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子淡淡著白常，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笑容。

每次看到他這個欠扁的樣子，白常都想衝上去揪住他那兩撇小鬍子，狠狠暴揍他一頓。

“本沒有惡夢魘，對不對？”

白常再次喝問，隨即，他後的霧氣漸漸消散，衆人定睛看去，原來空間裂的位置，是一堵牆，上面有一個碗口大的。

顯然，那個是黃龍真人一劍出來的。

“沒錯，惡夢魘並沒有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那空間裂，實際上早在幾分鐘之前，就已經關閉了。”

凌雲子微笑著，居然親口承認了。

白常按捺著想要暴走的心，低頭看了一下時間。

子時已過。

見鬼了，這個手機上的時間，剛纔明明還不到凌晨一點。

難道，又是幻象？

“這……這就是鬼谷幻麼？”

天真道長愕然，擡頭著凌雲子，滿眼的驚訝。

“不錯，這是鬼谷幻，我是想要提醒你們，真正的惡夢魘，隨時可能出現，我們都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神，來面對這次浩劫。”

凌雲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面也凝重起來，目在幾人的臉上一一掠過。

白常長長舒出口氣，讓自己的心平復了下，然後往周圍掃了一眼。

日遊神等人正一臉錯愕的站在不遠。

他想了起來，剛纔惡夢魘的幻象出現時，日遊神等人都消失了。

看來，這幻象只是對人類有作用，所以剛纔的幻象中，白常是看不見日遊神和那些兵的。

他盯著凌雲子，緩緩把手中的劍放下了。

“我猜，你不止是想提醒我們惡夢魘可能出現，你更加想看看，這些人在危機時刻，究竟有誰，會站出來吧？”

白常一語中的，說出了凌雲子的真實目的。

凌雲子倒也坦誠，直接點頭道：“差不多，事實證明，你們都還不錯。”

“有意思麼？”

“有，相當有。”

“我呸，我警告你凌雲子，你要再不就這麼玩，地獄圖歸你，這件事也歸你，小爺不管了。”

“呵呵呵呵，不要生氣嘛。”

凌雲子笑著看向周圍的幾個人，說道：“各位，剛纔的幻象，絕非是我存心戲耍，更不是危言聳聽。地獄圖之中，的確有惡夢魘的存在，並且隨時都可能出現。”

幾個老道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什麼，但神裡已經有些沉重了。

剛纔只是凌雲子的一個幻象，就如此可怕，如果是真的惡夢魘出現，那又如何？

白常將手裡的劍遞還給了黃龍真人，然後對凌雲子道：“但就算的確有惡夢魘的存在，凌雲子先生，剛纔出現的那個，恐怕也只是你心裡所想象出來的吧？”

凌雲子點點頭：“不錯，那的確是我心裡想象的，但真正的夢魘，我相信，會更加可怕。”

“可不可怕的，還是等它出來了再說吧。”

白常收起噬魂劍，走到凌雲子邊，手拉住馬瑤的手臂。

“走，回家哥哥給你做拔地瓜去。”

馬瑤神呆滯，擡頭看了白常一眼，微微掙扎了下，卻是隨後慢慢低下了頭。

凌雲子道：“白老闆，九靈聖印的力量已經在不斷減弱，如果要用它來控制住天鬼的兇，日後恐怕你還要走一趟五臺山，去見智空大師。”

“這個就不用你心了，我知道。十九先生，各位道長，今天辛苦了。日遊神、夜遊神聽令。”

這倆正神忙上前躬，白常對他們兩人一揮手，說道：“你們各帶人馬，收隊，回家。另外留點人手巡夜，以免再發生不測，有任何況，隨時通知我。”

兩人聽令走了，白常對著衆人拱了拱手，也不管他們如何，轉告辭。

既然空間裂已經關閉，那今天晚上多半就沒什麼事了，好不容易找到馬瑤，這回可不能再讓跑了。

白常帶著馬瑤走到街口，王凱帶著幾個人還在那蹲著呢。

“王隊長，腳都蹲麻了吧，可以收隊了。”

王凱今天晚上是大開眼界，雖然他也沒看清楚裡面怎麼回事，但約約也看到了一些非人類的影子。

“白先生，裡面的事都解決了？”

“嗯，今天晚上的解決了，但是明天還不確定。”

“啊？那怎麼辦，還有，你們抓到活口了麼，我這個……我得差啊。”

“活口一個沒有，而且你要活口也沒用，都是些不是人的玩意。這件事，我看你們最後還是得找個替罪羊，否則你是不了差了。”

白常說完，帶著馬瑤轉就走。

王凱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背影，同時也注意到了，走在白常邊的黑子。

奇怪了，剛纔白常進去的時候，好像沒有這個的。

旁邊一個警察忽然低聲音，在王凱耳邊說：“頭兒，那個的……就是馬瑤。”

“什麼？！”

王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你怎麼不早說，我找了一天馬瑤，原來一直和白常在一起，這個傢伙……走，跟我追上去。”

他帶著手下立刻跳上了車，正要去追白常和馬瑤，忽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張照片，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他停住了腳步，手點開照片，然後，緩緩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片刻後，旁邊的警察提醒道：“頭兒，咱們還追不追了？一會人都走沒影了啊。”

王凱放下了手機，擡頭看著白常離去的方向，忽然搖了搖頭。

“不，不用追了。”

“爲啥？”

“哪那麼多爲啥，走，收隊。”

“是！”

手下人也沒人敢問他到底怎麼了，王凱發了一陣呆，忽然又說道：“你確定，剛纔那個的就是馬瑤？”

那人道：“當然確定了，雖說今天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但也好歹共事了一段時間，沒錯，就是。”

王凱點了點頭，再次拿起了手機。

屏幕上面，赫然是一個剛剛被掏挖開肚腹，死狀悽慘的。

在的旁邊，站著一個滿手都是鮮的人。

這人一黑，眼神空無神，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

馬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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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大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