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有些不了這個打擊,里念叨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柳姝見狀略微有些擔心,安道:“事已至此,如今你和兩個孩子好好兒生活才是最要的事。”
“多謝王妃關心。”薛氏臉上勉強掛了一個笑容。
只是顯然,此時的緒并不太好。
柳姝嘆了口氣,對著握拳頭的薛子卿道:“你也放寬了心,好好兒寬一些你母親。”
說罷便將薛子眉給帶了出去。
畢竟才六歲的小姑娘,這幾日里因著這些事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連往日臉上那活潑可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
“王妃娘娘。”薛子眉忐忑地喚道。
柳姝低頭看向,溫地道:“小子眉怎麼了?”
“父親,他,他是個很壞很壞的人嗎?”薛子眉十分猶豫地問道。
在母親和哥哥面前,完全不敢提及父親這個詞語。
只知道,父親他做了很壞很壞的事,他不要們了,那們也不要他好了。
只是這幾日生活變得太多,小姑娘偶爾還會想起以往那樣的生活。
柳姝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想跟小孩子灌輸一些不好的事,便只道:“或許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立場,這個無法歸咎誰對誰錯。”
“不過他因著自己的事,牽連又舍棄了家人,確實是不對的。”雖然不想在小孩子面前指責于興春的所作所為,但柳姝也不愿意在薛子眉面前騙,父親是一個好人。
笑了笑,對著薛子眉說道:“你如今還小呢,要好好兒地吃飯才能長大哦。這些事呢,等到以后你長大了便知道了。”
“那吃多多的飯,以后也可以長得和王妃娘娘一樣漂亮嗎?”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薛子眉眨著大眼睛問道。
“當然啦。”柳姝真誠地說道:“所以以后子眉要好好兒地吃飯哦。”
這邊兒柳姝將人帶回去,將小姑娘哄睡著了。
余下的薛氏和薛子卿兩人神卻一點兒都不好。
不僅如此,可能因著柳姝不在的緣故,薛氏不需要支撐起直接偽裝起來的堅強,竟是吐了一口,暈了過去。
薛子卿也無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了,趕去人,只是心里對于于興春和韃靼人的恨意卻更加深了。
至于另一邊兒的于興春,此時還在酣睡,他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期間看守他的人還盡職盡責地帶了大夫來給他看診,后得出了“就是缺覺的緣故”這樣一個結論。
有了于興春代的事,順著這條線索,燕修將軍中的細抓了個七七八八,等人全都困了網,才將這件事公布。
重要的人會派人押送回都城,至于于興春的家眷,對外便聲稱已經自盡而亡。
柳姝看著收拾好包袱的三個人,嘆了口氣,對著青梔說道:“你便替我去送一送吧,再和那商隊代一聲,路上多照顧一下。”
事一結束,再加上正好兒有商隊離開這里,柳姝便讓們母子三人趁機離開。
畢竟商隊請的都有保鏢,若不然只憑們三個人上路的話,怕是會有危險。
薛子眉開車簾,對著柳姝揮手。
這三人一走,柳姝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兒。這次出來的目的,基本上也已經達了一大半兒。
余下的,不過是多做一些準備罷了。
而此時距離安玉關約三十里的地方,烏吉斯看著約約能夠看到的安玉關,勢在必得地道:“這次定然要把這座城拿下。”
之前他擅自調兵,雖然他父王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但他的那幾個兄弟來信中的冷嘲熱諷卻讓烏吉斯很是難堪。
“王子殿下,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做?”他手下的勇士問道。
烏吉斯這次不再莽撞,他沉思道:“本王子聽聞大燕秦王素有戰神之稱,此戰不可小覷。”
“你將人都招來,詳細地指定作戰計劃。”烏吉斯吩咐道。
很快便有五個中年男人進了營帳,這五人當中,三個乃是韃靼人,另外兩人雖然是做韃靼人裝扮,外貌倒是和韃靼人深邃的五不太一樣。
“王子殿下,咱們此次兵力充足,但拖延的時間久了,到底對咱們不利,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一位謀士說道。
其余人也應和。
烏吉斯皺眉,“計策呢?”
莫不他不知曉要速戰速決嗎?
“這……”
若是其他人領兵作戰,這幾個謀士還敢自信滿滿的出謀劃策,可得知對方領軍作戰的乃是大燕秦王,心中便不由得有些打了退堂鼓。
此時竟是沒有人敢獻上計策了。
眼看著烏吉斯要發怒,一位謀士才說道:“咱們或許可以嘗試先采取佯裝攻擊,然后敵深,擒賊先擒王,若是先將秦王拿下,想來便已經勝了一半。”
“可行。”烏吉斯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你們依照這個制定出詳細可行的計策來。”
此時的安玉關在經歷了之前的戰之后,很快便開始恢復了過來。
街上的鋪子都已經開了張,來往的行人也十分多,偶爾還能夠看到商行在采買或售賣東西。
好似之前的戰爭,并給這座城鎮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一樣。
而這,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面臨的次數太多罷了。
韃靼突然之間再次大軍臨境,不僅軍營中無人慌,便是百姓都毫不懼,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
柳姝聽著那邊兒韃靼人喊的聲音,再看著依舊熱鬧的街市,不由得有些慨。
“王妃,這都打起來了,他們怎麼不趕回家躲著,或者收拾包袱離開這里,怎的還在街上閑逛呢?”青梔疑地問道。
上次們到來的時候,街市可是非常凋敝的,便是有百姓出現,也是在自發地幫著忙。
柳姝也不是很清楚,正好兒去給陳達做最后一次的針灸,便問起了這件事。
“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十分慌。日子久了,便也習慣了,城中的壯勞力都會自主的前往幫忙。”陳達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