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都是紙張的緣故,火舌燃燒的很高,將這娃娃往里面一扔,倒是火著的更加大了。
柳姝著火一點兒一點兒將娃娃吞進,還是覺得有些慢,沒有一炷香的時間,想要化為灰燼,怕是有些難度,便問道:“你可知來尋我時,這放了有多久了?”
“那于婆子和奴婢說得十分清楚。”青梔先是點了點頭,“和那祝婆子一起來屋放東西,背朝著對方在整理東西,扭個頭的功夫發現對方鬼鬼祟祟,手才從盒子離開。覺有些不對勁兒,到兩人休息的時候便趁機來找了奴婢。”
“這二人在一起時定然無法去通風報信。”柳姝沉道,“但也不能避免那祝婆子中途使了其他人去傳遞消息。”
“你去讓院子里的人都集合一下,看看是否有的人。”柳姝吩咐道。
雖然眾人都不明所以,只是柳姝有了吩咐,自然沒有不聽的。
只有幾個本來就在磨洋工懶的人,這會兒仍舊不愿意起來,仗著賣契不在柳姝這里,膽子倒是不小。
也有人心里有鬼,充滿了擔憂。
對外面的況,柳姝不是不清楚的,隨便翻翻原主的記憶,就知道那些在曹營心在漢的下人沒從這里拿貴重東西。
之前原因為種種原因都忍了下來,柳姝卻正好兒準備借機發作。
無論怎樣也能拖延一些時間,讓火盆里的巫蠱娃娃徹底化為灰燼。
柳姝心里清楚青梔怕是很難控制有些人,又確認了一遍兒巫蠱娃娃,見下面的字跡都已經看不清楚了,這才出去。
“琥珀,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去將府上的府衛請來。”柳姝也沒理會那些無視自己的人,又對著青梔吩咐道:“你去找順天府尹,就說本宮要報案,讓他速派衙役府。”
不管怎麼說,兩手準備總是不會出錯的。
至于這些吃里外的下人,便是暫時人不湊手,去買一些下人,也不想留著了。
今日是個巫蠱,索及時發現了,萬一未曾及時發現呢?又萬一不是巫蠱,而是比這更嚴重的事,連陳太后都無法庇護自己了呢?
柳姝不敢拿這些來賭,既然搭配做事兒都能被鉆到空子,便不如將人都給理了。
“是。”青梔非常利索地便出了府。
琥珀倒是有些猶豫,那徐婆子立即道:“王妃,奴腳程快,不如讓奴去吧。”
“可。”柳姝毫無地看了一眼琥珀開口道。
心里清楚琥珀經過上次的事,定然是不敢再替對方做事兒,只怕如今心里還懷有一希,認為柳芷嫣并沒有覺得背叛了對方,便不想明面上表現出來。
柳姝心里一笑,也沒有在意,如此也好,只有這樣,才會更加真實,有時候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柳芷嫣得到通信,便帶著人向錦萃堂來了,只是走到半道兒上,便得知了柳姝將人集合起來,還著人去請了府衛以及要去衙門的事!
心里咯噔一跳,莫非事已經被發現了?
那也不對,巫蠱的事出現在錦萃堂,便是有也說不清楚!更何況到時候只會來一個死無對證!
正好兒前幾日里端貴妃還對柳姝使臉,這麼說來,對方懷恨在心想要詛咒端貴妃也不是沒有可能。
蹙著眉頭看向翠玉:“事可是妥當了?”
“因著祝婆子不便出來,才一放好便給蓮兒使了臉,讓其過來報信,這麼短的時間……”翠玉臉也好不到哪里去。
畢竟這事兒暴了,可是大罪。柳芷嫣懷著孕,定然不會傷及命,還有回轉的余地,們這些人,那可是一點兒生路都沒有。
因此翠玉將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可謂是非常謹慎,能不經人之手便不經人之手。
“便是蓮兒也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是讓過來一趟拿些東西。”這是和祝婆子提前準備好的暗號。
柳芷嫣猶豫了一瞬,仍舊說道:“那咱們便去看看,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柳芷嫣到的要比府衛要快一些,一進去便帶了滿臉的笑意:“姐姐怎的將人都喊在了院子里?看起來倒是糟糟的。”
“柳側妃來了。”柳姝語氣淡淡地道,只看到誰人來了,便知曉這事兒的幕后之人是哪個。
“雖說你我以往確實是姐妹,只自打你近王府,便只有王妃和側妃之分,還是莫要了規矩。”柳姝可不想整日里和這人姐姐妹妹的。
以前在東宮,便只準許太子的那些小妾稱呼“太子妃”,絕不允許稱呼“姐姐”,便是太子親自說了也沒有用。
“如若不然,本宮只好去宮里請兩位規矩好的嬤嬤來好好兒教導教導你什麼是規矩了。”毫不客氣地說道。
柳芷嫣矣噎,滿是委屈地道:“以往姐……王妃不曾是這樣兒的,可是嫣兒哪里做的不對,惹了王妃生氣?王妃只管打罵嫣兒都可以,只別這樣生疏地對待嫣兒,難道咱們這十幾年的姐妹誼,便真的就……”
柳姝還道對方怎麼突然就一茶味兒科呢,原來竟是燕修來了。
“怎麼回事兒?”他正在忙著公務,便聽說這邊兒鬧了起來,只能趕忙過來。
看著這糟糟的一片,再加上剛才聽得的話以及柳芷嫣那眼眶紅潤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對柳姝有些煩躁。
這才安生了幾日,便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說話的時候語氣便難免有些不好。
只柳姝并不在意,“本宮今日里正好兒搬回錦萃堂,收整東西的時候發現之前太后娘娘給本宮的賞賜丟了,這不正使人過來問話呢嗎。”
“至于柳側妃,本宮便不知曉這個時辰到錦萃堂是做何的了。”知道柳芷嫣的子,柳姝干脆先開口說道。
也不等對方回應,自顧自地說道:“哦,對了,賜之丟失,乃是大事兒,本宮已經著人前去報。”