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位是劉基劉伯溫先生,從今以後就是我軍的軍師了。”
次日一大早,劉辯就召集了校尉以上的將領到帥帳進行軍議,把新任軍師介紹給眾將相互認識。
“自今日起,我軍的戰略規劃就由伯溫先生主持全局,諸將好生配合,勿要衝撞先生。”
花榮和廖化心中雖然有些不服,但主公既然正式宣布了,也不敢頂撞,一起拱手領命:“謹遵大王吩咐!”
魏延初來乍到,僅僅比新任軍師早來了一天,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滿。而李嚴從一介小吏,一躍為掌管錢糧的主薄,本就是破格提拔,更加沒有不滿的理由,剩下的就隻有甘寧一個人了。
雖然落草為寇並不是甘寧的初衷,但也說明了他骨子裏是個桀驁不馴的人,自己捐出了馬匹和錢財,上陣殺敵立下大功,才做了個偏將軍,他劉什麽溫憑什麽剛來就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軍師?聽說這廝昨夜還在大王的帥帳裏夜宿,一介書生,何德何能?
“哼哼……衝撞自然不敢,但我軍糧草被燒,剩下的也就是隻能維持兩個月左右,倘若再招募一些新兵,隻怕連一個月也維持不下來。既然劉先生神機妙算,幹脆先把糧草問題解決一下吧?”
甘寧不想正麵挑戰弘農王的權威,便給劉伯溫提出了一個難題,打算先殺殺他的威風。如果你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還配做什麽軍師?
劉伯溫微微一笑,抱扇道:“興霸將軍言之有理,俗話說兵馬未糧草先行,糧草的確是軍隊的頭等大事,就是興霸將軍不說,基也要想辦法解決。”
“哦,伯溫先生有何妙計?”
沒想到甘寧歪打正著,將了劉伯溫一軍,竟然出了一個好消息。倘若劉伯溫真能解決糧草的問題,倒是讓自己省心了。
劉伯溫微微頷首:“穿過這片群山,向東八十裏的東城縣有個魯家莊,莊人丁興旺,頗有錢糧。莊主魯子敬慷慨仗義,樂善好施,聞名鄉裏,多有難民前往求糧,那魯子敬一概不拒。對待難民尚且如此,想必得知大王的份之後,這魯肅更會慷慨解囊,求個一萬石糧草不在話下。”
一語驚醒夢中人,聽了劉伯溫的話劉辯才想起前麵的這片土地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僅僅是魯肅的故鄉,而且那英姿雄發,談笑間強擼灰飛煙滅的周郎也是出生在這個郡,何不趁此機會把二人招攬過來?
“經先生提醒,寡人也想起此人來了,的確是樂善好施,聲名遠播,既然距離此不遠,正當去借糧。”
劉辯點頭同意了劉伯溫的提議,又問道:“先生可知道在廬江有個做周瑜的青年?此人今年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一表人才,表字公瑾。”
“未曾聽說。”劉伯溫搖頭回答道。
劉辯有些失,又掃了眾將一眼:“爾等可曾聽過此人?”
眾將盡皆搖頭:“如此年輕,從未聽說過。”
連神機妙算的劉伯溫都沒聽說過周瑜,劉辯也沒有對這些赳赳武夫抱太大的希,想來以周瑜的品行,以他將來“曲有誤周郎顧”的名聲,周瑜結識的應該都是一些文人雅士,這些人不知道周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知道了魯肅的所在,或許能從他的裏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既然如此,拔營向前,穿過這片群山之後。孤與伯溫先生去魯家莊借糧。”劉辯袍袖一揮,做了決定。
隨著悠揚的號角,兩千六百人的隊伍拔營向南,穿梭在蒼茫的山脈之中。
走了兩個多時辰,前進了三十多裏路,終於離開了汝南界踏上了廬江的土地,綿延的山脈也被甩在了後,地勢逐漸變得開闊平坦起來。
問過向導之後,得知前麵的驛道向東再走七八十裏便是聞名遐邇的魯家莊,劉辯下令安營紮寨,決定帶著劉伯溫和甘寧,另外再帶上兩百輕騎,前去魯家莊借糧,順道把魯肅收了。
甘寧卻一副心不甘不願的樣子:“讓某上陣殺敵,甘寧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讓我去厚著臉皮借糧,實在做不到。劉軍師神機妙算,由伯溫先生走一趟,必然是手到擒來。某還是留下來看守大營吧,免得袁軍再來襲。”
劉辯知道甘寧不服劉伯溫,既然他不願意去,也不好再勉強。便讓甘寧撥給自己二百騎,帶著花榮、魏延二人,跟隨著劉伯溫前去魯家莊借糧。
“孤與軍師去借糧,最遲明日傍晚即可歸來,你等在此安營紮寨,順便讓士卒休整一日。”劉辯掃了眾將一眼,朗聲下令,“孤不在之時,軍機大事由孤的姬穆將軍全權理,穆姬之言,便是孤之言,眾將不得違背。”
放眼眾將之中,最讓劉辯信任的人,也就隻有未來的妃穆桂英眉了。甘寧、廖化、李嚴什麽的還是差了一點點,況且也沒有絕對的權威。
甘寧雖然不服劉伯溫,但對於穆桂英卻是心悅誠服,一個孩子家的武藝和自己在伯仲之間,還差點被人家砍了,你還有什麽理由不服?
“末將等謹遵大王之命!”
在甘寧的帶領下,李嚴、廖化以及幾個校尉一起拱手領命。
穆桂英知道劉辯把統率權給自己是莫大的信任,當下也沒有虛偽的推,抱腕道:“大王盡管去便是,軍營裏有桂英在,絕不會讓昨天的事重演。”
安排好了後之事,劉辯這才放心的帶著花榮、魏延二將,引領了二百騎,在劉伯溫的引路下,直奔東麵的魯家莊。
一路縱馬飛馳,在打聽了數次之後,一行人距離魯家莊越來越近,而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又走了三五裏,便看到一座堡壘形的村莊,周圍由土牆圍一圈,把房屋草舍包圍在裏麵。土牆高約三丈,上麵有箭垛和孔,還有堡樓,可見村莊有一定的防能力。
一條丈餘寬的小河繞著村莊一圈,起到了護城河的作用,村莊大門由青磚砌,遠遠去,氣勢不凡,就像一座小型城樓。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魯家莊也已經關閉了村門,拉起了吊橋,遠遠地依稀可以看到幾個莊丁在城門樓上來回巡邏。
劉伯溫手勒令騎兵暫停:“葛陂賊在廬江境橫行多時,各個村莊俱都小心提防,我等夜晚來訪,魯家莊的人必然不會輕信,必須先去說服村民,讓他們相信我等是兵,再靠近村莊不遲。”
“某願意去說服村民。”花榮一抖馬韁繩,自告勇。
卻被劉辯阻止:“我等數百騎夜晚來訪,村民隻怕疑心很重,非三寸不爛之舌,恐怕難以說服他們。還是由伯溫先生前去涉吧,花將軍跟在先生邊護衛即可。”
“諾。”
劉伯溫和花榮一起拱手領命,策馬揚鞭朝村莊飛馳,而劉辯一行在二裏之外等候。
兩百多人的馬隊聲勢不小,雖然在二裏之外止步,但隆隆的馬蹄聲還是被土牆之上的巡邏莊丁發現,急忙敲鑼示警:“有山賊來襲,全村戒備!”
“諸位,請稍安勿躁,聽某一言。”
就在莊丁敲鑼打鼓的時候,劉伯溫和花榮策馬來到了吊橋邊,高聲喊話:“我等並非山賊,乃是兵,為表誠意,已經把馬隊駐紮在二裏之外,還請莊主魯子敬先生出來搭話。”
巡邏的頭領極目遠眺,發現騎兵果然已經停了下來,心中稍稍安定,對劉伯溫拱手道:“我也不瞞你,我們魯家莊有莊丁一千二百人,你這區區二百騎還真奈何不了我們。”
劉伯溫笑著恭維道:“久聞魯家莊銅牆鐵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弘農王殿前軍師劉基,前來拜見魯子敬先生,還請他出來搭話。”
“已經派人去催了,你稍等片刻就是。”頭領揮揮手,示意劉伯溫稍安勿躁。
不大會功夫,魯肅還沒出來,倒是有三百多名壯莊丁,俱都手持刀槍叉,腰懸弓箭,魚貫而來,登上了三丈高的土牆,做好了防準備。
花榮怒問:“我等以禮而來,爾等為何如此無禮?”
頭領拱手道:“人心險惡,不得不防。過去山賊也曾用過詐稱兵之騙開莊門,雖然你二人自稱家,我等也不敢輕信,待我家莊主來了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