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晉看著面無表的蕭卿,再看已經紅了眼睛的蕭彧,長長嘆息一聲,自家兒是一個剛烈子,眼皮里面容不得一點兒沙子,沒有想到到了兩外孫這兒更是完完整整的繼承了這一點。池君墨的為人如何,外面那是眾說紛紜,不過這婚姻是否斷了還得看自家外孫的意思。
百里晉看著蕭卿希給一個明確答復,蕭卿看著百里晉的態度,也明白自家的長輩永遠是支持自己的晚輩,不論對錯,但是想到那剛毅一生的太后,蕭卿有一些猶豫,也不知道太后與百里家有沒有什麼深。
“外公,此事我們不會忍氣吞聲。”蕭彧看出了蕭卿的猶豫連忙替蕭卿回答,“有些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百里晉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底線:“百里家與楊家不是世,但是希你們看在你們大舅舅的份上,將太后與池君墨分開來。”
蕭卿揚起了眉,這老一輩還有什麼恩怨仇不?想想都覺得有意思,蕭卿的角勾起了一玩味的微笑。而蕭彧卻梆梆地說:“大舅舅本不欠太后什麼。”
當年的事蕭彧也不是沒有聽母親提過,可是擺明了就是神有夢,襄王無的戲碼,偏偏還一副欠人家的樣子。就是再有有義也不是這樣的做法。
“此事我不參與。”百里晉思前想后考慮了良久了才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一次的探親的結果可以說是不歡而散,甚至還帶回來了一些蕭彧十分憤怒的消息,一路上兄妹兩人都沒什麼流,各自心都不好。
馬車之中的空氣實在是太過沉悶,蕭卿實在是不了了,打開簾子一看,就看到了一個人,還是面孔很的陌生人:“四王爺?”
因為距離不遠,再加上聲音較大,池君兮很快就看到了蕭卿那一張臉,只見他推開圍著他的人,笑嘻嘻地攔住了馬車,然后對蕭卿說:“人有銀子沒?”
......
堂堂四王爺,被賭坊人追著要債,這句話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什麼人會相信,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原來在蕭卿面前穿的像是琳瑯架子的四王爺,現在渾上下連一個荷包都沒有,就連束發的頭冠那上面的玉石都被摳下來抵債了。
蕭卿看著池君兮那一臉笑模樣,只覺得這自來的人真是可怕,蕭卿扶額問:“你究竟欠了多銀子?”
池君兮掰了掰手指,然后笑瞇瞇地說:“不多不多,就欠了十年的俸祿錢。”
一個親王的俸祿,每年是四萬兩銀子,這樣算下來就是四十萬兩,蕭卿心頭肝,原來會敗家的不僅僅只是人。
“人幫個忙唄,我打欠條,一定還你。”池君兮一臉笑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對他放松警惕。
這時候紅藥涼涼開口了:“四王爺,據奴婢所致,您將所有皇親國戚都借遍了,至今都沒有還銀子。”
“哎呀,我這不是忘記了麼。”池君兮一臉賴皮樣。
蕭卿角,這種老賴得虧他是梁國皇帝的親弟弟,別人不敢拿他怎麼樣,要是換到現代Z國,直接就被人打得半死了。
“你欠了哪家賭坊的銀子?”蕭卿開口了,蕭彧警告的看了一眼蕭卿,示意不要多管閑事。
“不記得,這一條街上的賭坊都欠了,還有哪些就記不清了。”池君兮抓著頭一臉懊惱的樣子。
“我,帶你去賭。”蕭卿忍住太那不停跳的青筋,示意蕭彧抓著池君兮讓他帶路。
“不,我不要輸得更慘。”
“四王爺,您這又是想要做什麼,今日的賭債您可是欠下了...”賭坊的管事有一些驚訝地看著又回來的池君兮,可是話沒有說完,蕭卿就直接到了賭池中央,手速極快地搶走了骰盅。
蕭卿從骰盅拿出了骰子,蕭彧接過,手一握,骰子就化了,里面還有些許。蕭卿看著賭池眾人微微一笑。
“有水銀,你們賭坊作弊。”眾人一看頓時激了,整個賭坊一團,但是很快被鎮了下來。能在京城開賭坊,都有著背景深厚的后臺,更有著極多鎮場子的練家子,這樣的小場面還是鎮得住的。
賭坊主人很快就來了,一個神矍鑠的老者朝蕭卿拱手說:“這位夫人,都是小本生意,何必來這麼一招。”
蕭卿笑了:“能讓當朝四王爺欠你們的錢,這還是小本生意,這位老板真是謙虛。”
“夫人,我這可是當朝蕭右相的鋪子。”老者語出威脅道。
蕭卿一挑眉,合著自己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而蕭彧的臉一沉,賭博來的都是不義之財,這蕭青峰也該從這兒撈錢,這可是不要命了。
“那又如何,我還是四王爺的嫂子呢?”蕭卿笑了,心中補充一句雖然是明面的。
老者的臉變了變,這四王爺的正經嫂子數來數去也就只有戰神王爺的妻子了,雖然池君墨被降級到了郡公,但是實權還在,這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只不過池君墨娶的不是他們蕭家的小姐麼?
“嫂子,別丟人了,這賭債我一定還上。”池君兮一臉懊喪地說,這表直接讓老者確定了這位的份。
“大小姐,我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要不然王爺欠債的利息上一些如何?”老者開始說好話了。
“賭一把,我贏,賭債一筆勾銷,我輸,雙倍奉還。”蕭卿開口,就看對方敢不敢答應了。這一句話一出口也是讓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四王爺在這家賭坊欠了十萬兩銀子,要是真的翻倍那就是二十萬兩,足夠讓老者眼睛都紅了。
“小姐說話算數?”老者頓時激了,他仿佛看見了閃爍著的銀元寶朝他涌過來。
蕭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自然,不過是玩骰子,比大小。”
兩個骰盅很快就被端了上來,蕭卿看著骰盅,檢查了一下骰子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就將骰子丟進了骰盅里,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者那是一個老手,每晃一下,行的人都很清楚這力道把控的十分好,骰盅在老者手中就是藝,晃地極為有規律,伴隨著晃骰子發出來的聲響都可以為一篇樂章,而相比之下,蕭卿就顯得慌許多。就是搖晃,晃了一下似乎覺得手酸就不晃了,休息一會兒然后又晃了一下,看著就像是一個兒戲。
“小姐,請。”老者放下骰盅,擺手示意。
“你先開你的,我反正無論如何都比你大。”蕭卿笑得一臉詭異,而蕭彧卻將懷疑的眼神看著蕭卿。
老者哼了一聲,隨后打開骰盅,只見五粒骰子都端端正正的擺著,朝上那一方是六,五羊開泰,就算蕭卿搖出來,那也是平局。
蕭卿看著周圍那震驚的眼神不屑地努了努,隨手一開,只見五個骰子都被碎了兩截,但卻是好好的擺放在桌上,一面是六,一面是一,怎麼算都比老者要多上許多,勝負已分。
“愿賭服輸。”蕭卿站起來,“債一筆勾銷。”說完就讓蕭彧扯著池君兮到下一家去勾賬了。
老者鐵青著臉看著蕭卿離開的背影立馬扇了隨從一個耳:“愣著做什麼,快去告訴夫人。”
蕭卿和蕭彧回來的時候,就被丫鬟慌慌張張請去了大堂,看著大唐之中聚集的人,蕭卿有一些興趣的揚起眉,目一一掃過那些人的臉,張曼萍,林姨娘,簫卿雪,簫卿羽,以及一直在佛堂里吃齋念佛的老太太,這些人還真是湊巧,竟然都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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