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的數據室後,整整兩天時間,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除上課之外,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了九年前死掉的那四個孩的調查上。
但我的調查並沒有想象中順利,畢竟除了們的名字外,我幾乎一無所知。
當然,我也嘗試過拐彎抹角的去詢問高中部的學長和一些老師,但是很顯然,他們和我一樣,對那四個孩的事一無所知。
唉,究竟九年前生過什麼事?
徐許、張秀、王文以及李蕓,這四個生究竟是不是玩過碟仙?爲什麼會在一個月6續死亡?到底們是怎麼死的?
這一連串的疑問不斷的衝擊著大腦,好奇心氾濫的我幾乎快要抓狂了。
正惱火的考慮:是不是要將桌上的東西全部丟在地上踐踏,以宣泄心中不快的時候,雪盈像一陣風似的向我跑了過來。
“小夜,我查到了─”滿臉愉悅的說:“我查到在這個學校任職九年以上的老師了。”
我欣喜若狂,一把抓住的手,急切問道:“快告訴我。天!太好了,今天的晚飯我請妳!”
雪盈臉上微微一紅,卻並不開纖手,任由我握著,輕聲說:“我表姐也是這裡畢業的。雖然不知道九年前的事,但是告訴我,從九年前就一直留在這個學校,從沒有被調走過的,現在就只剩兩個人。”
“只有兩個?”我眉頭打皺:“哪兩個?”
“第一個是校長,他從二十多年前就在這個學校了。至於第二個人,其實我們都很悉,就是我們的班導萬閻王,吃驚吧!”雪盈有趣的著滿臉吃驚的我,又道:“還有一件更讓你吃驚的事,表姐還告訴我,擔任那四個生的班導,正好就是萬閻王。”
我臉上的吃驚表頓時變爲了震驚,默不作聲的站起就朝教室外走。
“你去哪兒?”雪盈在我後道。
“廢話!當然是去找萬閻王了。”
“喂!等等我。”
萬閻王,當然不是真的萬閻王。
只是由於他對自己的學生實在嚴格的有些過分,於是我們私底下給他取了這個外號,的多了,我也忘了他的真名字。
此時他正舒適的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吃心便當。
“萬老師,我們有些問題要請教你。”我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你還記得九年前在這個學校裡,生過什麼大事嗎?”
萬閻王略帶驚詫的看著我,撓撓頭道:“夜不語,你不做家庭作業跑到這裡來胡鬧什麼?上次的數學測驗,你竟敢給我考了個五十六分,害得我想讓你及格都難。”
“這件事等一下再談,我現在這個問題很重要。”我不由提高聲音說道:“九年前,你的班上是不是有徐許、張秀、王文和李蕓的四個生?你還記得當時生過什麼事嗎?爲什麼們竟然會在一個月全都死了?”
萬閻王的臉猛地變得凝重起來:“你是從哪裡聽說們的事的?”
“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我面不改的撒著謊:“我還知道,們死後,學校就制定了第三十六條校規。萬老師,我想知道那四個孩究竟出了什麼事?”
“出去。”萬閻王站起將我們向外邊趕,“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東西,夜不語,你這傢伙也不要再調查下去,那些東西知道了對你們沒好!”
這個老頑固。
我向雪盈使了個眼,讓依計劃行事。
雪盈衝我笑了笑,轉過頭面對萬閻王,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
“我……我本來以爲萬老師可以幫我們!”雪盈一邊泣一邊說道:“我好怕!我好怕我們會像那四個孩子一樣。”
“你,你們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怕和那四個孩一樣?”萬閻王突然像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臉大變,他看了看滿臉沮喪的我、又看了看不斷哭泣的雪盈,結結的說道:“難道你們,你們也……”
“不錯。”我垂下頭,裝作十分惶恐的樣子:“我們也玩過了碟仙遊戲。那個碟子要我們死,它要殺死我們!怎麼辦,萬老師,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我早就知道萬閻王是個口風很的人,絕不會輕易把九年前的事告訴我們,於是我就和雪盈自編自導自演了這段苦計,用半真半假的話騙他。賭一賭吧,萬閻王心,或許能詐出點東西來。
看來這個苦計真的奏效了。
萬閻王頹然的後退了幾步,一霎時就像老了好幾歲的樣子。
他坐倒在椅子上,無力的衝我們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說:“你們坐下吧!讓我想想。唉,九年前,那四個孩死的真慘,我本來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用再記起來的。唉,這個世界上,爲什麼總有像你們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傢伙……”
萬閻王將那場九年前生的悲劇,源源本本的講述了出來。那是個十分驚人的真相,一個讓人恐懼莫名的故事。
萬閻王的聲音沙啞,語氣抑。他著天護板,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們,不該那種詭異的遊戲的。雖然我是教師,不願意去提及迷信的東西。但有些玩意兒,卻真的很難以解釋。或許碟仙,真的不是給人類玩的。”
“徐許、張秀、王文、李蕓是當時我班上的學生。們乖巧優秀,績也十分突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沒記錯,一切都是從那一天晚上開始的,剛好是到我在學校裡當值……”
九年前,深夜。值班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萬老師,萬老師,請開門!秀秀和文文傷了,們流了好多。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門外,一個孩在哭喊著,原本清亮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一邊用力的敲著門,一邊全害怕的抖著。
萬閻王急忙打開門,只見徐許和李蕓滿臉惶恐的站在門前,而張秀和王文背靠背無力倒在地上,像是已經暈了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萬閻王走過去想將那兩個孩扶進屋裡,但他的手還沒有到們,便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天哪!只見張秀和王文的右手食指,竟然被人齊生生的割斷掉,傷口還不斷的潺流著鮮。而且從不整齊的斷口可以看出,兇並不鋒利,因爲兇手爲了可以將食指切下來,用力砍過好幾刀。
實在太殘忍了!幸好倆早已經暈了過去。
“妳們遇到變態了?”萬閻王手忙腳的將們擡進屋裡,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衝徐許和李蕓道:“妳們兩個快幫們止,醫藥箱在牀底下。我先報警,喔!天!應該先打電話救護車。”
“不,萬老師,我們沒有遇到什麼變態。”徐許好不容易纔顯得稍微平靜了一點。
“對,萬老師,是碟仙,是碟仙要殺掉我們!”李蕓神經質的說道,臉上的在不住的抖:“秀秀和文文的手被碟仙咬住了,我,我要救們。我就用小刀把秀秀和文文的指頭割掉─嘿嘿,那個碟仙已經被我打碎了,它再也殺不了我們了。”低頭著自己的雙手一個勁的笑著,萬閻王只到一寒意不住的爬上了背脊。
他當時也實在沒有想到,那竟然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四個孩。
“那天晚上,我通知四人的父母將們領了回去,但從那天起,們就再也沒有來上課,直到一個月後,我才知道了們的死訊。”萬閻王長嘆了一口氣,背無力的弓著,看著我和雪盈。
“們是怎麼死的?”我冷靜的問道。
“據說是因爲李蕓。先是掐死了徐許,然後溜進醫院,在張秀和王文的營養裡,放進了從化學實驗室裡來的白磷,將們兩人毒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不久後,也跳樓自殺了。”
萬閻王惋惜的說道:“直到現在我也想不通,爲何那麼乖巧的李蕓會這麼做。雖然知道有些不科學,但是,有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爲是被碟仙附了!”
我和雪盈不由的打了個寒。
萬閻王悲哀的看著我倆,搖了搖頭,“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們也玩過了碟仙,最近有沒有……咳,有沒有生什麼奇怪的事?”
“對不起,萬老師。”我滿臉抱歉的擡起頭說道:“其實我們說玩過碟仙,全部都是騙你的!”
“臭小鬼!!”萬閻王頓時像被咬到了屁似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這傢伙有事沒事跟我開什麼國際玩笑!我一定要告訴校長,給你記大過!”
“嘻嘻,您不會的。萬老師,謝謝您的故事了。”我衝他吐了吐舌頭,拉著雪盈飛快的溜出了辦公室。
“這件事妳怎麼看?”回到教室,我迫不及待和雪盈討論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覺得好怕……小夜,我們真的不會像們一樣死掉?”雪盈惶恐不安的說道。
“傻瓜,那四個人的死我覺得很蹊蹺,恐怕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我用手撐住頭,苦惱的思索著:“如果說是李蕓瘋掉了,所以纔會殺死的三個好朋友,那麼就更說不過去,一個瘋掉的人不可能會那麼冷靜的殺人。”
“但是,我,我覺得自己恐怕知道李蕓殺人的機……”雪盈垂下頭,言又止。
“妳知道李蕓殺人的機?!”我大爲驚訝的問。
但雪盈卻沒回答,只是背過手,衝我甜甜的笑了笑:“這個嘛,以後再告訴你。”說罷,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我沒有看到雪盈轉後,甜的笑容變得暗淡起來。的臉上全是苦。
我更沒有想到,就是因爲這一時的緘默,竟然釀以後一連串無法挽回的悲劇。
事件的推移,冥冥中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推著。或許就算我知道了,也是束手無策的結果吧。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問一:“凌晨時分,夜如濃墨,若這時有人敲響了你的房門,你會如何?” 林玄:“提棍上前,透過貓眼觀察,盡量不予理會。” 提問二:“這時,你突然發現門外只有敲門聲,但卻沒有任何人影,你會如何?” 林玄:“握棍進被,蒙上腦袋,祈禱四方諸神,耶穌基督,如來神佛……等大佬的保佑!” 提問三:“你……難道就不准備奮起搏鬥,與那詭異之物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