷出事,跟外面的勢力相比,我有著絕對的優勢,在這種況下如果我還是需要靠戰爭搶占地盤,跟外面的三方勢力將沒有任何不同。”
田唐是真的欣賞衛良才,也希衛良才能留下幫做事,可要是對方不愿意,也不會強求,只能通過灌輸一些理念,讓他逐漸轉變想法。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希是百姓安寧,”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衛良才,田唐大概不會說這麼多話,“衛小將軍高位,恐怕已經很久沒有傾聽百姓的聲音了,其實百姓并不在乎坐在上面的人到底是誰,他們想要的只是安居樂業,也僅此而已。”
衛良才沉默不語。
田唐也沒有再給他灌心靈湯,帶著他往另一邊走去:“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衛小將軍想要神靈鎮還能保持如今的模樣,最好不要消息,否則傷害的還是百姓,同時衛小將軍也將失去一條絕好的退路。”
田唐帶著衛良才走到居民區外,將他送上馬車。
“馬車會一直到神靈鎮口,到了外面之后,會有人接送衛小將軍離開,希我們下次見面,會在一個溫和的環境中。”田唐抬頭,目送衛良才離開。
馬車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
衛良才從馬車上跳下,回頭遙遙沖著田唐深鞠躬,然后才又回到馬車上離開。
“他竟然沒有留下。”周里遠走近。
“他是目前第一個不愿意留在神靈鎮的人。”田唐笑了,先前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趙圖在,在見到神靈鎮的神奇之后,都自愿留了下來,唯獨衛良才,自己把話說絕了。
“衛家確實是一門忠將,”周里遠慨道,簡單跟田唐說起衛家的事,“衛家從建朝以來,便是將臣世家,衛良才的曾祖父、祖父、父親都是當朝大將,守護邊疆,直到仁王和趙王叛,衛家才不得不從邊疆撤回,留守中原。”
“有這樣的大將,仁王和趙王勢力竟然能輕松奪下西南兩地?”田唐忍不住心生疑。
周里遠再次嘆氣:“誰說不是呢,當初仁王和趙王也對衛家有所忌憚,不敢擅作主張,然而朝廷也對衛家忌憚啊,不敢讓衛家的人回來,等到上頭那位好不容易想通,把衛家的人召回來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聽到這里,田唐不免咋舌,說來說起還不是因為朝廷部的紛爭,這樣的故事好像在很多朝代都有,屢見不鮮。
“怪不得他不愿意留下,又因為我說的‘退路’而猶豫,”田唐說著,突然笑了,“看來他也很清楚,最后不管哪一方獲勝,衛家的結局可能都不太好,反而是我們這里,或許會為衛家真正的退路。”
周里遠著胡須:“要是能將衛家的大將收麾下,或許一統……咳咳……”
田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周里遠背著手轉,一邊走一邊念叨:“唉,年紀大了,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得找白大夫幫著調理調理,多補補子才行。”
田唐好笑地看著他離開。
一統天下。
基本上現在跟著的這些人心里都有這個概念,甚至有些神靈鎮的百姓也都說過這事,但很有人在田唐面前提起,這就像是一個公開的,看破不說破。
遠,載著衛良才的馬車越走越遠。
田唐支著下。
要是真能把衛家的人全部變的人,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只可惜衛家都是忠臣,而且忠的還是國,不是君,想要讓他們改變想法可沒有那麼容易。
田唐看著馬車消失,轉往回走。
之前溪林縣的支線任務完,獎勵是染布廠圖紙,跟之前的工坊相比,可以明顯比對出兩者之間的規模大小。
這段時間神靈鎮織出的布料基本都是最普通的樣式,在方面基本沒有任何花樣,唯一的花樣就是繡花,然而繡線也都是去別的地方采購過來,大大提升了這方面的本。
田唐沒有猶豫太久,就將染布廠放置在合適的位置,同時又新建了一個紡織工坊。
放置完后,在易大廳發布新的招工任務。
易市場出現之后,易大廳的易功能弱化了許多,如今易大廳甚至可以稱之為任務大廳,幾乎所有招工任務都會在易大廳展示。
這也使得許多居民依然會時不時在易大廳外閑逛。
新的招工任務發出,很快就引起了居民的注意。
染布廠帶著一個“廠”字,一個工廠招的工人是普通工坊的五倍,再加上紡織工坊的招工,這次相當于一口氣招了6個工坊的工人,也為神靈鎮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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