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池君墨心不在焉的想著王府之中的宋玉煙,擔心的病反復,這個時候無意之間看到了為右相的蕭青峰頓時沒了好心,他可沒有忘記王府之中還有一個夜叉一樣的蕭卿呢,也不知道那個夜叉會不會安分點。
“北川災民的事理的怎麼樣了。”池君煜開口說道,打斷了池君墨的思路。池君墨的腦子一轉,反正這是戶部的事,自己只要做一個壁花就行,就沒有在意。
“稟陛下,災民已經到了津城,還有部分已經到了帝都了。”戶部尚書無奈地說道,“臣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津城本容不下那麼多災民。”
“不是說在郊外已經設立了安置區麼?”池君煜皺著眉頭說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糧食不足。”戶部尚書說道。
“糧食不足,你說笑話呢,第一批救濟糧如果到位,本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災荒事件,說到底還是你戶部調配不力。”池君煜忽地一聲站起來怒斥說道。
“陛下,您如果不信老臣,老臣就一頭撞死在這個柱子上,糧食確實是沒有了,不知道被那些碩鼠給吃了啊。”戶部尚書撲通一聲跪下來,聲淚俱下地說道。
如果蕭卿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拍手好,這是影帝的真諦,絕對是元老級別的。只聽戶部尚書聲淚俱下說道:“陛下,老臣兢兢業業數十年,各層制度得清楚,也知道該發多糧食,多糧食夠用,歷年春荒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可是如今卻不一樣,足足發了比往年多四倍的糧食,災民還是吃不飽肚子,前往災區的員告訴我,本看不見人,全是白骨了。”
這話一出,眾朝臣都是議論紛紛,而池君墨的眼睛正好飄到了從自己帳下出來的員田德正在低著頭,臉很是慌。池君墨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會這個家伙不干凈吧。
“怎麼會這樣?”池君煜臉蒼白跌坐在龍椅上說道。
“陛下,國有碩鼠啊,這一次絕對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啊!”戶部尚書將頭磕地砰砰作響,就跟腦袋是鐵做的一樣,“老臣失職啊!”
“朕,收到了幾封折子。”池君煜慢慢開口說道,“一開始朕不相信,因為兩年前,已經查了一批員,朕以為至是有所震懾,可是朕沒有想到,你們不僅沒有有所震懾,還變本加厲。”
池君煜拿出幾本折子,往殿上一摔,只見雪白的紙上印著已經發黑的手印,跡斑斑,看著就讓人心寒,池君煜說道:“看看,你們敢看麼?”
此刻的朝堂一片寂靜,池君墨有一些不安的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皇兄,雖然有人禍的原因,但是天災也許不可避免,也許是這一次人數眾多才導致...”
“三王爺說話請慎重,老臣管理戶部多年,豈會不知這災荒的嚴重程度,這一次災荒尚不及二十年前全國大旱,當時賑災的糧食也沒有如今耗損這麼嚴重,老臣且問你是全國大旱災民多,還是北川的災民多。”戶部尚書咄咄人地說道,花白頭發,眼中閃著激的淚花,讓人不忍直視。
“三皇弟,你執掌的是軍中事務,賑災之事你并不了解,所以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的比較好。”池君煜開口說道。
池君墨啞口無言,剛才自己確實是越權了,可是如果田德真的有問題,那麼以后自己軍需就要由皇兄牢牢把控了,這樣被掌握命子的覺實在是不好。
“陛下。”為左相的楚思齊站了出來,這位老者是經歷三朝的老臣,就連太后都對他恭敬有加,池君煜見了也必須將神緩過來。
“楚相有何話說?”池君煜說道。
“二十年前,全國大旱的賑災事宜是由老臣負責,對于救濟災民,糧食調度,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楚思齊說道,“當年的形實在是太過慘烈了。易子而食,那不是短短幾個字而已。”
“不知道左相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池君煜說道。
“陛下知道,當年那些黑著心貪救濟糧的人,都被先帝和老臣怎麼樣置的麼?”楚思齊說道。
“如何置?”池君煜還真有一些記不清了,“當時朕不過九歲,還真不知曉其中景。”
“滅三族,連坐。”楚思齊說道,“希陛下也不要手,這些吃著人饅頭過活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田德一聽,都已經發了,池君墨看了角一,看來自己不好的預要真了,池君墨連忙說道:“楚相,是不是懲罰過重了,萬一有皇親國戚。”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朝高祖,在大駙馬犯死罪的時候,尚且執行刑法,滅其滿門,責令大公主剃度修行,就是為了告訴世人這一道理。”楚相說道,“二十年前也不是沒有皇親國戚認罪伏法的。”
“楚相,朕明白了。”池君煜心中舒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楚相倒是帶頭支持,這下子事好辦多了。
楚思齊看著池君煜慢慢說道:“陛下,您要記住,法不容,功是功,過是過,您必須清楚。”
“教了。”池君煜開口說道,“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為了避免查賬的時候有人瞞真相,朕決定從民間選擇通算賬的賬房先生,公開查賬,尤其是這兩年的賬本。”
“陛下英明。”眾朝臣跪下來說道。池君墨的臉一沉,他覺得這一回是真的要出事了。
退朝的時候,戶部尚書巍巍地走著,形佝僂,好似有無數重擔在他的肩膀上,而楚思齊,面容肅穆,背著筆直,可是總有一種覺,這背隨時會被風吹斷一樣。池君煜住兩人:“趙大人,楚相,請留步。”
楚思齊轉過來,蒼老的面容看著有一些頹廢的君王說道:“陛下想要說些什麼?”
“真的要這麼辦麼?”池君煜有一些猶豫的說道,“朕登基不過短短數年,這樣大干戈真的好麼?”
“陛下,您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天下不是靠著那些皇親國戚撐著的,而是靠那些被貴族所瞧不起的百姓撐著的。”楚思齊看著池君煜說道,“北川之禍,必須查清楚。”
池君煜看著一臉義正言辭的楚思齊,心中暗罵一句老狐貍,然后開口說道:“可若是有人說朕是鏟除異己。”
“陛下,臣都說了,公開查賬。”楚思齊說道,“公道自在民心。”
“多謝丞相提點。”池君煜說道。
“陛下,老臣有一不之請。”楚思齊開口說道,“趙尚書已經是花甲之年了,老臣也是年近古稀,這一次公開查賬,我們實在是沒有力。”
池君煜心想,就知道你們這群老狐貍就會撂擔子,在關鍵時候只會發一個聲表個態,結果啥事不干,名聲全是你們得了。但是人家說的那是有理有據,實在是不好反駁,池君煜只能笑著說道:“兩位大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國事勞,朕實在是對不住你們。”
“為國盡忠,死而后已,應該的,只希陛下給百姓一個圓滿的代,這蛀蟲不除,這國就永無寧日。”楚思齊說道。
“是。”池君煜說道。
“賑災的事,老夫也有多年經驗了,屆時整理一番給陛下,希陛下能夠給妥的人理,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了。”楚思齊說道。
“多謝丞相。”池君煜心中憋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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