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劉華一咬牙,乾脆將手機取了下來,對準二狗的位置。彈幕飄過一陣語氣助詞,一連串一連串的髒話飛舞,隔著屏幕都能聽到看直播的觀衆錯不及防的尖。
‘特麼的,小紅帽,你真改直播主題了。明著是追妞,暗地裡糊弄我們讓我們看這個。嚇死老子了。’
‘還別說,真夠恐怖的。我不敢上廁所了,有誰陪我去?’
‘你媽陪你。老子可是嚇得把手機屏幕都給摔爛了,誰賠我。’
劉華強下涌上嚨的張,他無論是現實中的小樹林,還是屏幕中的小樹林。那樹林中,那站著二狗的樹下,都仍舊沒看到恐怖的場景。但是二狗害怕的快要瘋掉了,這是事實。屏幕前的觀衆那些寫實的彈幕,也讓他嗅到了絕不正常的氣息。
的,那些觀衆,究竟看到了什麼?
“各位大爺,你們在我的直播中,到底見到了啥?”劉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行,小紅帽,劇本可以啊,你小子裝的像的。表示鼓勵,我截圖給你。’一個觀衆實誠的將截圖發到了評論區。
一看那張圖,劉華猛地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屁倒在地。
鬧,鬧鬼了!
只見那看不到的紅,仍舊站在樹下。但是有了同樣在樹下的二狗的對比後,直觀多了。二狗的肩膀附近,那紅在不斷的晃盪。彷彿一繩子困在人上,每一次晃盪中,當的腳做圓周運的最低點時,腳尖就會接到二狗的脖子窩。二狗顯然是看不見紅的,但是從皮上傳來的,卻真真實實。
這不是鬧鬼了,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劉華用呆滯的眼神朝二狗的方向張,就聽二狗慘一聲,不知被什麼東西撞到,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跌倒在幾米外的草地上。吃痛的他不停哀嚎扭,痛的爬不起來。
“快跑。”劉華再也顧不上直播了,吼道。
“紅帽哥,我的腳,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二狗臉扭曲的也吼道,他的聲音裡全是恐懼。一無形的力量將他從地面倒提起來,猶如提線木偶般,他沉重高大的軀,在空中晃盪。
接著,在二狗的尖痛苦聲中,他整個人都被拖樹林深,再也看不見,死活不知。看直播的一衆吃瓜羣衆也在屏幕後邊尖,被這峰迴路轉的劇給嚇的不輕,紛紛發彈幕咒罵。
劉華將手機隨手塞進兜裡,也不去管自己發小的死活,跌跌撞撞一冷汗的逃掉了。他凌的腦子裡終於想起了那個紅是誰。
那人的名字,他甚至都記不清了。可是模樣還記得,人長得普通,材幹瘦,屬於丟進人羣中也撈不出來的孩。是他第6個直播追求的目標。但是那妞太專了,死活纏著他接近一個半月。一會兒給他發割腕的照片,一會兒發給他要跳樓的視頻。
劉華咒罵趕找個地方去死,最後他約聽說,那孩真的就死了。似乎吊死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下。那種用專一的人被負心男傷害後,卻變厲鬼報復的戲碼,小說電影都將這種手法用濫到不想用了的劇。怎麼就落在了他腦袋上。
他怎麼就那麼倒黴?
劉華逃了,逃回了家,整日整日不敢出門。留下被摧殘的不人樣,只剩下一口氣的發小二狗。據說二狗在醫院裡搶救了3天3也才活過來。
最終,一直不敢出門的他,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膽小怕事的老爸竟然臉大變,將他綁到車上,連帶媽媽一起,開著車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終於到了長江邊的一個小地方。那個地方很古怪,到都掛著圖騰。那圖騰也很奇怪,祭拜的竟然是一隻難看的怪鳥。
老爸讓劉華跪在地上,腦袋埋在雙手之間。他也跪下,直到一些穿著中古服飾的人走出來。父親和那些人說著喲口的方言,其中一人點點頭,取了個碗,盛了點長江裡的水,掏出一張符咒。
符咒一擺,無火自燃。紙符被那人丟碗中,江水遇到火,猶如油似得也劇烈燃燒起來。蒸騰的白氣,讓那人的臉孔都扭曲了。
火氣燃盡,那人讓劉華將整碗江水全部喝。
穿古怪服飾的中年人這才滿意的點頭:“你中了鬼追魂咒,本來只有半個月的命。幸好你命大,你父親發現的早。既然你父親曾經是我門的外門弟子,我可以救你。”
劉華本來不怎麼迷信,但是自從那紅鬼事件後,他整個人都疑神疑鬼的,不敢看手機,不敢看任何帶屏幕以及反的東西。他的世界觀都崩潰了。對於中年人裡神神叨叨的話,他不敢不信。
畢竟有些東西,只有經歷過,才知道恐怖。如果沒有人救他,說不定自己真的活不過半個月。
“我可以救你。”中年男子繼續道:“但是並不是免費的。”
“我有錢。我爸平時那麼吝嗇,估計存的錢也不。”劉華說,他年華正好,可不想死。
“我不要錢。”中年男子笑瞇瞇的說:“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難不難?”
“不難。我暫時將鬼追魂咒給你下去。兩個月後,你到春城一所醫院裡潛伏起來,最好混一個人旁。”
“誰旁?”
“一個夜不語的人。”
“我在他旁邊幹什麼,要我殺了他還是保護他?”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擡頭看著滾滾流逝的長江水,呵呵不停的笑著。那本來就沒有親和力的笑容中,滿帶著結冰的森。
千年的謀劃,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文儀瀑布般的長髮在空中飛舞,轉間,芒大作。等所有人再次睜開眼睛時,無數螞蟻般噁心的黑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了無痕跡。
遊雨靈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轉脖子瞅來瞅去:“咦,那些黑影死了?”
“沒死,見勢不好都逃了。”文儀撇撇,看向我:“小夜,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M的?我的名字裡完全沒有M這個發音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