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走在宮中,前面是一個引路的宮,綠翹跟蕭卿小聲嘀咕:“小姐,這貴妃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你就讓把人派過來,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反正有人盯著了,再多一個人更好,我不嫌。”蕭卿微微一笑,“就怕不夠。”
這水要渾了,那才好魚了。沒人攪局反而更加不自由。
“剛才的那位是三王妃?”在蕭傾走過之后,黑暗中卻走出來一人,饒有興味的看著的背影,問邊的太監道。
“是的,皇上。”太監細聲細氣地說道,“看這出來的方向,應該是從貴妃那兒出來的。”
“三王妃,中山狼,有意思。”池君煜角一勾,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派人去查查當年三王爺重傷落難時候的況以及當事人。”
“是。”太監領命立即就去安排去了。
池君煜看著宮門的方向,角的笑意加深。垃圾一樣的魚目當作珍珠一樣捧著,珍珠卻被扔在泥里面糟踐。老三,我原本以為你眼已經夠差了,沒有想到現在是連眼珠子都沒了。上了馬車,蕭卿原本還算平和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王爺。”
“你和貴妃說了什麼?”池君煜面無表的問道。
“沒什麼,貴妃看不上宮中醫,想要百里家的人出手為診治一下開一個養的方子。”蕭卿慢悠悠地說道,“怎麼,婦人家的事,王爺也要管?”
“跟那個妖妃離得太近,小心你被麻煩纏。”池君墨的聲音簡直能把人凍寒冰,蕭傾下意識的就遠離了一些。。
“妖妃?王爺說話真是奇怪,貴妃在朝中一向是風評不差,既沒有魅君王之事,又不曾干政,怎麼就了妖妃了。”蕭卿饒有興味的看著池君墨的臭臉,“王爺你這帽子是越扣越大了,先是在我的頭上扣上一個刁婦的帽子,現在又在貴妃頭上扣上一個妖妃的帽子,以后是不是還在當今陛下的腦袋上扣上一頂昏君的帽子呢?”
“你閉,你知道什麼?當年出主意刁難煙兒……”池君墨一下子住了,口一起一伏,他發現在這個人面前,自己所有的冷靜與理智全部灰飛煙滅了。
“原來是為了煙兒姑娘,可以理解,沖冠一怒為紅嘛,口不擇言也是能夠理解的。”蕭卿還是保持著笑容。
“你……”池君墨咬牙切齒地看著蕭卿,他知道自從這個人腰板兒了以后,只要他說一句話就可以挑出刺來,而且還反駁不了。真是到了文戰場,兵遇上秀才只能是認輸的命。
“如果王爺說不出話來了,那麼我就要說話了。”蕭卿說道,“綠翹,將東西拿過來。”
綠翹點頭連忙掏出一個讓池君墨非常眼的匣子,蕭卿接過匣子,打開說道:“這是太后送給我的禮,我覺得寓意實在是太過重大,不適合我,所以給你。”
“確實,這是母后的嫁妝,是給兒媳婦的,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戴。”池君墨冷哼一聲劈手奪過那匣子說道。可是他現在不知道,當他跪在蕭卿面前請戴上那鐲子的時候,蕭卿摔在他臉上的是一封和離書。
“我知道自己是不配的,所以我才給王爺,請王爺妥善保管。”蕭卿笑瞇瞇地說道,“這鐲子是羊脂玉做的,質地細膩,難得的好材料,要配在一只漂亮的手腕上才能配得上它的份,我這一只有疤的手腕還是不要出來糟蹋東西的比較好。”
“還有自知之明。”池君墨說道,小心翼翼地將匣子收好。看樣子對于太后,池君墨真的是孝敬有加。
回到王府,兩人就分道揚鑣了,池君墨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那一對鐲子,他知道這是母親最喜歡的飾,也是外祖家世代傳下來的寶貝,寓意很是好,琴瑟和弦,執手白頭。母后一生都很苦,年時期不像普通子閨閣待嫁,而是征戰沙場,后來嫁給父皇,也沒有那些笑面虎一樣的宮妃的刁難。好不容易才熬到頭,苦盡甘來。
這一對鐲子,母后一直都沒有戴,只是好好保存著,怕這一份寓意沒有了,想要傳給一個好人,得到祝福。池君墨知道這是母親留給兒媳婦最好的贈禮,所以他不敢像其他王孫公子一樣濫,只想找到一個對的人,一心一意的,怕負了母后的心意。
當遇到宋玉煙的時候,他求過母后,但是母后一句話拒絕了:“如果讓我的那一對鐲子戴在一個濺人手上,那還不如碎了。”
那是他與母后第一次爭吵,也是唯一一次爭吵,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母后竟然會將這一對鐲子給蕭卿,難道蕭卿有什麼地方值得母后另眼相待麼?池君墨一向是想不通,只能安自己,自己母后是老眼昏花了,煙兒那麼好一個姑娘都不承認,反而給了一個潑婦。
“小姐,為什麼要還回去啊?”綠翹想到那一對羊脂玉鐲子就有一些心疼,“那可是太后賞賜的。”
“可是那鐲子是給池君墨的王妃的,不是給你家小姐我的。”蕭卿一邊解下頭上的珠釵一邊說道。
綠翹連忙上前給蕭卿散頭發,“小姐,可是你現在的份就是三王妃,這也沒錯啊?”
“我都與太后約定半年之約了,半年之后就不是了。”蕭卿說道,“這個三王妃,哪個沒腦子喜歡當就去當,我絕對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