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看著池君墨笑了,這個男人起疑心是好事。這件事最大的益者是施過恩惠的池泓,再加上東晉那兒是想要吞下這北梁這一塊的。池君墨難免不會懷疑,畢竟一個傀儡的兒皇帝與一個理智的繼承人之間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不是麼?簫卿看到池君墨懷疑的眼睛有一些后悔自己沒有去醫治眼前這個男人了,不過想到醫治之后也會惹來的麻煩簫卿也就不后悔了。怎麼都是一個麻煩,何必難為自己了?
簫卿笑著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那外臣且問陛下,選擇池泓對外臣有什麼好麼?”
“他是保下來的孩子,就連名字都是你賜予的,你所他是信賴你這個外臣還是信賴我這個叔父?”池君墨死死地盯著簫卿。
簫卿撲哧一聲笑了:“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想,不過池君墨你可想過若是我真的要讓你絕嗣何必與池君煜弄出這一出事來?”
池君墨看著簫卿那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只覺得苦:“這樣我就不會懷疑你了不是麼?”
“嘖,真是可笑了。”簫卿冷嘲了一聲,“你當真以為我需要用這樣拙劣的方式麼?想要整治你的法子很多,并不需要這樣做。若我有心,你早在玉明苑的時候就被我下毒手了,何苦拖到現在。”
池君墨看著簫卿,痛苦地閉上眼睛:“我真是看不你?”
“我也不需要你看,我們只是合作,為了彼此的利益罷了。若非你父皇花了那麼多錢保你,當初我一踏上這北梁土地就會一槍殺你而不是慢慢你。”簫卿漫不經心地說。簫卿說的也是實話,一開始并不知道赫連姒為什麼要給二十年的時間,而是多一天不行,一天不行。直到兩個月前簫卿才徹底明白為什麼了,池風璉是真的狠人吶。他將這兩個兒子得太頭了,這池君煜重視權勢,那麼他就讓倡導滋味后失去,這池君墨向往好的家庭,他就要讓這個人嘗到價寡人的滋味。二十年的時間,足夠將眼前這個男人瘋了。
不過可惜池風璉沒有猜到一點,那就是池君墨熬不過二十年了。簫卿已經看過池君墨的脈案了,池君墨原本就活不過五十,經過這樣一遭刺殺,恐怕是活不過思思好了。也就十幾年了,再加上當皇帝的案牘勞形,眼前這個男人能撐過十年就算不錯了。十年,可以讓一個國家很快地衰弱下去,可是十年卻不能讓一個國家很快地繁榮起來。
簫卿笑著看著池君墨攤開了一本冊子:“既然不愿意讓池泓為繼承人,那麼就從這些皇室宗親選吧。”
“夠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池君墨直接拍掉了簫卿手上的冊子,“我就快死了麼?”
簫卿抬頭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笑了笑:“不管你怎麼想,這繼承人都是要定下來的,無嗣是你最大的弊端。”簫卿說的也是實話,一個沒有繁衍能力的君王是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簫卿雪那一次徹底讓池君塵出局,甚至連池君塵詐死后,他的名字也能不留在玉碟上。
池君墨看著簫卿那變不驚的模樣就沒了脾氣,他知道這人是真的認真地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池君墨只好開口了:“你認為最好的人選是誰?”
簫卿抿一笑:“自然還是離你緣關系最近的,畢竟能彰顯你的仁慈不是麼?不過你叔父的嫡系也可以考慮,這些人都有實力,子孫也算得力。”
“池子安呢?你認為如何?”池君墨提出了一個較為滿意的人選,“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若我走了,那麼他正值壯年。”
簫卿垂下了眸子上還有著那淡淡的笑意:“陛下認為呢,一個太過正義的孩子,而且還與我走得近。你認為這樣的孩子合適麼?”雖說池子安做出了當著眾人的面甩簫卿臉的事,可是簫卿也不愿將池子安的翅膀給折了,一個亡國的帝王,下場有多慘豈會不知道呢?更何況池子安的夢想從來不是做什麼年名的將軍,更不是做什麼掌天下大權的皇帝,而是做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簫卿不想讓這個孩子真的攪和在這個爛泥坑里,最終沒了命。池君兮已經因他而死了,那麼池家人總該有一個好好地順著夢想走了,權當是池子安完池君兮的心愿好了。
池君墨聽到簫卿這樣說便笑了,池子安是他目前最好的人選,簫卿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就算這一次刺殺與簫卿沒有關系,可是現在這件事上,這個人一定存在著私心。池君墨心里是這樣想的,可是上去不這樣說,他笑著道:“是麼,在郡主看來還是池泓最合適,是麼?”
“不,你早就否定了池泓,池子安也不適合,難道就沒有合適的人選了麼?”簫卿笑著說,“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還有幾個活潑聰明的孩子,真的要抱養過來那麼三四歲才是最好的。”
“沒有想到端華郡主這麼大公無私。”池君墨角勾起了一諷刺的笑意,“只不過三四歲的小娃娃,待到我百年之后,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郎。一個還沒有長大的貓如何對抗你東晉的雄獅?”
池君墨的問話是尖銳的,他很清楚自己只有那一點時間了,等到他死后,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前有狼后有虎如何生存都是一個問題更不要說是將這個北梁從那赫連姒的里逃出去了。簫卿看著池君墨,冷聲道:“東晉與北梁有二十年的合約,這二十年我們將不會對北梁發戰爭。陛下大可放心,吾帝也盼能夠看見一個有點看頭的對手。”
池君墨被簫卿這句話激怒了,什麼有一點看頭的對手,難道自己和池君煜就這樣不被們待見麼?池君墨還是忍住了怒火,當下可不是特與簫卿鬧翻臉的時候。他笑道:“是麼,晉帝就這麼喜歡貓抓老鼠的游戲麼?”
簫卿不置可否地笑了:“陛下怎麼想就怎麼想,外臣告辭了。”簫卿可不愿在與這個男人多耗下去了,兩人吵了許久都是沒什麼答案的,不若各自冷靜下來好好想的好。簫卿笑著站起來朝池君墨行了一個禮也不顧池君墨的阻攔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主子?”如畫見回來連忙握住了簫卿的手,微微蹙了眉頭連忙將簫卿懷中那個已經冷了的暖爐拿了出來換上一個更好的暖爐。如畫將簫卿的狐裘了然后撥了幾下火盆讓火苗更旺一下,才讓簫卿坐下了。如畫忍不住抱怨:“今兒怎麼去了那麼久,要是凍著了怎麼辦?”
“無事,我又不是紙片人,風一吹就跑了。”簫卿朝如畫安一笑。
“可是也太久了,就算他是病人也不能....”如畫這樣說著就撅起了。
簫卿笑著了如畫的臉說:“好了,不就是一點小事麼,對了我今兒改主意了。”
“改什麼主意了?”如畫有一些疑了,“主子你想怎麼樣啊?”
“等到事了我不回東晉,我們回玉明苑去。”簫卿笑著對如畫說。
“為何,一直留在北梁對我們沒有半點好啊?”如畫愣住了。
“因為我要親眼看著它是如何覆滅的。”簫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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