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實在是妙啊!”陸懷仁激得一連說了三個妙字,可見他對林溪想出來的藥方有多震撼。
只是震驚過后,他卻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林溪所配的那三種藥方里面,都出現了一種他從未見過,只在醫上看過的藥。
名火蓮。
枯榮草是何種藥,陸懷仁腦中頓時閃過醫上的記載文字。
火蓮,顧名思義是一種可以暖心暖的藥,是一味暖的藥材。
只是這火蓮所生長的環境相當苛刻,它并不像它名字所說那樣,生長在溫度高地方,反倒是生長在一些嚴寒之境。
甚至書中記載有,上至北方萬里冰封之地,方才有可能找到火蓮的蹤跡。
陸懷仁的緒瞬間冷靜下來,他眉頭一皺:“小溪丫頭,這火蓮,咱們當真能找到嗎?”
林溪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問陸懷仁。
“陸爺爺,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雪山嗎?”
陸懷仁立刻明白過來,林溪這是準備自己去雪山尋找火蓮!
他當即臉一沉:“不行,小溪丫頭,這雪山可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安全的,且不說雪山上面溫度極低,很有可能傷或者是染上風寒,這萬一遇上了雪崩或者是風雪暴,你該如何逃?”
“不行,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不許去!”
陸懷仁曾經醫治過好幾個從雪山上面被人抬下來的病人,他們的手和,但凡接到了雪面的部位,全部都被冰凍得烏漆嘛黑的,然后被冰凍得再也沒辦法彈。
陸懷仁雖然不知道“神經”這個詞,但是他卻知道那些人的部位和,卻都不會像以前那樣靈活了。
換言之,他們幾乎接近癱瘓了。
林溪聽到他的關心,心里到一陣暖意。
仰起頭對陸懷仁微微一笑:“陸爺爺,你放心,我既然決定要去雪山找火蓮,自然是會準備萬全的。”
前世雖然是一個中醫,但是除了日常替人看病和研究病況之外,還有很多興趣好。
這其中一個自然就是雪,登雪山。
每到冬天,漫天的雪花飛舞在了大山上,給整座大山穿上了一件銀的新裳,林溪就覺得那畫面看上去簡直太震撼了。
所以每年一到冬天,就會和幾個朋友一塊去附近的雪山爬山,游玩,也算是經驗富了。
雖然在這個年代沒有多麼齊全的登山裝備,但是憑借前世的經驗,想要在雪山上安全的上下而行,也并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 任何難點的。
這唯一的難點就是,對山上的路況不是特別清楚,要是走著走著在雪山上迷路了,那就相當糟糕了。
一旦在雪山上面迷路了,若是沒有人來迎接,等待的將會是永久的被困在大雪山上。
除非漫山遍野的雪突然融化。
見林溪一意孤行,陸懷仁還是不肯退讓。
只是他不善言辭,并不知道要怎麼跟林溪辯駁,無奈只能把皮子最利索的菖了進來。
菖一聽林溪竟然是想去雪山,第一反應不是勸,竟然是興的說:“你什麼時候去,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嗎?”
陸懷仁:“......”
他突然揚手賞了菖 一個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菖!我你來是想讓你勸小溪丫頭的,你別跟著一塊搗!”
菖委委屈屈的看了陸懷仁一眼,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師父,這上雪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那天可是從野豬的手里都逃出來,還把野豬給制服了呢,林溪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
接著,菖便把林溪那天是如何英勇的利用自己上攜帶的銀針,將那麼大一頭野豬給降服的事,繪聲繪的講給了陸懷仁聽。
他以為陸懷仁聽了就會相信林溪,誰知道陸懷仁聽了之后臉更難看了。
他看向林溪,眼中滿是震驚。
林溪給他帶來的震撼,真的是一次比一次大。
每當接的時間越久,林溪所表現出來的閃點就更多!
他先前只以為林溪救人治病的醫了得,誰知道現在還得知竟然對毒藥之類的也有研究。
能用那麼一點毒藥讓一頭野豬昏迷,實在是不容小覷。
越是這樣,他就覺得越更不能讓林溪去雪山冒險了。
這種罕見的天才,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等待以后造福百姓!
“火蓮的事,咱們可以請人去尋,小溪,你千萬不要冒險。”陸懷仁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懇求。
看得林溪神一愣。
抿了抿,從陸懷仁的表中,看到了悉的一幕。
前世的師父,也是經常這樣苦口婆心的對說,小溪,你一定不能有事,要保護好自己,你的一醫天賦絕對不能葬送,你應該活下去,造福社會和全人類。
可是,誰知道生命就是那麼脆弱,而意外也來的相當狗。
平時那麼小心翼翼,誰知道還不是出了車禍。
林溪談了一口氣,大概是從陸懷仁上看到了自己師父的影子,所以沒有再堅持要自己去雪山找火蓮了。
有些苦惱:“可是,這火蓮估計只有我知道是什麼樣的,就算是畫出來,也不一定能保證那些人看得懂啊?”
回憶起前世那些電視劇,什麼畫師畫畫尋人啊,林溪簡直怕了。
那畫出出來的和真人一對比,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就拍手稱贊了。
所以林溪一點也不覺得這個朝代的畫師會將火蓮的樣子畫得活靈活現。
然而事實證明,是過于淺薄了。
陸懷仁菖去找一個畫師,那畫師很快來了,林溪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期待,誰知道......
看著面前紙面上那活靈活現的火蓮,林溪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雖然達不到后世那種照片般寫實的地步,但是絕對能稱得上是相當還原了!
就連上也都跟火蓮一模一樣。
林溪傻眼的看了看那畫師一眼,那畫師紅著臉的沖一點頭。
“在下學藝不,讓姑娘見笑了。”
林溪:“......”不,如果你這都學藝不,那我畫的可能連豬都比不上了。
總之,有了這幅火蓮的寫實圖之后,林溪開始對尋找火蓮的事抱有了更大的希。
很快回到劉府,將這火蓮的畫像給了劉員外。
劉員外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尋找到了一批人,那批人有著相當多的上雪山的經驗,而且對他們清水鎮最近的那座大雪山的地形也相當悉。
現在有了這張畫像,能夠找到火蓮的幾率,又變大了。
劉員外派出去的人很快出發,而林溪也和陸懷仁開始進行配藥嘗試。
他們找了一味和火蓮的效果類似的藥來替代火蓮,但是滋補提暖的效果卻只有火蓮的一半不到。
但暫時也只能先這樣試試了。
而藥配好了之后,就得找人來試一試了。
而且,最好是已經患了病的人。
因此中午的時候,普濟堂就突然出了一張公告,上面寫明,最近他們普濟堂研究出了一種對最近的風寒癥狀有效的藥,但效果如何暫且不清楚,如果有想嘗試的人可以直接進來試一試。
很多人一聽是新藥方,都不敢輕易的去嘗試。
雖然現在他們每天咳嗽,流鼻涕,甚至是呼吸不順暢,但好歹還活著不是?
萬一這藥方是個不太靠譜的,給他們吃出了更多的問題怎麼辦?
因此過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一個人上前表示要嘗試。
大家伙都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進去的人,妄想他們能為第一個嘗試新藥方的人。
可惜,那些人只是進去抓了一些常規的藥。
菖有些著急,“這要是沒有一個人敢嘗試,那可如何是好啊?”
他也都跟外面的病人們解釋過了,這藥方是他師父看過的,吃了之后不會有任何的危害,完全可以試一試。
但是大家都還是腳步一直往后退。
他們怕死。
見狀,菖很氣餒。
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當真不得自己能試藥呢!
可是他沒有染上這個風寒,喝了這藥也沒啥用啊。
“要不我去個人把病傳染給我?”
菖這不靠譜的發言直接迎來了林溪和蕁麻的兩個白眼。
“別著急,應該會有人忍不住的。”林溪轉過,看著門口。
那些病人的臉已經相當難看了,他們明明也是著自己被治好的。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其中一個病人想通,然后站出來。
不過,林溪他們還沒有等到病人站出來試藥,反倒是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聽說,你們普濟堂研究出了什麼能夠治療這次風寒的新藥方?”
這聲音,有點耳啊。
林溪抬頭一看,進來的人果然是一個老人——同仁堂的明道全。
就是那個之前高高在上的說要收為徒弟,然后被林溪毫不留的拒絕了的明道全。
菖一看來人是他,臉也難看了起來。
只是他作為晚輩,不敢罵人,只能強忍著怒氣說道:“明大夫,我們研究出來是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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