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池君墨因為一事被砸的頭破流,這廂蕭卿為好不容易驗了一把古代軍營的生活而到酸爽。這種有軍令號子的生活才是好的人生。想到自己因為是給明星做替活活炸死的,蕭卿就忍不住黑臉。這絕對是特工最丟人的死法,別人都是因為竊取機報而死,自己竟然死得這麼憋屈。
“小妹,軍營吃的比較糙,你先忍一下。”蕭彧夾了一筷紅燒放進了蕭卿的碗中。
這軍營吃的當時糙的,哪怕是蕭彧,那也是一牒炒黃豆,幾個大白饅頭,一碗粥,這紅燒還是吩咐廚子特意炒的。蕭卿也不太在意,當特工什麼苦都吃過,吃著餅干幾天,都沒味覺了也沒有什麼不適應,更何況還是有米有菜的早餐。
蕭卿吃了一口菜咽下去才慢慢開口:“彈劾折子上去了沒有?”
“彈劾折子昨天下午就送過去,可是接到的卻是今日罷朝的消息,不大清楚陛下會如何理。”蕭彧沉默了一下說,“想來也是和上次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蕭卿角勾了一下,剛準備岔了一個話題,就看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了蕭彧的帳篷里,蕭卿眉頭一皺,那人就已經撲過來抓住蕭卿的手大喊:“太好了,你在這兒,快跟我走。”
“四王爺,你太莽撞了。”蕭彧上前,使了一個巧勁兒將蕭卿和池君兮分了開來。
池君兮有些驚訝于蕭彧的武藝,可是現如今卻是火燒眉頭了不得不先說明來意了:“抱歉,人,快點隨我見母后,再晚一點我三哥就要被打死了。”
蕭彧和蕭卿疑地對視了一眼,然后了然一笑,想想也知道眼睛不得一點沙子的太后會是什麼反應,只不過去了有什麼好
“不去,他的死活與我無關。”蕭卿坐了下來說,“我很是樂意做一個寡婦。”
蕭彧使了一個眼神給蕭卿:“小妹,你要去,太后希有人給一個臺階,而這個人你是最合適。”
“對對對,你看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池君兮獻寶一樣地拿出一個包袱,“快去吧,京畿大營沒有我三哥可以,可是邊疆西北軍沒有我三哥真的會出事的。”
蕭卿朝上翻了一個白眼,在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軍事部圖,咬咬牙只能忍了,誰現在還沒有合適的人替代池君墨那種人渣的位置,上天怎麼這麼不公平,給了一個人對應的才華沒有給一個人對應的品德。
啪,鞭子打在人的皮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饒是蕭卿見過大世面都忍不住起皮疙瘩,蕭卿看了一眼太后手中的鞭子,犀牛皮,浸染了辣椒水,這一鞭子下去就能要了人半條命。
蕭卿朝太后行了一禮,太后只是揮了揮手就讓蕭卿站了起來,又一聲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蕭卿眼皮一跳,就看到池君墨背上又一層皮掀了開來,深可見骨。
蕭卿忍不住扶額,就是仇人也沒有這樣深仇大恨的,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是犯了令,也該有國法置,太后這樣可以說是越權理了。
“太后,請停手。”蕭卿在下一個鞭子到來的時候出聲了。
太后停下了手,淚如雨下,一個勁地說自己個兒作孽,鞭子也丟了。一直在旁邊作壁上觀的池君煜頗有孝心地給太后抹著眼淚。蕭卿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池君墨,示意后的紅藥去太醫,而有的太監已經將池君墨抬起來以趴的姿勢放在了坐榻上。
池君煜看著杵在那兒的蕭卿開口:“郡公夫人,有何事求見太后?”
蕭卿瞥了池君墨一眼,然后慢慢開口:“啟稟陛下,臣婦前來是來死諫的,諫言太后之過。”
太后緩過氣來,銳利的眼直接刺向蕭卿,對于蕭卿這個兒媳婦,是很滿意的,骨子里有一傲氣,這樣的子最合的就是的眼緣,可是現在竟然來數落的罪過。
池君煜的臉一白,蕭卿的話真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諫言太后之過?太后的功勞有目共睹,豆蔻年華征戰沙場,中年喪夫輔佐帝登基,為保邊疆送出子,就算是真的有罪過,那也該憋著,而不是說出來。
“哀家有何罪過?”太后看著蕭卿瞇起了眼睛,雖然生氣但是更多是興趣,倒要看看蕭卿能說出什麼花來。
蕭卿看著太后,眼神對視:“罪過有三,教子不嚴,為母不慈,越權干政。”
“放肆。”太后怒極,直接一個鞭子就朝著蕭卿的臉劈了過去,要是沒有意外,這一鞭子下去絕對是毀容了,可是就在鞭子離蕭卿還有一尺的時候,池君兮握住了鞭子,鮮也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池君煜舒了一口氣,朝池君兮投向激的一瞥,而蕭卿卻不依不饒看著太后:“太后可是惱怒了?為母不慈,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犀牛鞭子要是再打下去就是要了郡公的命。”
“蕭卿閉。”池君煜怒喝了一聲。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卻沒有毫的怒氣,若是太后回頭看一眼或許就能發現池君煜的裝模作樣,可是此刻已經被蕭卿的言語氣得頭腦發昏,哪里還會回過頭來看池君煜如何?
太后沒看清,蕭卿可是看得分明,沒有理會池君煜的聲音,只是看著快氣暈的太后繼續開口:“教子不嚴,郡公雖說是戰功累累,但是人品卻有待商榷,這一切都是您的失職,而越權干政,郡公就算是有違令也該是由陛下開朝進行公開審理,而不是由您用私刑。”
“你!”太后巍巍地指著蕭卿,終于一口氣沒有上來暈了過去,這時候太醫正好趕到。蕭卿只是讓太醫為池君墨喂了一丸保命的藥就指揮著太監將池君墨抬回去,池君煜也沒有阻止反而給了蕭卿一個贊許的眼神,兩人都清楚這樣做極為正確,既避免了太后將池君墨活活打死,又給了他當朝給池君墨判刑的機會。
那一頓鞭子看似太后是剛正不阿,實際上是給池君墨一條后路,想要通過賣慘來換得各宗族勢力的原諒,最后將事不了了之,可是這怎麼能如了池君煜的愿,蕭卿更是不愿意因為這一出而壞了大局。
在池君煜和蕭卿的計劃之中,首先是讓池君墨失盡民心,再然后是失去朝臣的支持,這樣一步一步架空,要是讓太后的私心得逞了,那麼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而且池君墨接二連三的犯錯誤,又并非他們設計,只不過是拿住了把柄大肆宣傳而已,對于這點池君煜和蕭卿可是心安得狠。
池君墨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聽到了哭聲,睜眼一看就看見了宋玉煙頂著核桃大的眼睛,看樣子是哭了很長一段時間。
“煙兒。”池君墨的手抹上了宋玉煙的臉,“別哭了,我心疼。”
“墨哥哥。”宋玉煙終于忍不住了,握著池君墨的手放聲大哭,“如果不是因為我任,您就不會如此,是煙兒對不起您。”
“傻丫頭。”池君墨還是像以往一樣細心地哄著宋玉煙,以往這樣哄著水做的人,池君墨心中都是喝了一樣甘甜,可是如今卻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煩躁,連哭聲都像是惱人的噪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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