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房間你認識,自己帶夏夏先進去吧。”陸景天也站了起來。
看著他們仨都往樓上走去了,兩位老人家總覺得似乎有哪裏很奇怪。
想了半天,才終於想明白。
按理說,寧香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客,但無論是陸景天這個主還是霍寧香這個客,都很理所當然地對“自己去房間”這件事抱以沒有察覺的態度。
霍寧香……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客啊。
有那麽一種錯覺,寧香隻不過是離家出走回了趟娘家,此時陸景天又把給接了回來。
“誒你說……”陸老夫人奇怪地咦了一聲,“當初我們為什麽要讓這倆孩子離婚啊?寧香雖是私生,但不也是霍家的麽?”
“什麽?哦……當初不是你說要尊重景天的選擇嗎?景天跟曼靈青梅竹馬,在一起都是兩家默認的事了,寧香嫁過來隻不過是為了誕下子嗣……”老爺子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唉……可惜曼靈懷不上啊……”
“要是曼靈一直懷不上,咱們景天難道一直陪著耗不?錯了錯了……當初要是沒離婚,你看,夏夏那小丫頭片子不就是我們陸家的了麽?都說三年抱倆,這都四年了,再來兩個也不問題啊!”
“夏夏……”老爺子念叨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尚尚,夏夏,你說夏夏是不是下的諧音?”
“誒你是說夏夏……”老夫人頓時就喜上眉梢,心裏已經有了個論斷,“這說不準還真的……”
但很快老爺子就說:“算了算了,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寧香已經失去了尚尚,難道我們還要殘忍地把夏夏也搶過來嗎?尚尚尚且是在繈褓裏離開的,夏夏都跟了這麽久了,讓們母分開,這不是要命嗎?”
老爺子並非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的事做一次都覺得夠殘忍了。
聽老爺子這麽一說,老太太也就明白了。
的確,就算他們證實夏夏也是陸家的後代,那又能怎麽樣呢?
還不如不知道,去想著夏夏不會是陸家脈,斷了念想的好。
第二天尚尚還是繼續鬧別扭。
寧香做為接下來要在陸家白吃白喝的一員,很早就起來了,準備做點什麽,自己心裏也愜意點。
寧香五點就起了,洗簌完進廚房的時候,跟範姨撞了個正著。
“哎呀……寧香小姐,怎麽這麽早就起了?”範姨在以前寧香嫁過來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在那個新婚別墅裏伺候過,所以認識寧香,以前,現在就幹脆寧香小姐了。
“是啊,睡不著就起來了,景……他們不是六點要起嗎,我閑著沒事就來弄點早餐。”
“沒想到寧香小姐還記著他們的作息啊,真是難得。”
“嗬……”是啊,竟然一直記得,就像有些事一樣,嵌在腦海裏,刪不去,“範姨,我來吧,你忙別的去。”
夏夏第一次睡那麽的床,朦朧睜開眼發現寧香不在了,也就爬起來了,穿著小睡下樓去。
於是,人接二連三地起來時,就會發現一高一矮兩個小影在廚房裏忙著。
而尚尚是最後一個起的,起來發現大家又圍繞著夏夏說笑得開心,他又繼續鬧別扭去了,早飯都是哄了好久才吃下去的。
寧香很無奈,卻又沒辦法。
眼看著尚尚就在自己邊,卻連抱一下都做不到。
雖然陸家現在放寬了很多,甚至會主去跟尚尚親近一下,但寧香並沒有這樣做。
親近做什麽?等到分離的時候,更加痛苦嗎?
和夏夏遲早要從這裏離開的,既然要分開,就不要去跟尚尚培養了。
“夏夏,你在畫什麽?”
“太,小鳥,花花,”夏夏低頭畫著畫,頭也沒抬,“小哥哥很不喜歡夏夏……媽媽我們快要走了嗎,夏夏一直住在這裏吃小哥哥家的,那我就畫幅畫送給他。”
寧香著的小腦袋,點了點頭。
多希夏夏的世界能一直這樣單純好。
隻是有些事,長大了之後,就不可能了。
陸景天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是為公還是為私,寧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恍然覺得一切仿佛真的沒有變過似的,看著他離家,然後翹首以盼地等著他回來。
但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天真,被蒙在鼓裏還以為隻是因為他很忙罷了。
後來在簽字離婚的時候,霍曼靈卻告訴,陸景天不回家是都和在一起。
罷了,都過去了。
聽到夏夏的哭聲,寧香慌忙朝著生源趕過去,心裏想著在陸家怎麽會出事?但還是擔心得要死。
夏夏並沒有什麽事,隻是站在客廳裏不斷地抹眼淚,寧香心一疼,過去一邊眼淚一邊聲安,“寶貝兒,怎麽了?是不是摔著哪兒了?告訴媽媽,媽媽給呼呼啊,呼呼完就不疼了,我們夏夏是最堅強的孩子。”
“媽媽……”夏夏哭得一一的,肩膀跟著抖,小眼淚掉得不行,“小哥哥為什麽這麽討厭夏夏……是不是夏夏做錯什麽了……”
是尚尚?
“尚尚欺負你了嗎?”寧香心裏也跟著一,忙用袖子幹淨臉上的淚痕,“乖哦,不哭了,告訴媽媽怎麽了。”
夏夏攤開小手,手心裏握著一些碎紙,很委屈地說:“夏夏……夏夏送畫給小哥哥,他不要,嗚……小哥哥好兇啊……”
寧香把碎紙拿起來一看,正是夏夏畫的那幅畫,尚尚把它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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