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漸離的劍和蒙面人的劍擊打在一起,彼此制衡。
原來剛剛他拔劍不是為了殺,而是保護了,只是,這個人是誰派來的?顧燁嗎?
“丫頭,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攪和干擾了他,我們還沒有這機會呢,待會讓你死得痛快些。”蒙面人得意的大笑,一揮劍往后一退。
他這一退,一下子十幾個人黑的從天而降,整個把他們三個給包圍住。
看著這一個個提著劍殺意然的蒙面人沈藝彤真是要喊倒霉了,沒想到是這兩個人正在被追殺,這上趕著來純粹就是送死的嘛。
這下好了,兩個人對付十幾個人,簡直毫無勝算,而且,這兩個人未必會保護,這可怎麼辦。
沈藝彤慌張四顧,遠站在房頂的顧謙也心了一分,看著那把三人團團包圍的蒙面人問:“小皇叔,咱們是不是要出手相助啊,那草包到底是四哥的皇子妃,萬一死了,四哥可就得逞了。”
“冷漸離會是沒有安排的人嗎,用不著你我相助。”看著冷漸離握著沈藝彤的手,顧明淵考量著這其中的關系。
“小皇叔你的意思是……”顧謙看著顧明淵那淡然若水的眸子明白了過來,撇了撇。“倒也是,冷漸離可是父皇手下最得力的狗,本事還是有的。”
既然不用擔心了,顧謙索同顧明淵一樣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這場戲。
只是這兩人是確定沈藝彤不會有危險,但沈藝彤哪里能知曉呢,眼見著這些兇神惡煞的蒙面人蠢蠢,仿佛就等一個契機沖上來了,為了保住小命,只能心一橫,從冷漸離手中出手來,力一跳,像一個蜘蛛一樣死死的趴在他的背上。
冷漸離被這舉驚了一跳,余瞥看著帶著疑。
“你做什麼?你給我下來!”跟著冷漸離的男人見這沈藝彤居然敢跳到冷漸離的背上,手就要去拉。
沈藝彤死死抱住冷漸離,決絕道:“我不下來,我這是為你們好,我沒有半點武功,你們還得保護我,不如背著我,方便活,我反正也不重。”
“那你到我背上……”
最后一個來字還沒說出來,十幾個蒙面人就似找到了機會,默契十足的沖了上來。
冷漸離來不及,或者是也認同沈藝彤說的,也不推開,揮劍迎擊。
雖說電視上的刀劍影,打斗場面也都是看過的,但真正設地的時候沈藝彤才知道有多驚險。
眼前刀劍翻飛,在這巷子里影不斷的閃爍之下是什麼都看不清楚的,但不斷傳來的撞聲和劃破衫皮的聲音以及足夠讓人心頭了。
冷漸離的作很快,半點不像背著一個負累的樣子,只是卻是苦了沈藝彤了,他這左一閃,右一閃,晃悠得是發暈,索最后把頭埋在他的后勁,讓自己不那麼暈眩。
大約持續了一刻左右,冷漸離往后一退,沈藝彤的背后也同時過來一個后背,這兩人都是氣吁吁的。
沈藝彤抬起頭來,眼前的蒙面人都多多的掛了彩,但那為首的人卻是笑的,笑得張狂得意。“冷漸離,你今日命已經到頭了,別負隅頑抗了,老實點給你一個痛快。”
冷漸離看著這得意的蒙面人,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鄙夷十足。
“敬酒不吃吃罰酒!”蒙面人狠狠的一凝眉,咬牙 罵一聲,提劍就要沖上來。
只是這些個蒙面人才上前一步,沈藝彤頭還沒來得及把頭給埋下去,就看到又一群人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到了蒙面人的面前,齊刷刷的長劍一劃。
——嘩。
一聲輕響,十幾個人脖子上噴出污來。
第一次看到如此腥場面,沈藝彤嚇得整個人都愣了,懵了。
十幾個人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為首的人捂著脖子詫異的看著冷漸離,難以相信道:“怎麼…怎麼會……你…你故意……”
之后的話這為首的人已然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雙膝一彎,整個人像破敗的木偶一樣癱倒下去,不斷的從脖子里涌出,子止不住的搐。
還不等沈藝彤從這腥恐怖的驚嚇之中回過神來,那后面從天而降的一行人整齊劃一的轉過來,單膝跪地道:“我等來遲了,請主上責罰。”
主上?
這兩個字把沈藝彤被嚇出去的魂一下子給扯了回來。
那夜里跟著那咸豬手的黑人咸豬手也是主上,這個冷漸離看來就是……
“原定計劃本也不是在這里,你們能趕來已然不錯了,且都起吧。”冷漸離終于開了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好像嚨里有沙子一樣。
這個聲音讓沈藝彤原本都要確定下來的想法一下子就崩掉了。
這聲音與那夜那咸豬手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對聲音向來敏,一點點細微的差距都能夠聽得出來,冷漸離的聲音和那咸豬手的聲音不僅僅是差距大,而且聽得出來他絕不是裝的,哪怕是裝也裝不出那個清冷的聲音,因為他的嗓子應該是傷過的。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兩次差點把命都給搭進去,結果卻找錯人了。
這無異于花費了人力財力最后發現投資的項目本方向都是錯的,失又憋火。
松開手直接從冷漸離背上跳下來,收起失落道:“公子看來有事要理,我就不多叨擾了,先行一步。”
眼見沈藝彤邁步就要走,冷漸離邊的人想要攔,冷漸離卻微微抬手,示意不必。
得了命令,圍著的人立即推開,放沈藝彤走出去。
看著沈藝彤的背影,冷漸離越發的覺得奇怪,好像,很失的樣子。
“主上這子……”后面來的人想要問沈藝彤是誰,話還沒說完冷漸離就一抬手打斷了他,轉過頭,眸子直直的看著頂上的遠方,冰冷如刀帶著不悅。
“小皇叔,看來咱們被發現了。”顧謙對上冷漸離的眼神,渾冷的一哆嗦。
“本也沒打算瞞著他,看就看著吧。”顧明淵半點不在意的撥自己手上的扳指。
聽著顧明淵這話,巷子里的冷漸離眸一冷,似是懶得多言,轉就領著人轉角進了巷子深。
“可真是小氣,活怕咱們聽到了他的,本殿還沒興趣呢。”顧謙懨懨的抱怨一句,見顧明淵并不順著他說,也懶得說那冷漸離,換個話題道:“那草包也真是奇怪了,剛剛還一門心思往上撲,一聽到冷漸離開口就跑了。”
“許是被他那嗓子給嚇得沒有興趣了。”顧明淵隨意的說著,但角卻是勾著一抹明了的笑,他倒是沒想到這丫頭還有聽聲辨人的本事,好在那日他用的并非本音。“得了,沒戲看了,我還有事要忙,你且回你府上去吧。”
說完,不給顧謙說話的機會,起一躍就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顧謙都到了邊的話只能咽下去,抱著郁悶,自行離開。
等確定這叔侄二人都走了之后,在巷子里的冷漸離才轉眸看向管理花影樓的人問:“可清楚四皇子妃今日來花影樓為何?”
“老李稟告過,是來買護衛的,出價八佰兩。”
護衛?
冷漸離思考了一番,最終做下決定。“把芝給。”
“是,主上。”
那人反就走,跟在冷漸離邊的人看著人飛快的消失去,低聲擔憂道:“主上這樣做會不會驚上面那位啊?”
“那位沒工夫管這些小事。”冷漸離很清楚,那位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哪里回去在意一個小丫鬟,更何況在意了也沒什麼,他本就該做這些事。
只是里不同罷了。
這個沈藝彤,他倒要看看到底背后有什麼,讓上面那位這樣的張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