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荊玄對著綠枝說道:“綠枝姑娘就送到此吧。”綠枝隨即對著荊玄便是一禮,便退回了聽雨軒。
荊玄一路上莫名的憂愁,他知道周韞回來了。那人一回來容筱熙的心肯定便系在那人上,而自己……
綠枝連忙朝容筱熙的臥房走去,一進去就看見容筱熙還是那樣愣愣的坐在貴妃榻上,心中不由為容筱熙心疼。綠枝連忙上前安容筱熙:“小姐何故如此暗自傷神,凡是還是要想開些好。”
綠枝將荊玄摘來的海棠在瓶中,擺在容筱熙一眼便能看得見的地方,隨即說道:“尹王殿下來的時候見到小姐正在小憩便不忍吵醒小姐,還囑咐我們要小心著。”
“小姐,您瞧這花多。還是今日尹王殿下特意摘來送給小姐的。”綠枝小心的擺弄著海棠花,滿臉笑意。
擺好海棠后,綠枝便走到容筱熙側:“尹王殿下一心想著小姐,看見小姐落淚那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綠枝雖然不懂,卻看的出來尹王殿下對小姐的真心。”
容筱熙走下香妃塌,往那窗邊走去,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竹影。
綠枝見狀又說道:“小姐,您就聽奴婢一句勸吧。那尹王殿下對小姐是真真切切的。只要是您的事,尹王殿下哪次不是盡心盡力的。您和尹王殿下在一起定能滿。”
滿?容筱熙聽到這兩個字不暗自苦笑。是啊,上一世也以為他們會滿,可是那種痛卻讓自己時時刻刻都難以忘記。這一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一定不可以。
容筱熙用手去窗外的竹葉,隨即帶著一分不明所以的說道:“綠枝,你不懂,你不會懂得。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說道最后的聲音有幾分飄渺。
綠植見容筱熙如此便又說道:“可是小姐心系那周韞,那周韞并非什麼好人。”綠枝走上前去,站在容筱熙旁,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小姐可知上次紫玉隨您出去扮男裝,那日周韞約小姐喝酒,后來見刺客,那周韞做了何事?”
容筱熙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何事?”
“上次小姐暈了過去,自是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是那周韞將小姐打暈的……待得小姐暈了之后,周韞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武功不僅高強,還冷嗜殺,周韞怕紫玉將這些事告訴小姐還迫紫玉喝下毒藥,并用這藥威脅與他。”
“竟有此事?”容筱熙一愣。
“紫玉被周韞威脅,也只能按著周韞的話來哄騙小姐。此時千真萬確!小姐若是不信,自可以問紫玉的。”綠枝這般說道。
“那當時紫玉為何不告訴我……”容筱熙說完這句話,也不覺一怔苦笑道:“周韞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他的世界不是咱們能夠理解的……連我都……”
“小姐,周韞那人一直來無影去無蹤,那般狠烈之人。小姐最好不要輕易相信啊!”
容筱熙轉過來,也并未惱怒,只是搖頭說道:“我相信周韞,你們就不要再說了。”
綠枝真的是急起來了,看見自家小姐什麼都聽不下去,不由暗自著急:“小姐,那周韞都已經走了。就算他像您說得那樣,他也已經走了啊。”
容筱熙看著綠枝隨即莞爾一笑:“綠枝,他說過的他會回來娶我。”的臉上終于漾起一抹笑容,一旁的綠枝被氣的跺了跺腳。
而后見容筱熙那般冥頑不靈,綠枝無奈,也知道多說無益,便離開了容筱熙的臥房。
容筱熙看見綠枝那副模樣,又看見那枝海棠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容府便迎來了客人,家仆們也是好奇是何人如此大早便來中書令府。
仆人還帶著惺忪的睡眼,一看見門外站著的男人便是眼前一亮。只見那男子著一白長袍,長相俊,面如冠玉,自氣質更是超凡俗,風華絕代,仿佛不沾塵世的九天仙者一般。那人對家仆說道:“在下周韞,求見中書令,勞煩稟報。”
此人正是周韞,這一看家仆便是一愣,這男子長相如此俊,那種氣質仿佛與生俱來,想來定是份高貴之人,哪里還敢阻攔,又周韞如此說道,便回過神來連忙回禮道:“勞煩公子稍后,小人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
容應晟剛下朝,在書房拿東西,還想著去工部走上一趟,見得家仆匆匆趕來,便問道:“何事?”
“門外有人求見老爺……”
“是誰……”
“這……”看家仆答不上話,容應晟也是一頭霧水。
容應晟跟著家仆走到門廳,還未走近便看見周韞。他只覺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氣度不凡,不由微微愣住,又想到如此氣度不凡之人定然份高貴更是不必說。走近時更是對周韞心生好,如此富貴之人若能攀得定然對自己有所幫助。
轉而容應晟才發現周韞側還站著一名中年婦人,那婦人一副滿臉笑意,角那一顆婆痣最適顯眼。
周韞對著容應晟便是一禮,風度翩翩的說道:“晚輩周韞,今日特來向中書令求娶令千金的。”容應晟這下詫異起來,自古以來都是父母說,而眼前這人卻是自己帶著婆。雖有些詫異,但一看周韞那氣度又連連將他們請府。
周韞帶著那婆進容府,他的臉上是一派平和,毫沒有被容府府景擾,盡是大家風范。到是周韞旁那婆一雙眼睛左看右看,隨即嘖嘖嘆道:“中書令府真是繁華,我這老婆子的眼睛都要被閃了去。”言語中盡是奉承。
得正廳幾人紛紛落座,容應晟吩咐丫鬟上茶。那婆看著正廳的擺設又是贊嘆的說道:“中書令大人真是好眼啊,這擺設我老婆子怕是這輩子也沒見過。”說著又自己笑了起來。
而容應晟顯然頗為得意,也想著在周韞面前留下點印象:“老夫不過是喜玩弄些小玩意罷了。”
“中書令大人您說笑了,若這些算是小玩意,那我這老婆子的眼睛怕是我污濁之眼了。”
丫鬟端著茶盞放在周韞側,隨即一福:“公子請用茶。”
周韞微微點頭,那茶是上等碧螺春,想來容應晟對周韞還是頗為滿意的。
茶盞端起,容應晟一手拿著杯蓋在杯子上輕輕推著,對著茶盞吹了吹,便抿了一口。
坐在下方的周韞起對容應晟恭敬一禮;“中書令大人,晚輩今日特地帶著婆,想要求取容府嫡小姐容筱熙為妻。”
容應晟一愣,竟是容筱熙。沒想到那丫頭不僅讓尹王著迷,現下卻還有周韞這等人也對有意。心想這容筱熙還真是有用,若是眼前這人份高貴肯定能攀附一二。
隨即又想著要仔細打探一下此人世,便問道:“何故不見父母前來?”
那婆見容應晟問話便連忙說道;“周公子來請小人時,小人也疑。而后才知周公子雙親不再,故而才自己前來。”
婆晃了晃帕子,走上前去:“中書令大人,周公子如此氣度不凡,府上小姐也是若天仙,二人若得得意連理定是一段佳話。”
容應晟聽到這里,那本來充滿期待的心稍稍沉了一下。隨即問道:“不知家中可還有親人,家中是做什麼的?”
周韞早就聽聞容筱熙對自己說起此人,心中本就不快。可又想著畢竟是自己向容應晟求娶,于是答道:“在下是世外之人,四海為家,只想娶筱熙為妻便也足矣。”周韞避而不答背景家世,更是努力下心中不滿。
容應晟一聽更是不滿,但還是帶著一期待問道:“那家中親人呢,他們又是如何。”
然而無論容應晟問什麼周韞都只是表明自己并無家背景,而容應晟問到最后臉都變得非常不好看。
一旁的婆看著這一幕也不敢,容應晟心想此等鼠輩也妄想娶我府上兒。乍一看還以為是王公貴族,又或是哪家府上的公子,沒想到竟是這般。
到后來容應晟便是問都不想再問下去,態度也轉為冷淡。
而周韞卻對這樣轉換態度如此之快的容應晟當作沒看見,還是依舊那副模樣。
在容應晟眼里眼前的周韞出了那欺騙人的覺便是一無是,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竟敢還想從自己手中撈好,沒門。
于是當容應晟沒了耐便飯也沒留就冷冷的說道:“周公子請回吧。”而后臉暗暗的朝著奴仆使了個眼,奴仆對周韞還是頗有禮節的說了一聲“請”
而周韞卻是心下好笑,想到容應晟果然如容筱熙所說那般,世故圓,趨炎附勢。一見自己不是容應晟心中所想便冷言相待,更是一句話都不多說,也是淺之人。
看來這中書令府的飯不容易吃啊,這中書令家的兒更是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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