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騎虎難下,只能繼續去三班再去收,越到后面人數越多,而筱瀟卻還是纏著我,一臉擔憂的跟我說:“王沉,你真的別去了,不要欺負他們了。”
被這麼一說,我一瞬間就已經沒了心,一想到等會我又要當著的面,做出這種違心的事,我心里面就覺得特別的別扭。我覺得三班我實在是去不了了,縱使我心里面再要想完鐵山代我的事,可現在筱瀟這麼跟著我,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不適合我。
我當即就搖了搖頭,然后直接就跑開了,雖然筱瀟很單純,看起來人也不錯,可是我現在真的有點怕,很煩現在還在我旁邊念叨,說一些我知道的大道理,本來我就很不想做這種事了,現在盯著的覺更加讓我覺得我做不出來這種事。
盡管筱瀟在后面我,問我是哪個班的,可是我現在哪里還敢告訴,萬一跟我說個沒完就慘了。
再加上我現在心里面真的已經很抗拒做這種事了,我也下意識的就想跑回自己的教室,可是到了我自己的樓層,我卻猶豫了一下,還是往上面跑了過去,心里面想著,我要把這件事告訴鐵山,我想說我已經做不了這件事了,實在是不適合。
當我到了鐵山班級門口的時候,我的心是掙扎的,比之前收保護費的時候還要擔心和張,甚至猶豫著我到底要不要去找鐵山,可是想到了筱瀟的話,還有我那個時候心的強烈抗拒,我還是走到了第二個窗戶,看到了鐵山正好坐在座位上,我這麼一停留,他也剛好就看到了我。
我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鐵山,他一見到我以后,也就起走了出來。
他到了我的邊上,當即就問我:“怎麼樣?這麼快就收完了?”
我心里面一陣擔憂,我真的很怕鐵山會怪我,要是真的發起火來,他不會打我吧?
我低著頭,鐵山似乎是看到了我的心虛和尷尬,然后把我拉到了一邊,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誰不給?是的話,現在就人過去弄他。
我當即慌張的搖了搖頭,把我收到的一共七個人的錢遞給了他。
鐵山接過錢,有些疑的看著我問:“就收了這麼幾個?”
我知道瞞不住了,只能是低下了頭,有些難堪的說:“我只收了兩個班。”
這一刻,我心中恐慌到了極點,生怕鐵山會聽到這句話以后就直接發飆了,可是當我看到鐵山并沒有罵我,而是跟我說:“不錯,那你繼續去吧,剩下的,如果有誰不給,你就來找我。”
我心一陣苦,看來他不是不怪我,而是沒有弄懂我的意思,看到他那讓我去的樣子,我心里面真的左右為難,難以決定我到底是要得罪鐵山,還是繼續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鐵山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猶豫和怯意,又問了一遍,問我怎麼了。
我心中猶豫掙扎著,卻還是骨氣勇氣的說:“鐵山哥,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換個人去?”
這一刻,我說出來以后,覺我的呼吸都在這一刻變得停滯了下來,因為我是真的很怕違抗了鐵山的意思以后,他一旦發火了起來,那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說不定他會直接就在這里打我吧?
我沒有敢抬頭看鐵山,這一刻我的心里面無比的掙扎著。
只是聽到這個時候鐵山的呼吸聲音似乎變得重了起來,我也覺到了這種無形的力,讓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鐵山這個時候也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我就聽到鐵山說:
“為什麼?”
他都問我了,我也只能把我心里面的掙扎給說了出來,但是筱瀟的事我沒有說,而是說我覺得我可能不適合干這種事,我也不適合走這條路。
然后我就看到了鐵山的臉上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跟我說:“王沉,你自己要想好,這件事我也給你說清楚,你如果要跟著我混,那麼必須要去收。這個任何人都沒有特例,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會找你麻煩,只不過我帶著你混是不可能了。”
我聽到了鐵山的話,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說我不答應他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帶著我混了,我之前想好的那些保障也就沒有了,到時候王建或者飛哥找我的時候,我依然還是一個人面對這些,我的心也再一次的掙扎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王沉,你也知道,如果學校里面沒有我罩著你,你很難呆的下去。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做吧。”
鐵山這次把話說的更加直白了,我又不傻,當然能知道他要跟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很簡單,要麼就跟他混,把這件事搞定,要麼他就不管我的死活,或者裝作沒看到。
我也沒想到,之前那麼幫我的鐵山,居然現在也這麼現實,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或許什麼地方都有什麼地方的規矩,沒有例外。
以前我沒有跟著他,現在開始跟著他了,有些事他必須要讓我明白,所以這次才會這樣對我。
心掙扎了一番,想起了我對班主任說的那些話,我心里面也只有堅定了我的念頭,對著鐵山說:“那好吧,我等一下再去把剩下的收了。”
盡管心中很不愿做這樣的事,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著自己,說出這樣違心的話。
鐵山見我答應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跟我說:
“嗯,這樣才對。王沉,我知道你一個普通的學生,一來就做這種事,進展太快了,但是人如果不自己一把是不行的,你去收保護費的時候,應該沒有人敢不給的把?”
鐵山的話,讓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他們一聽到是鐵山讓我來的,一個個都老實的給錢了。
“知道為什麼嗎?你現在好好去干,以后你會明白的。”
我被鐵山這一句說的有點懵,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鐵山說讓我現在回去教室,馬上要上課了,下節課下課再去收其他人的。
我也只得答應了下來,沒辦法,對于鐵山我是真的有心無力,他那麼幫過我,現在他都說收保護費只是小事,我實在是推不掉,而且也不敢推掉。
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教室,梁子一看到我回到座位上,當即就跑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然后問我:“怎麼樣?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有人不給錢?”
我看到梁子好像很好奇,沒好氣的跟他說:“怎麼可能,他們一聽是鐵山都老老實實的掏錢給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不開心的?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還以為有人敢不給錢呢。”
梁子笑了起來,對我開導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心里面覺得這樣不好。
梁子說這有什麼不好的,很正常的,一切都是習慣就好了。
我對于梁子的話也只能是點了點頭,覺得幸好今天鐵山沒有怪我,要是真的怪罪我辦不好事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呢。
梁子還說讓我放寬心,這些都沒事,不會有誰敢不給的,基本上只要說兩句就給了。
我跟梁子說我知道了,對于筱瀟那個孩子,卻并沒有說什麼,我覺得下節課我去的時候,估計應該不會出來,也不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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