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班主任對立站著,兩人彼此沉默久久,一直僵持著這樣的畫風直到上課鈴響,也許是按捺不住,班主任先行開口。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班主任問的語氣讓我聽不出是責罵還是提問,我始終沒敢正視的眼睛。
“你要打算什麼都不說,那你現在就去和我辦退學吧!”班主任語氣強,加上顯在眼前那條明晃晃的我才覺得這是我認識的。
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但是心里的委屈還是大過所謂的江湖道義,我把飛哥坑我的全過程大致都說了,即便我覺得就連聽得人都會心生幾分疑。班主任沒有打斷我,就是認真的聽著。
一直說到剛才被到教導發生的事之后,我才眼含熱淚的停下來。
我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班主任會像所有人那樣譏諷我、質疑我,但是沒有,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事已至此,真相已經不重要了,記過是最輕的罰,能留在學校就不錯了!”
對于已經心如死灰的我來說,能不能繼續讀書已經全然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至還有人能認真聽我訴完苦,然后相信我所說。
我從未對班主任這個人有這麼深的好,我對之以,矯的說了句謝謝相信我。
班主任一如往日的作風說不是相信我,是知道我這副鬼樣子,借我一百個膽都不敢侵犯沈茜,更何況知道會招惹上鐵山。
我因為被看穿臉紅不止,班主任接著揭穿我除了能趁生喝醉時候手腳估計啥都不敢做了。
一時之間我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聽著班主任對我人格的譏諷和嘲笑也無于衷。
班主任見我不說話,自己說爽了之后也就不再過多的難為我。我倚靠在墻角,像一直死掉的蛆蟲,連表都不配有。
班主任很快說了一句讓我很是暖心的話,讓我從今天開始最好放學都跟一起走,不然鐵山、飛哥那邊絕對不可能放過我。
看到有人還愿意在我最落難的時候安我,我心懷激的很,對著班主任脆弱的點點頭。
那天課都還沒上完,鐵山就懟在門口堵我了,我在教室里連呼吸都會扯上的疼痛,不敢想象這會若是被鐵山抓住會死多麼難看的模樣了。
鐵山做了一個拗手指的作,暗示我要是落在他手中就死定了!我埋頭埋得低低的,騙自己當做沒他這個人站在外頭就好了。
老師剛喊出下課,鐵山就突破重重同學的圍堵走到我的座位,我同桌看到這個滿臉寫著殺氣的男人識相的馬上就走開了。
鐵山呵著氣坐在我的邊,耷聳著我的肩膀說了句厲害了我的哥,這麼能當孫怎麼不找個殼把自己的頭套出罷了。
我聲氣的和鐵山解釋,說我沒有刻意躲他,只是恰好他站在窗外我沒看到罷了!
鐵山冷哼的問我沒看到他,又怎麼知道他站在窗外了?我真想當即咬舌自盡,為自己的低智商到捉急了。
鐵山問我流這麼多汗做什麼?這會還不是我害怕的時候不是麼?等下出了這個教室門有的我好看的了!
我心里郁到炸,用手背著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對鐵山說的話心里冒著冷。
鐵山在我肩上的手暗自用力,我能到明顯的重下臂膀深骨髓的痛。
我心想這會死定了,班主任再停車場等我都躲不過鐵山在教室對我的圍攻。
鐵山拍了拍我的脯讓我趕跟著他下樓,我屁就像黏連了千斤重的磁石,怎麼也起不來。
這會鐵山也失去了耐心,抓著我的發就往桌子上,里不斷的說讓我這只狗不聽話,以后對飛哥的恨就全部轉移給我,我若是在這學校一天,就用命來和我斗。
我怕的腳抖,但是還不忘求鐵山放過我。鐵山哈哈冷笑,問我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今天他就是來給我上這堂課的。
我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掏出手機想趁機打給班主任過來‘救駕’那一刻鐵山直接抓住我的手機往黑板上扔。
鐵山被我拿手機求救的電話惹惱,沖過去踩爛我的手機之后立馬跑回來拿起凳子要砸我。
我看到鐵山扛起這個‘龐然大’要干我的時候,我第一反應當然是趕跑了。鐵山指著我的鼻梁說我要是再敢他絕讓我今天就斷手斷腳了!
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嚇唬’鐵山剛一出聲,我就嚇得不敢。
鐵山這次是了真格,一把大大的凳子直接朝我劈頭蓋臉砸過來,我閉著眼睛就等著頭破流,一個弱小的力量從旁側直接就把我揪走。
凳子轟隆倒地,我全聲而退,是這巨響我就能想象到凳子若是真砸中我的頭顱,我該住進重癥監護室了!
我慢慢的抬起眼瞼,看到拔就跑的鐵山,帶著重重的疑問轉而看向側,矗立在那的班主任讓我眼冒金。
“你長腦嗎?站著挨揍?”班主任直接吼我,盡失了在學校一直維持的‘良好’形象。
我不敢頂,因為思緒太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班主任換著口罵我,說見過傻沒見過我這種呆頭鵝,要是來晚一步是不是要替我收尸了?怪不得別人都說著村里來的狗不能罩,我在外面這麼能,怎麼捧著鐵山以后就和孬種沒什麼區別了?
被班主任救下來之后我短,任憑怎麼說我都不敢還口,班主任恨鐵不鋼,最后吼了一句:“站在那干嘛!不走就去找鐵山死吧!”說完之后就頭也不回的掉頭。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班主任后,像個跟屁蟲一樣籠罩在班主任的‘照顧’之中,我心里百般看不起自己,但又無可奈何。
第二天在上學的路上被梁子撞上,梁子說我的榮事跡已經傳遍了學校整個‘黑圈’了!我死心的搖搖頭,說我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
梁子讓我把事實的全部細節告訴他,鐵山不恨他,他還能借機在鐵山那幫我解釋一通,不然我在這個學校一定是混不下了。
我可以說是走投無路只能投靠梁子這救命稻草,真誠的看著梁子把事實從頭到尾又復述了一遍。
梁子搖頭說我這個跟頭宰的可真他媽的冤,不過也怪我沖,若是有飛哥一般的深謀遠慮也不至于把自己害到這般境地!
我跟梁子說現在講這些都是白瞎,飛哥這種狗雜.種要想害我是分分鐘的事,他這狗日的心思哪是我這種人學的來的。
梁子說也是,飛哥是他見過最賊的人,這麼城府深的男人要是不達目的也絕不會手的。
我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示意自己的無奈,但對于飛哥我是真的自愧不如。
我們迎面走過去的路上就是這麼巧上了鐵山,我對梁子說了句這他媽的咋整,冤家路窄注定是要被了。
梁子冒著被打死的風險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快走,他自己去和鐵山解釋。我擔憂的看著梁子問行不行!鐵山要是和他翻臉我兩絕抱團死了。
梁子我別啰嗦,我要不趕滾鐵山一定抓我去開殺了。我雙手合十謝過梁子之后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心里即便有千萬個不放心但也好過直接被抓住打死來的強吧!
我放學依舊抱著班主任的大求關照,而梁子從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即便我打了他的電話和發夠了消息也沒能等到他的回音。
我繼續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直到三天后的育課我才看到梁子站在場的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