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略顯心虛的低笑一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俏的臉微紅,挑眉道:“母后,兒臣自是知曉的,只是兒臣看那邱妃向來溫順,且邱大人對皇兄亦是忠心耿耿,兒臣便想著那邱妃還不至于傻到自取滅亡的地步。”
楚太后面上快速的閃過一些什麼,轉而低嘆一聲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涴涴,此事哀家心里知曉,你便不必放在心上。若是邱妃清白,哀家放回去便是,倘若有人想在哀家面前耍那些個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哀家自不會讓們逍遙。”
盛寧見楚太后堅持,雖心生疑,卻也不便多說,只是心中覺得有些怪異。
不管此事與邱妃有無干系,去見見那邱妃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
又待了會兒,盛寧便告辭出宮,卻在剛路過花園的時候,春延宮的小喜子急急的跑了上來立在馬車前行禮道:“奴才參見公主殿下,公主萬福。”
盛寧的眉頭一皺,抬手挑起馬車垂簾一角,眸淡淡的落在小喜子上問道:“你不在春延宮中好生伺候,到此做甚?”
小喜子眼珠子轉了轉,四看了一圈,局促不安的了手掌。
盛寧見狀便擺擺手讓后跟著的人退下,只留著如畫一人在邊,對著小喜子招招手:“你有何事想對本宮說,便上前來說罷。”
“奴才謝殿下恩典。”小喜子面上一喜趕走到盛寧的馬車前站定,刻意低了聲音說道:“殿下,我家娘娘知道公主進宮,便讓奴才來這里守著,想請公主到春延宮一敘。”
小喜子說著趕給盛寧遞了幾個眼。
盛寧眸微閃,看著笑得一臉獻的小喜子,薄輕抿:“前面帶路吧!”
“是,殿下。”小喜子說著便急忙跑在前面帶路。
踢踏的馬蹄聲響起,一路向著春延宮而去。
終于,馬蹄聲停下,盛寧由如畫攙扶著下了馬車,春延宮大門閉著,很是清凈。盛寧垂了垂眼簾,想來也是妃將那日的話聽進去了,妃有孕便一直瞞著,直到流產都不曾將消息放出去。
現在這般也是最好的。
小喜子先走在前面去將春延宮的大門打開,才趕跑回來引著盛寧走進去。
進到殿。
妃今日的臉依然不好,卻也不像昨日那般慘白,見到盛寧過來,強撐著子就想起來行禮。
盛寧眼看著妃弱不風的樣子,眉頭輕皺了一下,抬手止住妃的作:“妃子不適,便不必多禮,只是本宮不知妃此時本宮過來可有什麼要事?”
妃聞言,慘白的臉上帶著虛弱的笑,稍微抬起素白的手腕,邊上站著的宮便快速的上前將扶著坐了起來。
“公主殿下,臣妾自知冒昧將公主請來冒犯了,只是此事與我那無緣的孩兒相關,臣妾不得不勞煩公主走一趟。”妃一臉悲痛的說著,淚花在眼眶里閃爍著,像是隨時會掉下來。
盛寧嚨一,踏著蓮花步走上前去,在妃榻前坐下,正道:“既是如此,那妃便與本宮說說。”
妃眼眸微閃的點點頭,小巧的臉上掛著幾滴清淚,一擺手便讓還候在殿的宮太監全都出去。
盛寧一直端坐在榻前,直了腰板,華貴的宮裝搖曳在地,一頭青自然垂下,只是這麼面無表的坐著都讓人覺得得窒息。
等眾人全都出去之后,妃才眼眶泛紅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紅繡著牡丹花的錦囊,咬咬瓣,對著盛寧低泣道:“殿下,臣妾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屬不當,可在這宮中,臣妾除了公主也不知該求助于誰了。”
盛寧聞言眉頭一挑,清澈的眸悄然打量妃片刻,才沉聲道:“本宮不懂妃何意,也不知妃究竟是何事求助于本宮,再則,本宮一年前便已出宮,這宮中的事便與本宮無甚干系了,妃若是有話,當與母后說。”
盛寧既已出宮,這宮中的恩恩怨怨自是不愿過多理會的,且不說對于皇上的人來說,除了是尊貴盛寧嫡長公主之外,也不過是跟們沒有任何牽絆的所謂的小姑子。
此時,盛寧的語氣難免過于平淡了些。
妃錯愕的看了盛寧一眼,隨即趕垂下腦袋,咬著瓣,子止不住輕。
雖有兄長手握重兵,卻也明白此時白奕的境,皇上登基一年半之久,對于那些手握重權之人不可能沒有打的想法。
就說前些日子,皇上還有意無意的在這里探口風。
此時,為了不給自己的兄長找麻煩,也為了能好好的在宮中生存下去,更為了給自己的孩兒報仇,不得不求助于盛寧。
可是,盛寧拒絕的太過干脆利落,還未說出口,便已吃了閉門羹。
不是多心,也察覺到流產的事不會這麼簡單,仔細回想一下,那日邱妃撲過來時的作確實蹊蹺。
像是有人刻意的推了一把,但是邱妃后沒有站著任何人,就像是預謀好除掉腹中的孩兒,又將這鍋扣在邱妃頭上,一舉兩得。
仔細想想,這宮中的嬪妃,除了與邱妃,便只有并列四妃之一的醇妃和梨妃敢有這樣的心思了。
盛寧也不說話,眸輕巧的落在妃臉上,看著妃不停變換著的臉,盛寧的臉越發淡漠。
能給妃的提點上次便也給過了,心腸是了些,但也不是什麼事都愿意管的,一看到妃這般弱弱的樣子,盛寧的腦海里便突然跳出了白奕每日將在下時那狠厲的模樣。
明明是同一個娘生的,怎麼差別這般大。
就在盛寧思緒飄遠之際,妃不知何時已經從床榻上下來,“砰”的一聲跪在了盛寧的前。
盛寧回神,垂眸看去,妃的淚珠就從慘白的臉上落,作標準的對著盛寧磕了兩個響頭,眼眸閃著乞求的,咬著瓣倔強道:“公主殿下,臣妾知道殿下不想煩心這宮中之事,只是,如果殿下是臣妾,難道就不想為自己無辜的孩兒做些什麼嗎?臣妾雖宮一年有余,卻向來循規蹈矩不敢逾越半分,可還是遭了算計,難道臣妾就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