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多久,就到我了,給我做手的是一個非常斯文的男醫生,一副銀框眼鏡架在高高的鼻梁上,一普通的白大褂,襯得格外的沉靜。
我一看是個男醫生,心里就有點抗拒,問了一句能不能換一個生過來。
雖然我知道現在很多婦科的醫生都是男醫生,但是我還是不愿意跟一個陌生的男醫生“底”。
男醫生并沒有在意我的抗拒心理,似乎是對我這樣的病人已經司空見慣了,溫和的笑了笑說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值班,沒有其他的醫生了,如果要醫生的話可能要三天以后才有班。
男醫生的話讓我有點猶豫不決,畢竟我現在非常的想要趕拿掉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面多呆一天,我都會覺得難。
對我來說這本就不是一個孩子,也不是我的骨,而只是一個惡魔的果實,在我的肚子里面孕育長大。
總有一天,他會破開我的肚子,從里面鉆出來,渾上下帶著我的鮮,還會邪惡的朝我出嘲諷的笑容。
“這位小姐,我是一名合格的醫生,對我來說每一位病人都是一樣的,不過如果你實在是不愿意的話,也可以選擇過幾天來掛別的醫生的號。”
男醫生一點也不著急,對我笑著說道,說著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我心里也有點搖了。
就連菲菲也在一旁對我做著心理疏導工作,小聲的對我說:“小晴,醫生對……那什麼已經見的多了,你就算長得再好看,在他們的眼里也沒有什麼覺的。”
聽著菲菲的話我簡直就是老臉一紅,我當然知道所說的“那什麼”到底是什麼了。
不過說的也對,是我自己太在意了。
一咬牙,我還是決定今天就做手,我可不想再跟這個孩子多呆一天了。
跟著醫生進了手室,里面有兩三個護士已經早早的在里面做準備了,各自忙著手里的工作。
耀眼的無菌燈高高的掛在手臺的上面,醫生換上了手服,帶上了口罩,神馬上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氛的原因,我的心里越發的慌張了起來,沒有一點的安全可言。
醫生帶上了手套,拿起了銀的手刀,手刀在燈下流過了一冰冷的芒,我的心也同時提了起來。
突然,我發現一旁的護士的眼神都變得有點奇怪了起來,似乎不明白醫生的這一舉。
“呵呵呵……哈哈哈——”
突然那醫生笑了起來,笑的越來越大聲,突然,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手刀,重重的落了下來。
而我,就在他的刀下。
“噗——”一聲悶響,我嚇得閉上了的雙眼也因為一旁的護士的驚呼聲小心翼翼的睜開了一點。
我居然沒有一點的疼痛?明明還沒有打麻藥啊。
下一秒,我心里的疑就已經得到了完的解釋,因為那把手刀本就不是落在我的上,而是落在了醫生自己的上。
綠的手服上漸漸的被殷紅的鮮所浸滿,深紅的一滴一滴的順著銀的手刀滴落了下來,在地上濺開了一朵朵的花。
醫生笑著一把出了在自己上的手刀,再次手起刀落,又在自己的上狠狠地結結實實的扎了一刀。
他好像本就不知道痛一般,一旁的護士都驚呼著跑了出去,手室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醫生兩個人。
“哈哈哈,該死,所有對孩子意圖不軌的人都該死!”
醫生嘶吼著,再次抬起了手中的手刀,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醫院的保安破門而,拉住了醫生,三兩下就把他控制了起來。
一雙充滿了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醫生一邊猙獰的笑著,一邊被拖了出去,銀框眼鏡早就已經在地上摔得碎,混雜著醫生的鮮。
菲菲慌忙的沖了進來,帶著一臉呆滯的我出了手室,沒多久,我就被帶到了一個休息間。
這件事或許是太嚴重了,就連醫院的副院長都被驚了,親自跑過來問我,一旁婦產科的主任還親自給我倒了一杯熱茶驚。
“夏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這個醫生突然犯了神病,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肅理。”
后面這個副院長還對我說了一堆話,意思就是換一個醫生來給我做手,手費全免,只要我不把這件事聲張出去。
菲菲在下面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袖,意思是讓我答應下來,不過最后我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院長,我很謝貴醫院的好意,這件事我也不會聲張出去的,不過我覺得可能這就是天意吧,不讓這個孩子離開我,這手我也就不做了。”
出了醫院以后,菲菲才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該不會真的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這可是一個鬼胎啊。
我當然知道這個孩子留不得,不過我也不能再讓無辜的人牽扯進這件事了。
這也讓我看清楚了,鬼胎和一般的胎兒真的很不一樣,或許打這鬼胎,也應該有專門的渠道?
我把在醫院里面那個發了瘋的醫生說的話和菲菲說了,也說了我自己的想法,我們或許應該去找專門的人來理這件事。
菲菲沉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件事就給我吧,今天晚上回家以后你就好好的休息,我會給你找到的。”
對菲菲找消息的技我還是非常的相信的,無論是找信息還是找什麼資源都是一流的。
有的時候我都懷疑我跟上的本就不是同一個互聯網,用的也不是同一個百度。
反正把這件事給菲菲我還是很放心的,回去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就睡下來。
衛生間里面水霧蒸騰,我對著鏡子,用手抹開了上面的水霧,突然,我發現我左口上的那朵墨彼岸花居然消失不見了!
不,應該說它,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