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煙兒寧愿死,也不要離開王爺。”這時候,原本就已經痛苦得面容扭曲的宋玉煙在床上發出一聲如同兇一般的嘶吼。
池君墨聽見這一聲嘶吼,臉上立即心疼道扭曲,趕忙坐到床邊去安著痛苦的人兒。
蕭傾冷冷地看著眼前這郎有妾有意的一幕,“我的命比不上宋小姐的珍貴,要怎麼選擇就看王爺的了。宮宴馬上要開始了,我就不在這里打擾王爺跟宋小姐溫存了。相信靈霄神醫也有辦法暫時制住宋小姐的毒。”
說完,蕭傾抬腳就朝外面走,恰好上了才匆匆趕來的綠翹。
一直到坐上馬車,蕭傾都還心有余悸,看來是時候解決宋玉煙這個麻煩了。
只是到底要怎麼解決,還是個問題,這一次因為宮宴,再加上提出的條件讓池君墨為難了,所以池君墨暫時放過了。那下一次呢?
看來有必要去外公那里一趟,看看能不能解決問題了。
正想著,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王妃,到了,請下車。”
“三王妃,您總算來了,太后娘娘有請。”蕭傾剛剛走下馬車,一個面蒼白的,五十分致的中年太監迎了上來,細聲細氣地說道。
“這真是不好意思,有勞公公了。”蕭卿張開一張笑臉笑盈盈地說道,“不知道公公怎麼稱呼?”
“王妃折煞奴才了,奴才姓江,就奴才江公公就是了。”江公公笑得極為和善。
“有勞了江公公了。”蕭卿一邊說著,一邊眼神使了一下綠翹。綠翹心領神會,連忙上前對這位太監說道:“勞煩公公帶路了”
江公公掂量了一下那手的老坑翡翠,一張老臉上都笑出了褶皺,“王妃,請。”
“公公有勞了。”蕭卿說道。
當今太后是池君墨的母親,先皇的繼后,也是當今陛下的養母,先皇元后是這位太后的堂姐,可以說當今陛下與池君墨的緣關系比其他兄弟還要近上三分。就是不知道出于什麼考慮,最后登上皇位的是當今陛下而不是池君墨。
太后的宮殿無論是規格還是風格很是素雅,不過周圍卻盛開著牡丹,一打眼就是花團錦簇,看樣子這位太后是極喜歡牡丹的。蕭卿不敢眼睛轉,只隨著那太監進了偏殿,還未抬頭,就看見一雙鞋,蕭卿連忙隨著那江公公拜了下去:“臣婦拜見太后娘娘。”
“起來吧,讓哀家看看。”一個很是慈祥的聲音傳到了蕭卿耳中,讓蕭卿張的心稍稍松了一下,站起來,慢慢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張端莊溫的臉,看著很讓人舒心。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極為可人的溫人,但是那一張臉上的眉間卻散發著英氣,蕭卿微微一笑,這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是一個標志孩子。”太后笑瞇瞇地說道。
“謝太后夸獎。”蕭卿說道。
“按照常理,應該是新婚第二天就來敬媳婦茶的,只不過那天我病了,怕過了病氣,沖淡了你們的喜氣,就直接免了,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就讓人送了一些珠寶首飾。”太后拉著蕭卿的手輕輕的拍著,“你這孩子倒是心,竟然赴宴的時候就戴上了。”
蕭卿笑了:“這不是您送的首飾漂亮麼,讓我不釋手。”
其實蕭卿本就不知道這位太后有沒有賜下東西,只不過綠翹是一個報小能手,再加上太后賜東西這樣大張旗鼓的事怎麼會打聽不到。于是為了討喜歡,直接就挑皇宮制式的首飾帶。
“是麼,我還以為年輕孩子更喜歡鮮亮一些的,這一支喜鵲登枝的簪子還是老式樣,就不怕別的貴婦嘲笑你?”太后笑呵呵地說道。
“太后說笑了,他們怕是羨慕都來不及,這可是太后欽賜,誰有這一份殊榮,也就我估計是上輩子積下來的德,這才有了這麼一份殊榮。”蕭卿甜地說道。
“這是抹了了?”太后臉上的笑容更盛,“新婚這幾天,你可還好?”
“回母后,一切都好。”蕭卿笑著說道,蕭傾不傻,當然不會跟太后說的親生兒子不好。
“別裝了,有那樣一個人在,會一切都好?”太后有些黯然的說道。
蕭卿笑容一滯,看著太后那一雙閃著的眼睛,角出無奈的笑容:“母后,人麼,人前要笑臉相迎,背后的苦呢,不能讓人瞧見,否則鬧笑話不是麼?”
“行了,還知道說真話。”太后看著蕭傾的神有些憐惜,“如果哀家不召見你,你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行了,既然在哀家這兒,你也不用瞞著,就說說狐貍吧。”說到宋玉煙,太后臉上的神多是有幾分鄙夷的。
“母后,那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話不能這麼說。”蕭卿說道,眉宇之間是說不出來的惆悵。
“怎麼不能這麼說,我這兒子,行兵打仗是一個能手,但是人的問題上,那是被蜂給糊住了,直接就瞎了。”太后冷哼了一聲,“哀家在后宮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帶著什麼樣的面,底下是怎麼臟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人,終究是不能留著的。”
“太后,這件事卿無能為力,王爺的心全是煙兒姑娘的,我只是一個擺設。”蕭卿垂下頭,“卿著實無用。”
“不是你無用,哀家你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哀家自己兒子自己懂,不撞南墻不回頭,喜歡上一個浮花浪蕊的人,以后他有的苦吃。”太后有些恨鐵不鋼,“這件事是哀家對不住你,本以為他求婚是想收心了,卻沒有想到苦了你。”
“多謝太后理解。”蕭卿說道,心中想到這太后倒是一個明理,怎麼就生出了一個沒帶腦子的胎盤出來。
“趁著宮宴還沒有開始,你陪我看看牡丹花吧。”太后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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