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啊墨兒,你怎麼如此糊涂?!”皇后痛心疾首地趴在床邊,心痛得幾乎就要昏死過去了。
“呵,難道你就不糊涂了嗎?我的好母后?嗯?”
門口傳來一個充滿諷刺的聲音,不僅僅是皇后,包括周圍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齊齊將腦袋轉向了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所有人都不一愣。
那竟然是原本已經逃竄的太子離炎墨,他竟然會主現。
“墨兒!”看見自家兒子的這一刻,皇后心底是欣喜的,不失聲了出來。
“墨兒?”相比于的激,離炎墨則是一臉冷淡,冷笑了一聲,一改往日的語氣,看起來極為陌生,“你不配做我的母親!更不配做這傲天的皇后!”
皇后猛的打了一個激靈,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這一生,只為兩個男人流過眼淚。一個是的夫君,皇帝離落。一個是的兒子,太子離炎墨。
而這兩個男人,此刻,都不。
“太子殿下,你怎麼能這樣說皇后娘娘?”侍衛眼疾手快地扶住皇后幾乎癱了的,方才那一下,若是真的栽下來了,他不敢想象會怎麼樣。
“你算個什麼東西?!”離炎墨暴跳如雷,尤其看見這個侍衛。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就只有他是自己母后的夫這一個念頭,對于他,自然是不待見的。
“我……”侍衛還打算說點什麼,皇后及時按住了他的手腕,沖他搖了搖頭。他張了張,最終嘆息,言又止。
“墨兒,你真的對你父皇宮了嗎?”皇后冷靜下來,看著離炎墨,輕聲問。
“是又怎麼樣?”離炎墨理所當然地聳了聳肩膀,仍舊面無表。然而沒有人發現,他在回話的同時,那藏在寬大將袍底下的雙手卻是忍不住握了起來。
“我的墨兒,你好糊涂啊……”皇后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低著頭,整個人都是痛苦不堪的樣子。
“我糊涂?”離炎墨忍不住冷笑一聲,反問道,“母后?兒臣今日的一切不都是你跟父皇親手造的嗎?如今您自己都做出了跟侍衛長茍且這種恥的事,還好意思說兒臣糊涂?”
皇后蒙了:“我跟你父皇?”
離落挑了挑眉,看著他。
“對!”離炎墨哈哈一笑,指著他們二人,“你們一個只知道管我,一個不知道管我。當我準備放下從前做一個合格的好太子的時候,你們卻都不給我機會。父皇……”
離炎墨頓了頓,扭頭看著離落,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力和關心永遠只在十八弟上,就連一個老九都比我重要。還讓一個寒門學子來辱我,我還是太子嗎?”
離炎風無辜躺槍,面對離炎墨這突如其來的敵意,他也只是撇了撇,沒有說話。
“還有母后你……”離炎墨又指著皇后,斥責道,“您既然是我的母親,為何非要讓我在心的子和您之間做一個選擇?為何要我?為何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只就給我一個無的背影?為何?”
離炎墨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倘若不是孤立無援,倘若不是對你們失去了希,我又如何會選擇宮這條路。”
“墨兒……”離落猛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離炎墨的樣子,聽了他說的這些話,他總算有些理解了這個兒子,“父皇并沒有放棄你,朕也看到了你的努力,朕給你找老師,確實只有讓你好好讀書這一個目的……”
“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離炎墨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大道。
“墨兒,你父皇沒有騙你,母后也沒有騙你。留給你一個背影,把你趕出門,母后心里比誰都要痛啊!”皇后哭喊著。
“你們還想騙我,還想騙我,哈哈哈,你們以為我真的是傻子嗎?”離炎墨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生無可。
“太子殿下,你不相信你的父皇母后,偏偏選擇信一個別有用心的人,你不覺得你真的就是一個傻子嗎?”人群之中,宮玄夜突然淡淡的道。
離炎墨猛的一愣,抬頭瞪著他:“不許你污蔑靈兒!”
宮玄夜仍舊淡淡的,用悲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本王還沒有指名道姓,太子殿下就已經這麼大反應了,而且已經默認是百里靈了。你看,其實你心里大概都知道的吧。”
“閉!”離炎墨幾乎失去了理智,“靈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你們誰都不許說的壞話!”
“哦?”宮玄夜走上前來,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我們不妨來說說,上次容昭國皇子和公主出使上和館之時遇到的行刺一案?”
離炎墨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這件事他做的那麼蔽,宮玄夜是如何得知的。
“你不要口噴人,那件事跟我沒有關系!”離炎墨下意識就反駁道,話說出口才驚覺自己失言。
“呵呵,本王可沒說什麼。”宮玄夜繼續笑,“那……驍騎將軍柳培元和容凝公主在端云殿的事?”
離炎墨低著頭沒有說話,臉卻又煞白了幾分。
“太子,你……”皇上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宮玄夜的行事作風,他不可能說無憑無據的話,也知道的本事,大理寺查不出來的事,他不一定就查不出來。既然他這麼說了,想必和事實也所差無幾了。
“父皇,消消氣,當心子。”離炎風一如既往擔當心皇子的角。
離落被扶到了一邊坐下。
“陛下不必過于生氣。”宮玄夜也安道,“因為太子殿下所作所為,不過是被人挑唆罷了。”
“夜王,你不要太放肆!”離炎墨雖然在罵人,但是卻沒有什麼氣勢!
“太子殿下,你現下就是狡辯也沒有用的。因為,你最最信任的那個人,不一定會幫你作證。不信,我們就來打個賭。”宮玄夜說著,眼眸淡淡地轉向了門口。
“賭什麼?”離炎墨幾乎是跟著宮玄夜的思路回答,神木然。
“陛下,方才夜王所列舉的太子殿下的罪行,都是真的。”門口的位置,宮玄夜目之所及的方向,突然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
清脆人,在離炎墨聽來卻仿佛如毒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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