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你告訴娘親，為什麼要弄破哥哥的裳？”

夏惜諾聞言沒吭聲，雖然還是小小的一團，但小脊背得那個直，一副‘我沒錯’的倔強模樣。

“娘，裳不是希希弄破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杰兒，你別慣著你妹妹。”但凡是給夏杰做的裳，夏杰那都是護地不得了的，若不是和夏杰說過，他不穿，不會再給他做的話，只怕給夏杰做的裳會全都躺在櫥里頭。

“真……真是我自己弄的。”

夏明宇進屋的時候，就見兒在那兒啪嗒啪嗒地掉金豆子呢，頓時心疼地不行。

“月兒，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麼非要用罵的呢？”

“你先看看杰兒上的裳，我一針一線做得多辛苦啊，杰兒這才穿了幾天啊，就破了。”

“那，那你應該罵杰兒啊，罵希希做什麼？”說著，夏明宇就把兒抱到了自己懷里，拍著的背輕哄。

“你再仔細看看。”一次兩次的，上月還能相信那是夏杰不小心刮到或者蹭到了什麼地方。可是次數一多，上月就看出貓膩來了。哪兒有每次都刮到同幾地方的啊？長度還都差不多？

夏惜諾長得特別像上月，夏明宇看著夏惜諾哭，就像看到了年的上月在哭，這怎麼看怎麼不忍心。

“行了行了，破也破了，你再罵希希，這裳不是也回不到不破的時候了嗎？”夏明宇細看了一下，也替兒心虛了起來，但既然護了，他就只能著頭皮護到底了。

這教育孩子，最怕的就是這樣，一個罵，另一個護，上月知道今天這就又算是白費口舌了。只瞪了夏明宇一眼之后，就自顧自地回房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夏明宇才回了屋。

見上月看他，夏明宇咧出了一的白牙，“月兒。”

“兒哄好了，才想起我了？”上月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酸。

倒也不是上月要和兒吃醋，不過目前看來，夏明宇真的更看重希希一些。

“我問過希希了，問了半天才說的。之所以見杰兒的裳，是因為你只給杰兒做，不給做，不高興了。這個小醋壇子。”

如果可以，上月自然是希能一碗水端平的，比如給夏杰做一裳，就給希希做一，可的紅……上月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小丫頭解釋，娘親是個紅不好又稀罕那種做好裳的就的。

“所以以后呢，你也別替杰兒做了。他長得快，又不缺裳。沒得累到了你。”

“……行吧，不做就不做吧。”做半天，夏杰只能穿幾天，是傻了才會繼續做。

夏杰呢，頗有兄長的架勢，不管怎麼被妹妹欺負，那都是要護著妹妹，帶著妹妹玩兒的。這一點，是上月覺得很欣的地方。

這天，上月帶著夏杰和希希一塊兒回娘家，兩個孩子自顧自去玩兒去了。上夫人問了問上月一些家常，無非是和夏明宇的如何，家中有沒有人為難，兩個孩子有沒有調皮之類的問題。

最后，上夫人抓著上月的手掌拍了拍，“月兒啊，希希都快四歲了，你和明宇就沒想再要個孩子？”

“娘，我上次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是杰兒和希希，都夠兒頭疼的了，這要再來一個孩子……”上月搖了搖頭，“我肯定會累死的。”

“夏家那麼多的丫鬟婆子的，你就皮子就行，怎麼會累呢？”

“您是不知道，杰兒還好，希希那個皮的呀，連剛出生的耗子都能抓來玩兒的。”

耗子那都是在狹小蔽的地方做窩的，偏生希希年紀小，哪兒都能鉆，那天希希說要送禮，還高興的，一看全是紅通通的沒小耗子，差點兒沒給嚇得從凳子上摔下去。

但凡是眷，對于耗子都有一種天生的厭惡，上夫人這麼一聽啊，汗也直豎，渾都有些不自在。

“希希那不是現在還小嗎？等長大了，自然就好了。娘呢，還是希你能趁著年輕，再生一個兒子。這希希呢，也不是不好，但長大了之后，這總是要出嫁的，人呢，還是要靠兒子的。”

“哦！”上月點了點頭，“您別說了，兒明白了，兒呢，就是那潑出去的水，不待見。”

“這孩子，又曲解娘的意思。娘的意思是說啊，這杰兒雖好，但也不是你親生的。他現在還小，是把你當親娘看的，以后他再長大呢？總有那多多舌的，到時候他知道了你不是他親娘，還能真心孝順你嗎？”

“娘，我對杰兒好呢，不是指他孝順我。就是覺得吧，我既然占了他娘親的這個份，這就是應該做的。至于他親娘的事兒，我和夏明宇都沒有打斷瞞著他，那是他親娘，怎麼說，也給他養到了一歲多，即便不在了，我們也是不能抹殺的存在的。”

“行，咱閨深明大義。婿怎麼想的，他也不想再要個兒子？”

“他啊，可能更想再要個兒。娘，我現在這樣好的。”上月以為，這子呢，了親有了孩子了，這一輩子也就不算白過了，至于孩子是男是，真的不用那麼計較。

三個月之后，上月捂住了口鼻，推開了最吃的魚之后，愣了。暗自算了算小日子，遲了不止一個月了。之后，就將目投向了同桌用膳的夏明宇。夏明宇見這副模樣，頗為心虛地挪開了目。

看見夏明宇這樣，上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明白歸明白，還是開口問了句，“那藥，你沒繼續吃了？”

當初上月生了希希之后，夏明宇有萬事足，又憐上月生孩子辛苦，就主提出暫時不再要孩子。可孩子是可以暫時不要的，房事卻是不能一直沒有的，于是夏明宇主承擔起了服藥的事兒，這藥呢，只要喝一次，能管一個月不會讓上月有孕。

夏明宇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還有，你停藥之前怎麼也沒有和我商量一下。”

“我想再要個孩子。我怕和你說了，你不答應。”

“所以你就先斬后奏？”

“月兒，你別生氣，我去請個大夫來，給你把把脈？”

上月沒有反對，如果真有了，很多事兒都是要注意的。只是暗自決定，一段時間不搭理夏明宇，讓他算計，那麼相信他。

這天，上月坐在院子里頭乘涼。聽到外頭有那麼些靜，往外一看，是杰兒和希希。

不多時，路過的風帶來了杰兒的聲音，“妹啊，這樹就別爬了吧？萬一被娘知道了，會打我們的呀。”

“哥，你放心吧，沒事的，娘現在沒空打我們的。”

“怎麼就沒空，娘天天都在家。”

“你忘了二表弟哭著說的話了？他不是說了嗎？自從他娘有了孕之后，就不管他了。那個大傻瓜，他娘不管他，他還委屈地哭鼻子呢。”

夏杰了自己的腦袋，有些不明白希希突然說起二表弟是什麼意思。

希希卻嘻嘻一笑，“娘老管著咱們，煩死了，我就和爹說啦，讓爹給娘送一個小弟弟，娘有了小弟弟，就不會管我們啦！”

“娘有小弟弟了？”

“不知道呀，但是爹答應我的事兒，都一定會辦到的。”

上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夏明宇你好樣兒的，寵兒寵這樣，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