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玄夜看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走上前來，一直來到柳淺染邊才停了下來。

一直盯著看，卻并沒有說話，良久，他突然笑了，道，“自然是因為染兒想知道，所以，本王便知道了。”

柳淺染一愣，撇了撇吧，心想這是什麼理由。

“王爺，桑月呢？”從方才他出現的時候開始柳淺染便覺得十分奇怪，那個忠心護住的桑月，竟然會舍得離開宮玄夜的邊，還真是見。

“有任務在，眼下不在京城。”宮玄夜臉上的笑容依舊高深莫測，說完這句話便抬頭，看著遠方的夜空，面深沉。

看著他這副樣子，柳淺染也不由得瞇起了眼睛。看來，這是又有大事要發生的節奏。

此時，邊境，營寨。

“大將軍，查探軍的斥候回來了。”

“說。”聽著來人的稟告，柳沛頭也不抬，輕輕合上了手中的一封信，隨即低頭就去看眼前的軍事布防圖。

“咱們的人剛靠近就被發現，不知為何，對方似乎對于我軍刺探軍的方式了如指掌，這樣對干起來，討不到半點好。”

“竟然會有這種事……”柳沛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尷尬的況。這種膠著的狀態，還不如讓他痛痛快快戰一場，哪怕結果不容樂觀。

可是這幾日每次出戰都討不到好不說，他這心里頭總有些奇怪的覺，仿佛被人從暗窺探了什麼一樣，十分不自在。

“你先下去吧。”良久，柳沛突然輕聲道。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一旁的柳培元走上前來，提議道，“要不兒臣今夜再帶一支隊伍進去襲，我就不信這些容昭國的人都能這麼神了，不僅知我們的作戰方式，還未卜先知。”

“對啊，大將軍，突襲吧！”

“將軍，不能再拖了，突襲吧！”

面對營帳里頭的一片呼喊聲音，柳沛心里頭也有些疑。

這戰爭從一開始就不對勁，眼下又出現這種況，他想來想去，只想到一種可能。

他們這邊，出了鬼。

“我先修書一封送到京城，將這里的況跟陛下說清楚。在有回應之前，切記不可輕舉妄，注意防守。”

“是。”

不得不說，柳沛的話，對于這些常年跟在他邊的人來說，的確很有信服力。

“你們先下去歇息吧。”遣退了眾人，這偌大的營帳里頭便只剩下了柳沛父子二人。倆人默契地對了一眼，開始繼續研究方才的地圖。

“將軍，外頭有一紅子求見。”這時，突然有人進來稟告道。

“紅子？”柳沛皺眉，“是誰？”

“見過大將軍。大將軍，別來無恙。”話音剛落，便有一抹紅的影從營帳門口緩緩走了進來，看清了那人的臉，柳沛不愣了一愣。

“桑月姑娘？”柳培元也只覺得驚訝，失聲喚道。

“是我。”桑月朝二人恭敬地拱了拱手。

其實，跟在宮玄夜邊久了，相當不喜歡這樣的出場方式。

原本打算直接破門而，但是離開京城的時候宮玄夜特地吩咐過，不許對他未來的的岳父和大舅子無禮，便只能乖乖的了。

一想到當時宮玄夜說這話的表和語氣，還是忍不住角一。

不堪回憶，不堪回憶。

“桑月姑娘來此是為了？”柳沛讓人坐下，又人泡了茶來，這才客氣地問道。

畢竟是他未來婿的心腹之人，對客氣些是應該的。

“主人命我來協助大將軍。”

柳沛了自家兒子一眼，瞇著眼睛，心想，宮玄夜這小子，也確實會做人。

“夜王爺果真心思玲瓏，考慮周到。但是桑月姑娘啊……”柳沛嘆了一口氣，道，“這里的況你應該也知道了，你就是來，也幫不上什麼忙。王爺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將軍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桑月抬眸，一字一頓道。

“哦？姑娘可是有何妙計？”柳沛看著這自信的臉便覺不對勁，無視挑了挑眉，問道。

“暫時沒有。”

“那姑娘為何一副有竹的模樣？”柳沛有些無語，這宮玄夜那麼明的一個人，手下人該不會這麼……武斷吧？

桑月的手他不懷疑，但是這打仗可不是比武那麼簡單，誰的武功高誰就能贏。

“我也不知道。”桑月老實回答。

這一刻，還真是只有尷尬二字才能夠詮釋的境和心。

了柳沛不善的臉，心底實在忐忑。但是總不能夠直接告訴柳沛，之所以這麼自信，不過是因為來之前自家主人那更加自信的臉？

“桑月，你盡管去，我相信你。這一戰，無你，則不。”

你聽聽，這種話，一般人能說得出來？

“這……”柳沛臉不大好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委婉地拒絕宮玄夜這一意。

“桑月心意已決，還請大將軍不要拒絕，讓桑月難為，無法向主人差。”

桑月早就知道了他要說什麼，按照宮玄夜所推測的一般，直接拿出了那套箱底的說辭。

果然，宮玄夜很擅長揣人心，把一切都猜到了。這話一出，柳沛的臉果然有些猶豫了。

“父親，桑月姑娘既然都來了，不如就讓留下，畢竟不好辜負了夜王爺一番好意。”

此時，柳培元也開始為說話。

柳沛思忖了片刻，終于點頭。“桑月姑娘，你能前來相助本將軍萬分謝。不過，軍營之中都是男子，多有不便，還請你……”

“大將軍請放心，我可以像男子一樣束發穿，旁人不會看出來的，也不會影響到將士們。”

對于這些問題，桑月早有準備。

“那便委屈姑娘了。”

“是桑月叨擾了才對。”

三日后，軍營收到了從京城來的書信。

離落在信中寫道，戰與不戰，如何作戰，讓柳沛自己拿，皇帝已經讓他全權代理。

柳沛只覺得自己上責任重大，君王如此厚，信任與他，他更是不能辜負才行。

時值正好容昭的軍隊又在外陣，他一咬牙，披上自己的鎧甲，下令點兵，整軍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