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和楚蓉整理了一下秀名單,就接到了池君煜親信太監的通知。那太監看著楚蓉和簫卿都在,連忙將臉上盛滿了笑容:“貴妃娘娘和郡君都在啊,皇上讓老奴帶一個口諭。”
楚蓉和簫卿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但楚蓉還死活拉著簫卿跪了下來卻被太監制止了:“娘娘,這不需要行禮,陛下就是給您帶個話。”
楚蓉整理一下自己的服笑著說:“那麼請趙公公說明。”
那趙公公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冊子,上面的冊子已經將一些子的名字圈出來了,楚蓉看著那紅艷艷的一片下意識地就皺了眉頭:“這是陛下把宮的秀名單都確定?這還沒有開始選秀呢?”
趙公公看楚蓉有一些不悅,連忙解釋:“娘娘錯了,這是陛下賜給郡王爺的秀,總共十四人?”
簫卿聽到這個也驚訝了:“趙公公,這康賢郡王的妻妾位置都已經安排好了,怎麼又來這麼多人?這不符合規矩吧?”
趙公公聽簫卿這樣說趕忙解釋,這城郡君可是康賢郡王妃的親姐姐,要是鬧出誤會了可不好。趙公公語速有一些急,不過還是將事說明了:“哎喲,我的郡君娘娘,這可不是賜給康賢郡王的,如今郡王妃有孕哪里能忍得了這刺激,這是賜給新封郡王的人。”
新封郡王的人?簫卿更加疑了,這沒聽說過皇室哪家要升爵的啊?可是很快趙公公就解釋了:“這郡公要打仗了,皇上為了勉勵三軍特意升爵的。”
簫卿聽了就笑了,道是誰家,原來是那池君墨。這家伙被貶為郡公之后就一直沒有封號,別人好歹能封號帶爵位一起稱呼,這家伙就只能被做郡公。只不過這升爵理由也實在是牽強了。
簫卿笑了笑:“我道是誰家。這連升三.級還真是皇恩浩了,更不用說賜了這麼多,陛下當真是手足深。”
趙公公點點頭連忙附和:“郡君娘娘說的是,陛下就是念手足分,只不過還要勞煩貴妃娘娘準備聘禮了。”說完就捧著冊子呈到了楚蓉的面前。
楚蓉拿過冊子一看,立馬笑了:“趙公公辛苦了,勞煩你轉告陛下,這件事臣妾一定辦好。”
趙公公笑著點頭,百嵐也說送趙公公一程,那寬大的袖子一擺,簫卿就知道這老太監又收好了。簫卿對楚蓉說:“這不說別的,你待在皇宮之中打發那些奴才的賞賜都不得了。”
楚蓉嘆息一聲:“那也沒有辦法,這在宮中不就是花錢如流水麼,好在中宮暫時由我執掌多還有一些盈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皇宮的人誰都不能得罪,小鬼可是很難纏的。”
簫卿無奈搖頭便岔開了話題:“這陛下從冊子之中撥了哪些人賜給池君墨了?”
楚蓉看完那些名單抿了抿,強忍住笑意將冊子遞給簫卿:“喏,你自己看。”
簫卿攤開冊子,先看那些人的家世無一例外都是池君墨派系之中分量較重的人家,再看那些孩子的姓名,簫卿是真的笑了:“這一聲煙兒喚過去,還真不知道得是誰了?”
“可不是,沒有想到陛下這麼我們郡王爺的心思。”楚蓉捂著輕笑,“這郡王府的好戲還真是一出接一出的。”
“行了,我們就等著看太后怎麼發火吧,這可是太后老人家子心切,特意為陛下挑出來的好姑娘呢。”簫卿一臉笑模樣,只不過語調卻是學著太監的怪氣。說完自己都憋不住了,直接和楚蓉笑了一團。
池君墨接到圣旨時,臉已經青了。池君煜無辜升爵,還賜下這麼多的人?他究竟是想要干什麼?池君墨立馬拉住了頒旨太監的袖子,不聲地塞了一個準備好的錢袋子:“勞煩公公告知,這皇上為什麼如此圣恩,臣有一些寵若驚了。”
頒旨太監掂量著分量不輕的錢袋子,立馬翹著蘭花指笑嘻嘻地說:“郡王爺,您這可就問住老奴了,陛下的心思誰猜得到?只不過這些子可都是太后為您心準備的,陛下啊就是做了一個過場,只不過沒想到是這個時間點而已。”
池君墨的臉這下子是全黑了,雖然太監的話不可能全信,但是至這些人絕對是太后準備的,只因為他看到了許多悉的名字。池君墨咬著牙神有一些扭曲,不過也只是片刻的事,隨即對太監笑道:“那勞煩公公,替臣謝陛下,告訴陛下臣激不盡。”
楚蓉的辦事效率是有的,雖然這十四個人的聘禮準備有一些麻煩,但是走流程的事吩咐一聲還是很快的。倒是太后那兒被簫卿的事絆住了腳,一時間不開竟然錯開了最好的時機。
皇上當天命務府擬定十四份賜婚圣旨,這些事就是在太監給池君墨頒旨的路上發生的。誰都知道圣旨一出,絕對不能收回命,這打了一個恰到好的時間差,竟然將這件荒唐事落實了。
也不知道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這池君墨肯定是不高興的。池君墨回到禪房就吩咐琴:“給我準備筆墨,我要上書。”
此時的池君墨還真不知道池君煜直接下發十四道賜婚圣旨這件事,要是知道他絕對不會寫奏折抗議,而是選擇直接沖進宮中。
十四道圣旨引得京師震,次日路人們都頭接耳說著這些事。從原來的池君墨升為郡王,陛下賜婚直接變了陛下被池君墨迫,不僅將親王賜回還賞了今年全部秀,到最后就了池君墨挾天子以令諸侯了。這謠言以訛傳訛的厲害,甚至有一些酸腐儒士不得刺激,直接奔走相告大罵池君墨無恥了。
簫卿聽到這些言論的時候,當場就笑瘋了。誰都知道輿論能殺人,自己最清楚自己是使了什麼手段,將那池君墨潑的一黑水到現在都洗不白。可是簫卿第一次看到接二連三的打換來這樣的輿論。
池君墨雖然說是一個不討喜的人,但是說他謀朝篡位那還真是高估他了,因為這個人曾經一心想要的,就是與那宋玉煙白首偕老恩一生。可是現在卻了一個蛆蟲,和一個魔正好是天生一對了。
簫卿為自己剝開一顆葡萄,笑瞇瞇地放進中地閉起了眼睛,楚蓉見簫卿一副懶的架勢,連忙把搖晃起來了:“別懶,你還要幫我整理聘禮呢。”
簫卿打了一個哈欠:“啊呀,知道了。對了,你說這個鬧劇什麼時候停?”
“誰清楚,如果池君墨聰明一點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弄幺蛾子,平息輿論最好的法子,就是時間。”楚蓉在禮單上勾了幾筆想了想說。
“娘娘,娘娘出事了。”百嵐這個時候跑了進來,不過聽著聲調有一些不對,好像是著笑意。
簫卿剛提起筆來,被突然這樣一嚇一滴墨就掉在上了。楚蓉覺得有一些難堪了,神十分不悅地說:“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這麼不穩重?”
百嵐立馬站好說:“娘娘,有一群義憤填膺的文士把萬安寺堵著了。”
簫卿聽到這件事哪里還不知道緣由,笑了笑又提起筆來搖著頭說:“荒唐人,荒唐事,何時休?”
這件事鬧來鬧去就是一件鬧劇,不過鬧劇一開場就不會有很快收場。鬧劇里面的人只能做出一些傻事,看著可笑又可鄙,鬧劇外頭的人就是看著一出大戲,笑那局中人無聊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