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快進你母親的房間,制止們,”容筱熙讓容羽青先趕進去阻止楚氏,同時也讓許氏的丫鬟,趕去找容應晟,畢竟在這個家里,除了楚氏,還有一個人有說話的權利,那個人就是他們的父親,容家的掌權人,容應晟了。
那丫鬟也算是個機靈的,跟著許氏不年,什麼事沒有經歷過,聽容筱熙這麼一說,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便按著容筱熙的話,不要命似得朝院外跑去。
而在這個時候,許氏的房間里也傳出了一聲“啪……”清脆的聲音,容筱熙心里暗不好,提了下邊,就往許氏的房間里走。一進屋便看到,容羽青和楚氏兩人都有些衫凌,楚氏的發髻竟然都有些歪歪斜斜。還有那個大夫,站在一邊并不敢說話。屋子的正中央的地上還躺著個醫藥箱,也算是被容羽青給毀了,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容筱熙有些吃驚,容羽青平常看到斯斯文文的,雖是有些許小子,卻沒有想到竟是這麼的暴力。楚氏和容羽青聽到有走路的聲音,兩人都紛紛停了手,眼都朝著容筱熙看了過來。
不過也是在打量著,容羽青和楚氏的臉上,看看們兩個人之中到底是誰給誰了一掌。容羽青覺到容筱熙的目,就不自覺的把了臉給低下了,而容筱熙也是恰好看到了容羽青臉上的,五手指印。
容筱熙心中一跳,還好不是容羽青一時沖將掌落在了楚氏臉上,要不然方才派人去請容應晟,豈不是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
容筱熙看著容羽青微微紅腫的臉頰有些心疼,便走到容羽青的跟前,將懷中帕子拿出來,在一旁臉盆里了水,輕輕擰干,拭著容羽青的臉頰,邊中還在責備容羽青,卻是在說給一旁的楚氏聽。
“妹妹你怎麼可以這般沖,與什麼人都較真,那世間的事你哪里還管得過來!”
楚氏原本便被容羽青氣得不輕,再聽得容筱熙這話,更是口起伏,張口便想說點什麼,卻被容筱熙搶了先。
“青兒還不快給母親道歉,如何說你那也是你的母親,就是方才打了你,那也是為了你好,你這般子著實應該先改一改了才是!”說著還暗暗拉了下的擺,容羽青快些道歉,萬萬不可楚氏說出點什麼來。
“姐姐……”容羽青見容筱熙態度這般強,便不不愿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得行了一禮,道:“母親,方才是我沖了,只是那大夫這般做,實為是過了……我才……我才……”說著竟嗚咽出了聲。
那楚氏被堵得更是心中怒氣不得發,便又將目轉向了容筱熙,容筱熙連忙接過話頭道:“母親,你既然帶了大夫來替許姨娘看病,也不知道這位大夫看出來了什麼嗎?”
楚氏聽容筱熙這麼問,也算是這個問題撞槍口上了,便給那大夫使了一個眼,那大夫也是心領神會,立時變明白了楚氏的意思。他拍了拍服上的皺褶和灰塵,就對著容筱熙和容羽青做了個揖。
容筱熙冷笑了一聲:“先生何須多禮,既然都有我母親撐腰了,先生又何必將我和四妹妹放在眼里呢?”
那個大夫也是沒有想到,容筱熙竟會這般的咄咄人,而容羽青被楚氏摔了一掌,本來就心中有氣找不到地方發泄出來,這下好了,這大夫了楚氏的命令來給們二人說一下這許氏的病,便一時了容羽青出氣的人。
“方才就是你要壞我娘親清白!”容羽青哪里還管其他,臉上還掛著淚痕就沖了上去,抬手“啪”的一聲,在那大夫臉上落了一掌。
那大夫一時被扇懵了,他只不過授意上前來說一說病,沒想到會平白無故的白挨了那麼一掌。容羽青的掌剛落,那大夫的臉頰便以用眼能看的速度,漸漸的紅腫了起來。
容筱熙見那大夫被容羽青打了一掌,裝作沒看見一般,直接把容羽青拉回了自己的旁,這才大聲斥責道:“青兒你呀,怎麼不長記。連母親的人怎麼你也敢打,你瞧瞧人家大夫的臉都被你給打腫了。難道你的手不疼了嗎?”容筱熙這麼問容羽青,容羽青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容筱熙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倒是楚氏心中更是暗暗憋氣,沒想到以前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容筱熙如今這般的難纏,話中明面上是在說容羽青,可是這容讓聽來只覺得刺耳,如今這容筱熙竟連也是有些看不。
“瞧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做我的人都敢打?這要是誰不管做錯了什麼事,那麼該罰還是該罰,這皇子犯錯都與庶民同罪,何況我們這些市井小人呢?”,
那個人也顯然是被容羽青的一掌給直接打傻了,可能在那個大夫的心里覺得楚氏一定是他的保護神,可是他沒有想到保護神也有不靈驗的時候……楚氏也是看到這大夫的異樣,只得提醒道:“何大夫,現在你也來說說,這夫人上的紅疹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當年那病我確實是主治醫師之一,奈何沒有保得住那家夫人。如今瞧著這位夫人上的疹子著實與當年有些微相似,應盡快隔離觀察才是。”何大夫額上有些出汗,他看著一旁的容羽青虎視眈眈的著他,心里竟有些微的發憷。
“何大夫是個有經驗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便快著些辦吧。”楚氏揮揮手,便想將屋里的人給清個干凈。
“不過是相似!還未下確鑿結論,怎麼能夠便這般草草了事!”容羽青說道:“況且我信不過這個大夫!請母親理解。”
楚氏聽罷面有些不好看,容羽青話雖然說的是信不過大夫,但其實是信不過才是。
“青兒,何大夫是個有經驗的,許氏子上的疹子雖不能確診就是會傳染的疫病,但是哪里能不設防,我又怎可能不顧及容府一家老小的安危呢!”楚氏這話說的當真是冠冕堂皇,只是聽在那躺在床上一直默不作聲的許氏耳朵里就相當不是滋味了。
“姐姐左不過是想將我趕出去罷了,我都說了這疹子只是尋常蟲子咬的,連帶著蟲子尸我都放在了你的面前……你卻還要這般……”
還不待許氏說完,門外便又進來一個人。
“蓮兒,今兒早晨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大家聽到話音便扭頭一看,卻見到容應晟遠遠站在門邊,著里面有些遲疑。容筱熙看到這幅景象心中不免一陣冷笑,容應晟對自己寵多年的妻妾都是這般,想是方才聽到那許氏上的疹子有可能會傳染,如今就站在那邊遠遠的不敢靠近了。
“老爺……”許氏聽到容應晟聲音,連忙將臉遮了起來,哭訴道:“單憑老爺做主!”
容應晟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先都散了吧,我下午便請大夫來家中為四夫人看一看這病,畢竟這位大夫也并不能確認不是嗎。”
容筱熙也是無法,想著能一時便是一時,便也拉住了容羽青。容羽青見姐姐也認同了父親的話,便也不再言語。
“老爺,別怪我多話,這病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當真只是蟲兒咬的,一切好說,若不是……”楚氏這回并未將話說死,但是真般說來,更是留給人更多的想象空間。容羽青暗自咬牙,但在容應晟面前哪里敢話。
見容應晟點了點頭,那楚氏便帶著自己人率先走了。
容筱熙和容羽青也沖著容應晟行了一禮。
“青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容應晟這才注意到容羽青的臉竟然有些腫了起來,臉上還能約約看出五個指頭印出來。
容羽青連忙將臉遮住,道:“回父親,不礙事的,我便不打擾父親了,這就和姐姐先走。”
“青兒?”任憑容應晟了幾聲,容羽青也沒回頭,是拉著容筱熙走出了院子。
“青兒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容筱熙隨著出來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跟父親說又能如何,不過是多幾句安,這事便也被他扔到腦后了。還不如什麼也不說,還能費一些口舌。”
容筱熙知道容羽青還在氣頭上,便也不再繼續說這事,話鋒一轉道:“若此事當真與楚氏有關,想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應該還留了后手,如今四姨娘的面我們暫時是見不到了,但心里還應有個設防才是。”
容羽青點點頭。
“你今晚也別回去住了,便隨著我去聽雨軒可好?”容筱熙心疼得了容羽青的臉頰。
“自然!”容羽青聽到容筱熙這麼說,心中一暖,“還好有姐姐收留我。”
兩人便相攜著去了聽雨軒,一夜無話,卻不想第二日一大早竟聽到了這麼個消息。
仿若晴天霹靂一般落在了容羽青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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