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一次兒臣犯錯,你就認為兒臣是畜生?”池君墨不敢相信的看著太后,“那為兒臣的母親,您又是什麼?”
“罪人。”太后面無表地說道,“一個教出了一個會迫害百姓的劊子手的罪人。”
“就因為這一次的北川貪墨?”池君墨說道,“兒臣只是失察。”
“是失察還是縱容?”太后諷刺一笑,“估計在你的眼中,什麼都比不上宋玉煙的一頭發吧。”
“母后,兒臣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池君墨咬牙說道,“這一次的損失,兒臣會盡量彌補。”
“彌補,十萬死的人的命是你彌補的了麼?”太后笑了,“哀家當時知道的時候,你知道哀家想的是什麼嗎?”
“殺兒臣以平民怨。”池君墨說道。
“不,當著你的面給宋玉煙以牒刑然后將你圈,在沒人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太后慢悠悠地說道。
“母后,你這是想要瘋兒臣。”池君墨哆嗦著說道,“母后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這才知道怕了?”太后殘忍地笑了,“難道你還希從哀家上獲得半點溫嗎?”
“母后,你我在后宮之中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曾經的溫哪兒去了?”池君墨看著太后說道,“還是那是多年母子的相依為伴不過是一場夢?”
“哀家跟你說過,有宋玉煙的存在,你就不要認哀家這一個母后了。”太后說道,“而三年前,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宋玉煙,那你與哀家之間的分就徹底斷了。”
“母后,有這麼嚴重麼,煙兒一直都是一個...”池君墨想說宋玉煙是一個好姑娘,但是想到那貪墨的銀子就不敢說話了。
“一直都是一個浮花浪蕊的子,哀家在后宮沉浮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也就只有你才會被一層好皮相給迷住了。”太后冷笑了一聲,“不過現在好皮相也沒有了,你就看看的本質吧。”
“母后,真要如此決絕?”池君墨看著太后,一臉悲痛地說道。
“想要恢復原來的母慈子孝,很容易,將宋玉煙親手殺了,提頭來見我。”太后提出了一個池君墨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母后,兒臣不孝。”池君墨俯下來,給太后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轉過去。
太后看著池君墨的背影,冷冷地說道:“池君墨,你這一走,從此以后就不要認哀家這個母后。”
池君墨沒有回答,還是頭也不回走了,太后原本就有一些衰敗的面容此時更加地蒼老,好似風中的殘燭,輕輕一吹,就滅了。
“太后,他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青連忙扶住太后說道。
“沒什麼,哀家不止他一個兒子。”太后強地說道,“蕭家姑娘那兒給哀家好好盯著,既然連哀家這個母后不要了,的境更危險,哀家不能對百里晉不起。”
“是,太后。”青連忙說道。
“陛下理完朝政后,立刻來見哀家。”太后說道。
“是。”
池君墨和太后又大吵一架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池君煜的耳朵之中,池君煜方夏手中的折子慢慢開口問道:“就只是吵了一架,不至于這麼簡單吧。”
“太后要王爺在和宋玉煙之中選一個,王爺選了...”太監說出來都有一些尷尬了,覺得這三王爺做事是不是太沒有腦子了。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人和母親反目,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沒有想到朕這個三皇弟還是一個癡種。”池君煜冷笑了一聲說道,“母后不可能這麼善罷甘休的,母后宮中有沒有傳話過來。”
“陛下英明,太后要您理完政事之后立即去見。”太監說到。
“知道了,上貴妃,一起去。”池君煜說道。
“是。”
傍晚時分,楚蓉就比池君煜先到一步,正在太后的小廚房忙碌,說是忙碌倒不如說是指揮,順便跟青套話。青知道這位貴妃在太后眼中是最為欣賞的子,便將事全說了,而且還多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貴妃娘娘,這件事錯不在太后,雖說太后事是有一些極端,可是歸結底,用意也是沒錯的。”
“用意是沒有錯,但是這樣子弄下去,直接將好端端的母子徹底了仇人了。”楚蓉說到,“這下子倒是陛下和本宮夾在中間難做人了。”
“娘娘,奴才也不求娘娘能夠為太后疏導心結,只求娘娘能夠多來這里走幾回,逗太后開心開心。”青說道,“王爺現在是傷了太后的心了。”
“為什麼不三王妃進宮來?”楚蓉奇怪地說道,“這樣更合適不是麼?”
“太后不想看到三王妃,一見三王妃就對不起百里先生。”青說道。
“本宮明白了。”楚蓉微微一笑說道,“百里先生對太后有救命之恩,本來以為讓三王爺娶了蕭家姑娘是能夠照顧一二,卻沒有想到弄巧拙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恩人和兒子之間真是難兩全。”
“娘娘理解就好了。”青聲音有一些哽咽說道,“現在太后的想法就是不要拖到半年之后,直接就給蕭家姑娘和離書算了,可是王爺現在在風口浪尖上,要是蕭家姑娘此時和離名聲實在是不好聽。”
“本宮知道你為太后擔心,姑姑也是跟隨太后二十年的老人了,比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還知曉太后心意,這宮中本宮會常來,只不過蕭家姑娘那邊太后是如何說的。”楚蓉說道,“三王爺的脾氣一向不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遷怒蕭家姑娘。”
“娘娘還不放心紅藥麼,可是太后派到您邊,又從您邊去蕭家姑娘那兒的老人,經歷的事多,應該能對付,而且奴婢看蕭家姑娘并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兒。”青說道。
“現在三王府一片混,要不要再派些人手過去?”楚蓉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娘娘,太多了反而不好。”青搖頭說道,“再說,太后自有分寸。”
“對了,一套瓊脂玉頭面在本宮的印象之中頂天不過三萬兩銀子,卻被記為三十萬兩銀子,這王府的賬是不是太過囂張了。”楚蓉說道,
“這筆錢太后心里明白得很,想要查,但是人手不夠,所以到現在王府的賬還沒有去查,太后這邊也盯著呢,就怕他們把賬本給銷毀了。”青說道。
“是該好好查查了,當初我迎進宮中的時候,最貴的一套首飾還是太后賞賜給本宮的,才不過兩萬兩的造價,到現在本宮還寶貴著舍不得戴,說實話當時說三十萬兩弄一套瓊脂玉頭面,本宮當時都驚呆了。”楚蓉忍不住嘲笑說道,“這得是用價值連城的和氏璧做的吧。”
這時候一個小宮跑過來跟楚蓉和青說道:“貴妃娘娘,陛下到了。”
“好了,本宮知道了。”楚蓉笑瞇瞇地說道,青則住小丫頭,讓小廚房端上一些開胃菜送上去,吩咐完了之后就對楚蓉說道:“娘娘,奴婢先去伺候太后了。”
“去唄,本宮在這看著最后一道菜,稍后就過去。”楚蓉笑瞇瞇地說道。
“娘娘,看樣子三王府這段時間好戲會天天上演了。”百嵐說道。
“告訴紅藥,保護好蕭家姑娘,順帶告訴,等到王爺的事太后理好了之后,風波一過,和離書就會到,這段時間很短,讓辦事速度加快一點。”楚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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