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王大夫的小徒弟較為機靈,趕忙湊在那些排著隊的人跟前兒說一句:“王妃今日里都忙活一天了,大家莫要太讓王妃累了。”
一時聽到的人面面相覷,再經由小徒弟之以,曉之以理,再加上一旁等著的秦王爺。
那些士兵再是不想,也沒辦法讓忙碌了一整天的王妃繼續忙碌。只獨獨自己離開肯定是不行的,幾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對著前面的人也小聲說了一遍兒。
并且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譴責:“王妃從都城來安玉關本就十分勞累了,今日里又忙碌一天,你怎麼這麼大的臉面呢,還讓王妃不顧疲乏給你診治。這麼點兒小病小痛的,那邊兒不這麼些大夫?”
被問及的人一臉狐疑,對著他開口道:“別是你想把我兌走,自己還早些讓王妃給你看診吧?”
沒辦法,誰讓自己靠前呢!這事兒再慎重也是不為過的。
“嗨,你可真是,兄弟我是這樣兒的人麼?”那人滿臉黑線,知道自己不對方不會相信,干脆地道:“你信不信吧。反正我是有良的,王妃都這麼辛苦了,我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又何必再勞累王妃呢?我何德何能啊?”
話是說自己的,但很顯然針對的是那個不愿意離開、讓王妃勞累,何德何能的對方!
他表面上離開的十分堅定,實則心早已淚流河。
都怪他之前不夠積極的,以至于等百年以后,連累的列祖列宗面上都無了。
帶著這種悲傷的心,連那大夫不小心手重扯疼了傷口他都沒有心思嚎。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坐在那里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準備離開之際,又順道將自己前面的人也給拉走了。
柳姝對于后面的小靜一開始并不清楚,等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時,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
不過也沒有阻攔,因為這麼一通忙活下來確實覺有些累了,尤其是十分地。
跟前兒最后一個包扎完,凈手起之后才看到一旁等著的燕修,頗為差異地問道:“王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喚你回去用膳算不算?”燕修也不清楚自己當時聽說對方在為士兵包扎時怎麼就來了這里。
柳姝點頭:“那咱們快些走吧。我要壞了。”
至于燕修為何會關心自己用不用膳的問題,并不想去考慮。
指不定就被自己那絕世無雙的醫天賦所傾倒了呢?柳姝這般想著,角不由得帶起了一抹微笑。
看到這一幕的燕修,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好了不,問道:“不是說要回去研究一下藥方?怎的來了這里呢?”
“左右這會兒頭緒并不清晰,不如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柳姝解釋道。
并沒有想耽誤為陳達醫治的意思,況且陳達前面施針和泡藥湯還得一些日子呢。
燕修“嗯”了一聲,又叮囑道:“你也莫要太過辛苦了,我看他們全都圍在你那里,這也著實太不像話了。”
還有那些大夫,只會在一旁看著,竟然不知道幫忙的?
若是那幾個大夫知道燕修心里是這麼想的一定會大呼冤枉。
他們也不過才剛剛出來好吧?況且這也不是他們的意思啊。
“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問題嗎?”柳姝難得好心地問道。
燕修疑,不明白想表達什麼意思。
柳姝面帶面容:“這說明本宮不僅人心善,平易近人,而且醫高明、耐心細致……”
“你這是什麼表?難道本宮說的不對嗎?!”
燕修忍住自己的笑意,眼睛里帶著自己不知曉的,附和地點頭,“你說的對。”
柳姝哼了哼,只覺得對方過于敷衍了,不過這些緒在看到如今住的地方擺著的一桌子食的時候,頓時便都煙消云散了。
不出意外的,燕修跟著柳姝一起用膳用的有些多了。
只是因著這些日子太過于奔波勞累,柳姝一時之間并不想。
“你為一個大夫,應當知道剛用完膳便休息不太好。”燕修不贊地看著對方。
柳姝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覺得還好,畢竟我這也沒吃撐,倒是王爺,可能需要活活。”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看了一眼對方那略微鼓起來的肚子。
察覺到柳姝的視線,燕修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臉都黑了,“隨你。”
青梔看著秦王離開,有些不解地對著柳姝說道:“王妃為何要故意將王爺氣走呢?”
明明之前王妃都是不得和王爺多在一起待一會兒的,如今怎麼覺得,像是反過來了呢?
“有麼?”柳姝勾了勾角,看著青梔點頭,便開口說道:“好了,趕著人備些水來。”
沐浴洗發之后,柳姝著人搬了一把藤椅坐在外面,由著小丫鬟給自己拭頭發。
等到差不多干的時候,便回房里休息了。
第二日里,竟然難得的那麼晚才起來。
這一日便沒有前去幫忙看診,而是帶著青梔去了藥鋪。
只是因著這幾日打仗的緣故,店鋪里只有炮制好的藥材,并沒有新鮮的草藥。
向人打聽了去哪里收藥草之后,柳姝便帶著人親自走了一趟。
幾天的功夫,藥草才收了個七七八八。
而這時,秦沐帶著的軍隊以及幾位隨行的太醫,也都到達了安玉關。
以郭桑為首的三位太醫,來安玉關的主要目的,便是為了給陳達看診。
到了之后便也沒有耽誤事兒,直接便去見了陳達。
三人挨個兒給陳達把了脈,前兩個臉凝重,搖了搖頭,看向郭桑道:“郭老,您怎麼看?”
“這傷了有多長時間了?”郭桑開口問道。
陳達回答:“約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陳達有問便答,十分配合。這倒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柳姝,只不過是這些人都是皇帝派來的,代表著的是圣眷,不讓對方看診,這是對皇上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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